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絮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去过她家了吗?”
“去过了,摁门铃没人接。”
孟南絮蹙了下眉毛,“她经常联系不到吗?”
“不是,但也有联系不上的时候,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有什么事让她忙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孟南絮眉宇间染着不明显的愠色,牙齿厮磨着口腔内侧的肉,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她生日几号?”
李姝潼说:“十月二十三,天秤的尾巴。”
“知道了。”孟南絮挤出一抹礼貌的笑。
李姝潼跟他挥了挥手,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住孟南絮:“那个,宁宁其实不太喜欢过生日,她从来不张罗这事。因为每次我和梁远过生日的时候,她都会送很贵重的礼物,所以我们才象征性的回个礼的。”
“嗯...你也不用特意补礼物,装作没这回事就好。”李姝潼拧着眉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孟南絮嘱咐这些,就是潜意识觉得应该这么做。
孟南絮愣着听完,朝她点点头。
十月二十三号当天,李美玲突然回家,给池柯宁买了个蛋糕,要给她过生日,这是池柯宁记事以来头一次。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扔了当头一棒,不知道是什么风,竟然把池枫铮也吹回来了。
池枫铮看到那个蛋糕,手指着池柯宁的脑门怒骂:“你有什么脸过生日,生你的时候,你妈差点难产死了,你一点心都不长吗?”
池柯宁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她过个生日连李美玲都没说什么,轮得着池枫铮在这跳脚。
他无非就是在外面受了气,只能把一通无名火撒在池柯宁的身上。
池枫铮把她视为人生最大的污点。
她是不配在人前提及的耻辱,是个任他发泄情绪的工具。
池柯宁相信,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池枫铮一定会把她掐死在医院里。
同样的,池柯宁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他们不像是父女,像天生的冤家,彼此仇视,互相报复。
池枫铮想要个乖巧听话,事事顺他心意,能让他有面子的好孩子,那她就偏不让他如意。
池柯宁用更难听的话回击他:“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人就是你,别在这装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样,不知道的以为你多爱我妈呢,我的事情轮的着你管吗?”
“我是你老子!”池枫铮气的涨红了脸,死死拽着她的衣服领,把人拎到眼前。
池柯宁死死的盯着他,眼睛暴出血丝,嘶吼道:“你他妈也配?你现在想起来管我了?!”
她的手指用力掰开抓着自己的那只大手。
噼里啪啦,摔摔打打,又是一场恶战。
这场闹剧以池柯宁把蛋糕扣在池枫铮头上,池枫铮把池柯宁脖子掐出血为结局,李美玲气的连夜回北京,又只剩下池柯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