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送你回去。”
束山很合时宜的驾着马车过来,秦南柚看了看相府的马车,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绎王府的马车。
萧绎站在车边,贴心的扶着秦南柚上车去。
“王爷,父亲也是为我好,虽然打我骂我,但父亲只想让我更加完美,还请王爷在朝堂上给父亲多多施以援手,南柚深谢。”
秦南柚朝着萧绎屈膝行礼,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听的清楚。
萧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秦南柚上了马车,秦洵也没脸再待下去,厌恶的看了一眼秦以姝,就率先上车去了。
秦以姝还是自己爬起来,自己上马车的。
两辆马车朝着丞相府方向驶去,秦南柚在马车里笑得前仰后合,她已经能够想象到明日京都中又有怎样的流言蜚语了。
这才是她要的效果。
“真的不要紧?”
萧绎拿着她的手又反复查看,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在外,他是赫赫有名战无不胜的将军。
在秦南柚这里,他只是一个带着满心欢喜的寻常男子罢了。
“不要紧的,我演技怎么样?我都佩服我自己。”
她眼里的光萧绎看的有些入迷。
瞧她的样子应该是没事的。
他也总算是放心了。
后面的马车上,秦洵黑着脸,越看秦以姝越生气。
秦以姝只能忍着额头传来的剧痛和满腹委屈无处诉说的坐在角落。
“你说你推她干什么?绎王和那么多人都在,你让大家怎么看本相,怎么看相府。”
秦以姝眼泪啪嗒就掉下来,“爹爹,秦南柚污蔑我,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凭什么污蔑我。”
“有绎王给她撑腰你还想怎么样,先把她哄骗回府后要如何还不是你同你娘说了算,本相警告你,以后手脚给我做干净点,再被抓到把柄,我就把你丢到庄子上去自生自灭。”
秦洵看看她,再想秦南柚刚才的表现,他知道她在演戏,但段位就是比秦以姝高。
果真,嫡庶还是有区别的。
马车晃晃悠悠就到了相府门口,秦以姝下车就看到萧绎贴心的扶秦南柚下车。
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一定要做上皇后之位,亲自报仇。
“我回去了,不用担心我。”
秦南柚突然就有些舍不得萧绎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发现这男人竟然这么完美。
看来这糊里糊涂的婚约可算是捡到宝了。
“好,有事就来绎王府。”
萧绎看她亲自进了相府大门后才上马车离开。
“若是京都关于今日之事有流言传出,那就给他们扇扇风。”
束山自然知道是怎么个煽风点火法,回应道,“是。”
进了相府的秦南柚,哪还有刚才柔弱不堪的样子,整个人活泼的简直不像是受过伤的。
“爹爹您看,我就说那小贱人是装的,怎么突然就好了。”
秦以姝一进府就被众佣人前呼后拥的,又是找郎中,又是嘘寒问暖的。
秦南柚是一秒钟也懒得装了。
秦洵叫住准备往后面走的秦南柚,“你回来,本相还有事没跟你说完。”
秦南柚脚步没停,“有何事明日再说,我累了,要休息。”
说罢,也不管原地抓狂的父女二人,直接回了听雨轩。
刘玉儿见秦以姝这样就心疼不已,一边亲自给她上药,一边和秦以姝盘算着要怎么对付秦南柚才能一劳永逸。
秦南柚在王府修养得很好,现在精神头足的很。
“夏儿,丞相府名下的铺子有多少是我母亲的私产?”
夏儿不明白秦南柚突然问这做什么,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城东十五个铺子,城北十个铺子,还有城外三个庄子,三百亩良田,还有夫人出嫁时带的丰厚嫁妆,都是夫人的私产。”
“现在铺子、庄子、良田又都是谁在管理?”
她回来了,这一次,属于她的,她全部都要拿回来!
“都是刘姨娘在管理,管理铺子的都是她的心腹,庄子良田上也都是她的娘家人。”
“库房钥匙也在她手上。”
秦南柚心里细细盘算着。
看来,刘玉儿这些年在母亲的私产上捞了不少油水啊。
这次,她要让她把吃得全都吐出来。
秦南柚看向窗外,秋风瑟瑟,凉意更足了。
起风了,那刘玉儿,就破产吧!
秦南柚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好一番,得益于原主,让她能够认这个时代的字。
“夏儿,去前院通知,明早秦洵早朝回来后让全家在前厅开会,不来者后果自负。”
夏儿笑吟吟的应下,现在的小姐她可太喜欢了。
经过这次受伤,秦南柚想开了,她不能再藏拙,这样只会让她更被人瞧不起。
翌日。
秦洵能够如愿去上朝,心情可算是好了一些。
下朝回府的路上就听到了关于昨天的闲言碎语。
总结下来就是丞相宠妾灭妻,纵容庶女殴打嫡女,甚至当着众人和绎王的面也动手打人,而嫡女秦南柚,柔弱无骨,即使受尽委屈也没有让丞相难做,还是选择回了相府,简直就是京都女子典范。
秦洵气不打一处来。
夏儿这边正绘声绘色的给秦南柚说外面的传言,才一晚,京都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其中若是没有萧绎的手笔,她是不相信的。
秦南柚笑得弯了腰,看着秦以姝院子的东西。
她怕是该气死了吧。
果然,秦以姝又在发脾气了,杏儿上次被打的伤都还没好全呢。
这次听到秦以姝又大发雷霆就偷偷的溜了。
房间里无一例外的一地碎片。
这些该死的贱民,居然也敢置喙她丞相府小姐的事情。
刘玉儿赶到时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砸得她心里是又心疼女儿又心疼物件。
“还不进去拦着点你家小姐。”
跪在门边的侍女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进屋内,被打了好几个耳光不说,还被踹了几脚。
“娘,我可怎么办啊,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外面流言传得这么厉害,我以后怎么面对其他府的小姐啊。”
秦以姝见刘玉儿来了,满腹的委屈化为泪水,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昨日磕头的伤痕,又哭又骂,像个泼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