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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五个人,三男两女。
  贺誉走在最前头,举止间自带一种贵气,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群人,个个光鲜亮丽,看着就非富即贵。
  江蔚光是站在那里就相形见绌。
  许是她的目光太专注,错身之际,贺誉身旁的女子狐疑又别有用心地问道:“誉哥,她一直在看你,你们认识?”
  贺誉掀着眼皮扫了一眼,声线低沉而冷淡,“不熟。”
  一行人穿堂而过,等江蔚回过神,掌心全是汗,身体也僵硬的不像话。
  这会儿功夫,项诺猫在承重柱后面不敢出声,直到贺誉等人上了楼才拍着胸脯走出来,“吓死我了,差点被老板看到。”
  江蔚催促她回去,自己则走到大堂的休息区静静坐了一会。
  她头脑有些混乱,项诺的话像只困兽似的在她心里横冲直撞。
  江蔚没料到自己的心意会这么轻易就动摇,不是贺誉那句下面子的“不熟”,而是因他身边故意提问的沈知嫣。
  有些人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江蔚才想到她,人就已经折回了大堂。
  “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明晃晃的水晶灯下,沈知嫣穿着华丽的短裙,肩头披着香风外套,居高临下地瞅着江蔚。
  江蔚抬眼,眸中盛满讥讽,“大马路上看错人,你也会特意跑回去再看一眼?”
  大家都是明白人,江蔚对沈知嫣这副装腔作势的调调厌恶极了。
  不光是沈知嫣,包括沈家人,她都厌恶到痛恨的地步。
  昨晚在日料店看见余高扬迎接他们父女二人,江蔚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你说话还是那么尖锐。”沈知嫣在江蔚面前是非常骄傲的,甚至有点趾高气昂,“这个会所的消费可不低,如果有困难你可以跟我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江蔚淡淡挑眉,“真当我是一家人,刚才你怎么不敢认我?”
  沈知嫣的嘴皮子显然没有江蔚利索,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看来爸说的没错,你果然养不熟,不识好人心。”
  江蔚太阳穴突突跳着,很想上前撕了沈知嫣伪善的面孔。
  她忍住没发作,沈知嫣却得寸进尺地俯下身,讽刺道:“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想攀高枝儿的前提是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江蔚煞有介事地点头,回了她俩字:“共勉。”
  沈知嫣一愣,哼了声就扭着腰走了。
  江蔚调整了下情绪,尽量不被沈知嫣影响。
  如今他们父女也来了榕城,以后保不齐还会遇见,见招拆招就好。
  当下江蔚只想尽快攻略贺誉,最好赶在沈家前头。
  只是,这位大佬骄矜又难搞,刚才当众表示不熟,显然对她之前的不作为颇有微词。
  现在主动找过去,难保沈知嫣不会从中作梗。
  江蔚摩挲着手机屏幕,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曲线救国’的方法。
  方才贺誉等人出现的时候,她没看到余高扬。
  想来今晚的场合不是公事。
  江蔚拨通余高扬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一番旁敲侧击,她很快就制定了行动计划。
  翌日,周六。
  江蔚早早起来,带上资料直奔贺氏资本大楼。
  余高扬在大堂等她,两人直接乘着电梯来到顶层。
  茶水间,余高扬低声提醒:“一会儿管理会结束,贺总有二十分钟空闲,你把握好时间。”
  “好的。”
  贺誉的办公室是黑白色系,简约又不乏严肃的商务风。
  江蔚走进去,笑着开口:“贺总,上午好。”
  坐在老板椅上抽烟的男人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注视着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女人,眉心动了动。
  对于江蔚的出现,贺誉似乎并不惊讶。
  江蔚把资料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昨天分享会的现场记录,我根据自己的理解做了笔记。”
  贺誉随手翻开两页,态度不冷不热,“你这是让我给你评分?”
  “不是。”江蔚端端正正地说道:“就想让您看到,我要做您助理的决心。”
  贺誉用指腹敲了敲文件,“就凭这个?”
  江蔚:“不止,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贺总您随时指正。”
  贺誉刚想问话,这女人转身就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异常安静,男人的脸色逐渐阴沉,满脸的不悦。
  耍他玩还是欲擒故纵?
  短短片刻,江蔚去而复返。
  贺誉的表情稍微缓和,不露声色地瞧着她手上的托盘,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咖啡、红茶、绿茶、白茶,您爱喝哪个?”
  贺誉沉吟着靠向椅背,故意刁难似的,“没有威士忌?”
  江蔚嘴角抽搐了一下,余高扬可没说贺誉工作的时候爱喝酒。
  好在她反应够迅速,“贺总,您一会还有客户。”
  贺誉随手拿过咖啡杯,眼里噙着打量和玩味,“你这是提前进入角色了?”
  江蔚的回答很溜:“嗯,提前做好准备,才能抓住机会。”
  贺誉不置可否,似乎无形中默认了她的做法。
  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来人怔愣了一秒,“哎?有客人?”
  江蔚回头,认出了对方正是今朝会所的老板,昨晚同贺誉沈知嫣等人一起出现的。
  以前听项诺念叨过,邢总,是个浪荡公子。
  江蔚识趣地离开,关门的刹那,听到邢总说:“我看她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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