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蔚在贺誉面前表现的机会并没有持续太久。
　　余高扬所谓的二十分钟都说多了。
　　也就五分钟不到，邢总和贺誉就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见状，余高扬赶忙跟上，听贺誉交代了几句话，目送着二人进了电梯。
　　江蔚听到动静从会议室走出来，余高扬表情微妙地望着她，“贺总让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
　　江蔚：“……”
　　到底是谁提前进入了角色？
　　江蔚什么都没说，默默问了保洁间的位置，拿着抹布和吸尘器干活去了。
　　成为优秀助理的第一步，任劳任怨。
　　余高扬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不得不说，勤快之余还很有分寸。
　　该动的动，不该动的她看都不看一眼。
　　余高扬全程站在门口陪着，顺便录下一小段视频发给了贺誉。
　　他的直觉没错，江蔚在贺总这里确实得到了特殊优待。
　　*
　　忙碌到中午饭点，江蔚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余高扬送她下楼，并交给她一张临时工作证，“有了这个，你可以直接去顶层，他们不会拦你。”
　　“多谢。”江蔚如获至宝地把证件收到包里，感激地问道：“我总找你帮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余高扬目光微闪，若是没有贺总的首肯，说破天他也不敢给她开后门。
　　他委婉地笑道：“暂时不会。”
　　江蔚放下心来，和他聊了几句闲话，就径直走出了大堂。
　　路边，江蔚刚刚站定，一辆迈巴赫越野恰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贺誉臂弯搭着车门，漫不经心地问道，“活干完了？”
　　江蔚没想到他能掐着点回来，眼神一亮，凑近车门，“办公室我都整理好了，要是有其他工作，您随时安排我。”
　　态度端正的没话说。
　　贺誉瞧着她略带讨好的模样，连日来积压的窒闷情绪得到了少许的缓解。
　　“上车。”
　　江蔚一怔，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后座。
　　这位喜怒无常，她不禁担心自己万一说错话，会不会被丢在大马路上。
　　车上，江蔚拘谨地坐在贺誉身旁，瞧见小桌板上的文件，好像是什么写字楼转让协议。
　　贺誉偶尔在文件上做标记，全神贯注的样子，完全忽略了身边还有个大活人。
　　江蔚识趣地闭嘴，打开手机导航，悄悄观察行车路线。
　　和平路，滑雪场。
　　榕城最大的室内滑雪场。
　　江蔚上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然后……把胳膊摔骨裂了。
　　许是之前受伤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江蔚跟着贺誉走进场馆，终于忍不住问道：“贺总，咱们来这儿是……见客户？”
　　总不可能是带她来滑雪吧。
　　事实证明，江蔚想多了。
　　贺誉随手把看过的资料递给她，不管她的能力如何，直接吩咐道：“按照我做的标记重新整理，一式六份，做完拿给我。”
　　江蔚接过厚厚一沓文件，丝毫不惧考验，“没问题。”
　　见她如此干脆利落，贺誉满意地勾了勾唇，“车上有电脑。”
　　江蔚认命地返回停车场取电脑。
　　一去一回，少说十分钟。
　　江蔚揣测，贺誉大概在试探她承受力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