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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玉儿边给秦以姝整理衣衫边安抚她。
  “姝儿,你放心,娘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的,现在绎王对那小贱人疼宠有加,咱们得收敛着点,而且太子殿下也刚被禁足,你暂时没有可倚靠的,等时间长了,绎王看透了小贱人的真面目之后,就是咱们出手的时机了。”
  秦以姝泪眼婆娑,她哪里等得了这么长时间。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娘,那我怎么办?我的这些伤就白白挨了吗?我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刘玉儿知道她这是在气头上,实则她的好女儿是最为温婉善良的。
  “娘都知道,你放心,娘一定想办法让她还回来,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秦以姝听到这话连忙收了眼泪。
  秦南柚,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玉儿当晚都是宿在秦以姝的院子的,听说她在睡梦中都还在说白日里发生的事,是真的被吓到了。
  第二日。
  秦家一家四口正在前厅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不速之客”秦南柚信步走来。
  几人看到她脸色都不好,纷纷放下碗筷。
  “坏女人,你滚开,滚回你的院子,这里不是你家。”
  秦霖堇一大早就被秦以姝和刘玉儿灌输了不少东西,现在看到秦南柚气得把碗都摔到地上。
  秦南柚一点也不生气,仿佛说的不是她。
  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秦霖堇,“你说这不是我家,那是谁的家?”
  “自然是我的家,娘亲说了,我是府中独子,以后这府邸都是我的,我不让你住你就得滚。”
  小小年纪就被教坏,真是可惜了。
  “秦霖堇,问问你的好娘亲,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听着,我才是这家中唯一的嫡亲血脉,丞相府怎么会轮到你一个庶出来做主,我心情好,赏你一口吃的,心情不好,就给我打包行李滚蛋。”
  秦南柚越是漫不经心,刘玉儿就越是生气。
  “秦南柚,别太得寸进尺了,你小心哪天绎王厌恶了你,一脚把你踢开,不靠着丞相府,看你怎么活下去,姝儿可以未来太子妃,未来国母,就算你是个王妃又怎样,见到皇后,还不是得乖乖行礼。”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洵,萧绎现在得势又如何,以后坐上皇位的还是萧北宸。
  倒是,萧绎是什么光景谁又说得准呢。
  秦南柚扯嘴笑笑,“刘姨娘啊,你真是小看我σw.zλ.了,我又不是你女儿,只会依附着男人才能过日子。”
  “别废话了,我是来拿我娘亲嫁过来时带来的私产的,铺子田庄,我都要收回来。”
  秦洵心里一惊,快速盘算。
  姜菱嫁过来之时可谓是风光无限,不仅带了极为丰厚的嫁妆,就连铺子田庄,也是收益颇高的。
  他虽贵为丞相,但皇上抠门,没有姜菱的嫁妆维持着,丞相府日子不可能过的这么快活。
  甚至还有不少结余。
  “凭什么?出嫁从夫,你娘嫁过来那带来的东西也就归丞相府了,哪里还有什么私产一说,再说,这些年来打点关系,养活府中上下几十口人不要银子吗?你娘的嫁妆早就用完了。”
  秦洵倒是比谁都激动。
  秦南柚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秦洵是什么人,她见第一面就看出来了。
  “啪啪啪~”
  秦南柚鼓掌,笑了两声,“好,不错,堂堂相爷居然用夫人嫁妆来维持生计和人脉,不知道其他同僚听了以后还会觉得只手遮天的相爷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夏儿,我们走,逛街去,城东的茶楼人好像最多的,咱们就去那儿。”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洵气得直接掀翻餐桌,刘玉儿连忙把秦以姝的秦霖堇护在身后。
  “孽障,你要反天吗?”
  秦南柚头也不回,只是淡淡道,“我说的够清楚了,我只是要拿回我母亲的私产。”
  “你今日要是敢踏出这道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秦洵朝着她的背影怒吼。
  显然,效果很不显著。
  “来啊!打啊!家法都伺候过了,还怕断腿?秦洵,给你三条路,要么给我我要的东西,要么打死我,要么让全天下人瞧瞧,相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南柚站着不动,周身的气势却要比发狂的秦洵厉害上几倍。
  她从怀里拿出萧绎给的令牌随意把玩,深秋的阳光照在令牌上,有些刺眼。
  半晌。
  “好,你要就拿去,城东五个铺子,城北三个铺子,晚些时候我让人送钥匙给你。”
  “老爷~”
  刘玉儿还没说完,被秦洵抬手打断。
  八个铺子,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她心肝疼啊!
  “城东总共十五个铺子,城北十个,就给我八个铺子,秦洵,我念过书,识字,怎么,还想欺负我是文盲?”
  秦南柚都要气笑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在她耳边呜呜喳喳的,吵死人了。
  “相府不吃不喝了吗?你不吃不喝了吗?给你八个铺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怎么?”
  秦洵小眼眯着,透露着凶狠的光。
  秦南柚思索片刻,点头应允,“可以,八个铺子只是暂时的,一月之期,把其他铺子钥匙地契准备好,别怪我没提醒你。”
  “夏儿走,小姐带你消费去。”
  秦南柚和夏儿就这么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老爷,你为什么要给她铺子,这些铺子都是在最好的地段,一个铺子收益就不少,还给了八个,你这让我们娘仨怎么活啊。”
  刘玉儿掩面就开始哭起来。
  秦洵本就烦躁,听到哭声更加烦了。
  “哭,就知道哭,不给她能怎么办,她都拿出绎王的令牌了,难道你想让本相和姝儿一样给她磕头认罪吗?”
  “铺子给了就给了,这些年都是你在经营,现在换成她,手底下的人还不是你你一句话的事。”
  刘玉儿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把眼泪擦干,又赔着笑脸。
  “老爷,是妾身目光短浅了,老爷一点妾身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啊,妾身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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