烈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手上,可她却还觉得冷。梦里的场景异常清醒,她的眉心一直跳。鬼使神差下,她决定回了一趟夏家。夏家门口早早张灯结彩,隆重华丽,看得出接下来的这场认亲宴的确很受主人重视。忍着不适,她低调从后门进屋。上了二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却听到夏力邦的声音传出——“慕鱼,这些年委屈你跟你妈妈了,你明明是我的亲生女儿,却只能以义女的身份回到夏家。
沈准德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脚跟。
她满脸震惊的看着夏力邦,一股怒火充斥着胸腔:“爸,你是怎么想的?我手里的股份是妈妈留给我的遗产,怎么能给苏慕鱼这个外人?”
褚沛白凝着她失控的通红眼眸,心软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准德,你冷静点。”
沈准德抬头,看着男人眼里毫无意外,看来这事他也知道。
心底一阵悲凉,她推开了褚沛白。
夏力邦已经黑脸,很不满被忤逆,他亲自挡在苏慕鱼的面前,一副撑腰的姿态。
“什么外人,慕鱼是你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她当初为了你差点没命,你现在还舍不得几个钱?”
沈准德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那是钱的事吗?你是不是忘了,我刚刚为了给苏慕鱼差点失去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是为了她要逼死我才甘心?
“你这么帮着一个外人,难道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话音刚落——
“啪!”
夏力邦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来,沈准德的脸颊瞬间红肿。
场面忽得寂静。
一旁的苏慕鱼眼中闪过快意,然后故作柔弱的说:“夏伯父,准德姐,对不起,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我不在意名分。”
“准德姐,我不会和你抢什么,只要能待在夏伯父和沛白哥身边,我就知足了……”
她道着歉,视线却深情的看向褚沛白。
沈准德听着这明目张胆的,几乎跟表白一样的话,而褚沛白却沉默。
她捂着脸,踉跄一步。
只觉得半张脸和心都痛到麻木。
而从前疼她的父亲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拉着苏慕鱼的手安慰:“乖孩子,你没错,不用道歉。”
最后还冷眼扫来:“沈准德!认慕鱼的事,我只是通知你,明天你要是不出席认亲宴,就别认我这个爸爸。”
说完,带着苏慕鱼离开。
很快,这里只剩下褚沛白和沈准德两人。
褚沛白抱起还没回过神的苏慕鱼,进了病房。
他将人放在病床上,疼惜又轻柔地帮她擦眼泪:“我知道最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别哭。”
“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爸爸,你当初昏迷,我和他都很着急,那阵子我差点要疯了。”
“是慕鱼的出现,给了我们希望,我们才振作起来,等到了你醒来。”
沈准德垂眸,只觉得这温柔如刀。
她要怎样理解?
笑着把自己的丈夫和父亲拱手让人?
褚沛白的话还在继续——
“爸爸身体不好,这两年慕鱼倾心尽力照顾,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爸爸看待的,人心是肉长的,爸爸很喜欢慕鱼,你别太抵触她。”
“不过就是股份,有我在,你以后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有个妹妹帮你一起伺候爸爸,不是很好吗?”
“够了!”
沈准德终于忍不住,胃里翻滚着恶心。
她凝着男人,红着眼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她了?褚沛白,你是不是也希望苏慕鱼和我一起伺候你?享齐人之福?”
褚沛白脸色一变,收起了温柔。
他揉着眉心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副无奈的模样:“你真的要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转身离开,背影很快不见。
而沈准德也再忍不住,奔到洗手间。
“呕!”
她干呕着,一声又一声,喉咙发苦,整个人都是苦的。
她还记得,褚沛白曾经在母亲的葬礼上对她的承诺——
“以后由我来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可如今呢?
有了苏慕鱼,褚沛白一次两次,亲手推翻他曾经的诺言。
这一天,沈准德过得异常煎熬。
夜晚,还做了噩梦。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出事的悬崖,山风呜咽呼啸。
“铮”的一声,铁索断裂!
“不要——”
她惊恐喊着,却看见苏慕鱼站在悬崖上,笑得得意张狂:“沈准德,你去死吧!”
“啊!”
沈准德惊醒,才发现太阳早就升空。
烈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手上,可她却还觉得冷。
梦里的场景异常清醒,她的眉心一直跳。
鬼使神差下,她决定回了一趟夏家。
夏家门口早早张灯结彩,隆重华丽,看得出接下来的这场认亲宴的确很受主人重视。
忍着不适,她低调从后门进屋。
上了二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却听到夏力邦的声音传出——
“慕鱼,这些年委屈你跟你妈妈了,你明明是我的亲生女儿,却只能以义女的身份回到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