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后,才见君凛渊终于缓缓抬手。
余婉林心里一颤,鼓起勇气抬头,看到绿头牌上“苏贵妃”三个字时,不由得呼吸一窒。
君凛渊竟然封了苏淳儿为贵妃!
看着余婉林那骤然苍白的脸色,君凛渊报复得逞,快意的冷笑了声:“夜长,朕与贵妃需要人服侍,你便在门外侯着吧。”
余婉林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如木偶般呆呆站在养心殿外候着。
没多久就见苏淳儿来了。
“从地牢里出来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在养心殿里当个宫女?”
耳边传来苏淳儿得意的声音,余婉林还未开口,苏淳儿已经懒的搭理她,迫不及待的进了养心殿。
很快,殿内苏淳儿的娇嗔夹杂着君凛渊的轻笑声,传入余婉林耳中。
那暧昧至极的声音全化作锋利的尖刀,将余婉林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痛到无法呼吸,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昔日君凛渊对她许下的诺言。
“宁儿,此生我君凛渊只爱你一人。”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是她有错在先,违背诺言被迫嫁给君昱明。
所以现在君凛渊这般报复她,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
夜渐深,殿内暧昧的声音总算是停歇。
晨光熹微,余婉林双腿站的已经麻木。
“吱呀”一声,殿门终于打开。
满头珠翠的苏淳儿满眼失落的走出来,眼底一抹愤怒飞快闪过。
在看到门外站了一整夜的余婉林时,苏淳儿很快掩藏好自己失落的情绪,换上一脸得意的笑容,冷嘲道:“夜里更深露重,站了一整夜的滋味不好受吧。”
说着苏淳儿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接着道:“对了,你听说过鼠疫么?”
余婉林看着苏淳儿脸上得意的笑容,心里一沉,升起抹不好的预感,咬着唇问:“你什么意思?”
“鼠疫的滋味,想必没人比余太傅更清楚吧!”
听到提起自己父亲,余婉林瞳孔一颤,死死的盯着苏淳儿:“苏淳儿,你想要干什么!”
若此言为真,父亲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苏淳儿被余婉林盯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怒火更甚。
“余婉林,你现在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而已!居然敢对本宫大呼小叫,来人,拖下去,掌嘴!”
苏淳儿话音刚落,余婉林便被人死死按住。
紧接着,一巴掌落下。
余婉林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清晰的红印。
“你们在做什么?”
苏淳儿被突然出现的君凛渊惊得一愣,压下心里的惧意,强装镇定道:“承哥哥,淳儿只是在教训出言不逊的贱婢而已……”
余婉林忍不住抬头,对上君凛渊冷漠的目光,刚想说自己父亲的事情,耳边却响起君凛渊不耐烦的声音:“贱婢!还不滚去收拾寝宫!”
“……是。”
余婉林怕惹怒了君凛渊适得其反,只能强压下心里的担心,狼狈的垂眸,转身进殿,在踏进殿内的瞬间,积压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苏淳儿没想到君凛渊会是这样的反应,只以为君凛渊是在帮她教训余婉林,忍不住开心道:“承哥哥……”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陡然被君凛渊低声的警告打断:“朕身边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下不为例!”
……
余婉林心绪不宁的收拾着寝宫,心里想的却全是苏淳儿的那番话,越想越担心家人的安危。
毕竟苏淳儿那人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余婉林焦急的一直等了许久才终于见君凛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