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她记得前几天介绍好像还没有这么高的身份吧?
“刚封的呗!”青泽凉凉开口道,“恭喜啊,你以后就是左拥右抱的人生赢家了。”
白首
送走了女官,钟莘栎站在院子里发呆,自她来了这个世界,所见的雪就特别的多。譬如现在,旧雪未消,新雪而至,仔细想来,自己好像许久不曾感受过天边骄阳的暖意。
“青泽,我想去看看公仪陵。”
今日接圣旨不似她往日在电视剧中所见的那样,阖府上下一起挤在圣旨前下跪叩首。听青泽解释说接圣旨也有身份要求,那种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侍君是没有资格到场的,若在场跪便跪了,既不在场,也没有去叫公仪陵的必要。
钟莘栎有了一种渣男出轨被公之于众的感觉。
在她躯壳里百无聊赖的青泽不大懂凡人的矫情,但它却真切地感受到钟莘栎心头的郁闷,收了收平日不正经的姿态,闷声道:“随你。”
她没有带青梨与银稚,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在去菡萏庭的路上。走路出神,方发觉“菡萏”与公仪陵是那样契合,出淤泥而不染,大抵如此。
可这样想着,她又回忆起那日昏暗灯影下,他拉她入怀,垂下头,在她身侧耳鬓厮磨。
“妻主,你其实,很想要陵吧?”
那样露骨,那样惑人,那样不像他,却又那样让她脸红心跳。
钟莘栎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调整了呼吸,大步向菡萏庭迈去。
国主下旨赐婚的消息很快传进了菡萏庭,得知此事的忍冬在公仪陵身边絮叨了好久。
“侍君,若日后王夫入主,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您万万不能懈怠啊!”
“要不忍冬给您收拾一下,您一会下厨房来邀王女用膳?不是说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吗?王女那样喜爱您做的东西,咱们可得抓紧机会,让王女的心留在您这。”
“您得加把劲,若是令王女有孕便好了,再生个女儿,您就能父凭女贵了!”
“哎呦我的侍君啊,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公仪陵坐在榻上一声不吭地绣着腰带,颇为淡然地说道:“这是陛下赐婚,自是为了妻主好,我若为一己之私耽误妻主,是我之过。再说,孩儿之事急不得,妻主年纪还小,生子最是有风险,我不忍,你便不要再提了。你若非问我该如何,我便答不如何,若王夫待妻主好,若妻主真心喜爱,我自甘与他人共侍一妻。”
忍冬又气又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公仪陵看淡一切的安然模样,急躁躁地告了退,一把推开门准备出去。
在门口偷听的钟莘栎当场被抓包。
看着忍冬惊讶惶恐的表情,钟莘栎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毕竟方才他啰啰嗦嗦出主意,实在是逾矩。
善解人意的钟莘栎摸了摸鼻子,说道:“本王方才来,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装作没听见吧,毕竟偷听也不是个什么光彩事。
忍冬见她好似没听见,转了转眼珠子,添油加醋地说道:“嗐,王女,您有所不知,侍君今日心情不佳,吃不下午膳,这不,劝了许久,也不愿意吃。奴气他为了王女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语罢,又像不该说什么似的捂住自己的嘴,说道,“奴多嘴,王女莫要往心里去。”
虽是这样,眼睛却亮晶晶地瞅着钟莘栎,满眼都写着“快问我侍君为什么为了王女不吃饭,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