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滞在原地,脸色发白。
只见靳言川脸色特别难看,他快速脱下西装,一把丢进垃圾桶。
转身又打开手龙头,摘下手套大力搓洗双手。
他的动作带着无比的嫌弃。
我心中一堵。
他已经嫌弃自己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他的衣服,都不许自己碰了。
我不由攥紧垂在身侧的手,不甘和郁闷堵在她心口,带刺开口:“这都是你不顾证据,为被告辩护的结果。”
靳言川洗手的动作顿住。
他脸色越发冰冷,直直盯着我:“法官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是罪犯,这是一个律师说出的话吗?”
“还有,这只是我的工作。”
“你若是在工作中带私人情绪,那你就不配当律师。”
我呼吸紧窒。
这确实是自己冲动下说出来,但是他话里浓重的谴责,更刺得她心发痛。
明明是他嫌弃在先,他怎么能将所有的错都推给自己。
我咬牙忍住喉间的酸涩,固执开口:“那不和妻子同房,你就配当一个丈夫吗?”
闻言,靳言川眼底一暗。
“你太固执了,简直无可救药。”
说完,他拿过公文包,冷脸大步向外走去。
等靳言川前脚刚走出去,我就再也绷不住,眼底的泪水跟断了线似的掉出来。
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僵硬了。
我是红着眼睛回到律所的。
因为案情在网上掀起了一波广泛的讨论。
助理兴奋的将网页展示给她看:“现在网上全是支持我们的声音,还有些人说靳律太没良心。我们的赢面很大,新证据什么的我看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来。”
我听到,眉头不由一皱,说:“记住,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松懈。”
随后,她摆手让助理出去。
想到今天庭审时,靳言川眼中笃定的眼神,我心中的担忧不由放大。
网上闹这么大,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想靳言川了。
我振作精神,聚拢目光看向手中的案件资料。
等下班,已经是深夜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但是门口,赫然两个行李箱摆着玄关处。
我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爸妈走出来。
“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你和言川冷战这么久也够了,你回去赶紧怀上孩子,要是没有外孙,你下次也别回来了。”
说话间,我就被她妈推出门外。
“妈妈,我——”
“砰——”
大门直接关上。
我看着脚边的两个行李箱,心中越发郁闷。
想到靳言川的冷脸,还有他对自己退避厌弃的动作,我心中越发恼火。
我拖着行李箱往家里走。
在经过一家咖啡店时,我顿住了脚步,心脏猛的下沉。
因为咖啡馆里面,靳言川正和另一个女人相对而坐。
那个女人噙着笑对靳言川伸出手去。
靳言川摘掉手套,竟然直接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