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
天气很好,阳光很暖,屋檐的雪都融化了不少。
巴热许久没来秦府,收到伽芜的邀请后,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秦夫人!”
伽芜眉眼弯弯地点点头。
“巴热姑娘近来无恙?”
“挺好的。”
两人一番寒暄。
“你和大郎之间如何了?”
伽芜在想如果秦时墨和巴热确定了关系,那么容沁在他身上就讨不到好了。
届时,只需要盯紧容沁,不让她和秦时安有纠葛,那就不怕这个女人霸占秦家家产。
“我们?呵,他很没趣。”
伽芜“???”
“秦夫人,你别见笑,秦大公子吧,看着是温文儒雅,但一点不懂女人心思,像根木头一样,什么都只会按部就班,刻板得很。
我…我好像没那么喜欢他了…”
伽芜心里长叹一口气。
犹记得大年初一那天,秦时墨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秦时安去给巴热挑选礼物。
这转眼也没多少天,巴热就,就对他没兴趣了。
“就不能继续相处看看?”
伽芜还是想要挽回一下。
巴热摇了摇头,“尝试过了,可我对他就是少了一点心动的感觉。”
尝试过了?尝试了什么?伽芜很好奇。
“你们到哪一步了?”
巴热“噗呲”忍不住笑了起来:“能到哪一步,我们连手都没牵过呢。
秦夫人,你该不会想多了吧?呵呵~”
伽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怪她,以前看的电视剧不就这么演的,两人啥都干了,就是没有感觉,最后分道扬镳。
不过,她能理解,巴热是火一样热烈的女子,生性喜欢浪漫。
“别顾着说我了,你让我来,肯定也不是为了这个是吧?”
伽芜点点头,指了指院子外:
“再等一会,人该来了。”
果然说完没一会,秦时允便出现在了院子里。
“继母亲!”
秦时允礼貌地鞠了一躬。
“这是…”
“喊她巴热姐姐,或者师父?”
伽芜侧过头来询问巴热的意见。
巴热恍然大悟:“秦夫人原来是让我来教他武功呀!”
伽芜点点头。
巴热:“那自然是好!听着小子…”
练武最好的年纪其实是六至八岁,秦时允已经十四岁了,不过也不算太迟。
巴热先是教了他一些基本功,看看他的资质如何。
结果发现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这有点超出了巴热的预期。
“师父,其实我小时候就偷偷练过,举盆,蹲马步,站桩这些,不过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你这小鬼还挺有毅力。”
巴热不吝赞美狠狠夸了秦时允一番,“既如此,我便直接教你进阶的功夫!”
“谢谢师父!”
阳光正好,伽芜惬意地坐在躺椅上嗑着瓜子品着茶。
饶有兴致地看着师徒二人翩然起舞,步调一致,在地面上投下两个矮圆的影子。
秦时允是庶子,一没继承权,二没财产权。
不管是跟着伽tຊ芜去做生意还是投身军营,对他来说都是相对比较好的出路。
只不过,伽芜更希望他能遵从本心。
上一世,秦时允就有着超强的心理素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面对原主的多次引诱都无动于衷,最后一次成功都是被原主威逼利诱的。
她觉得这样有着超强意志力的人迟早会混出自己的一番名堂!
打了一会儿盹,青丫便揺醒了她。
“夫人,巴热姑娘要回去了。”
伽芜懒散地伸了个腰,和巴热约了每天下午的这个时间来教秦时允练武。
巴热很高兴地答应了,毕竟她从没收过徒弟,这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秦时允也很高兴,他压根没想到,在家庭会上他即兴说的几句话,继母亲如此上心。
就…挺让人感动的!
出门的时候,巴热迎面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啊,你走路不看路的哇!”
巴热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抬头看去却发现面前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凝视着她。
“秦时迁?你…你魂儿丢了?干啥一直看我,怪吓人的。”
“许久没见”这四个字愣是被秦时迁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上一次见她是在游舫游船的时候。
巴热现在是大哥的女人了吧,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和他随意打骂斗嘴的人了。
他难掩失落地挤出一抹勉强的笑:
“巴热姑娘,走路当心点。”
巴热“???”
“秦时迁你吃错药了?今天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哈?”
秦时迁颌首一笑,不说话,准备告辞。
巴热:他有病吧,这个时候不挖苦我几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时迁越过她,只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巴热想了想:听说他外面相好很多,该不会是被某人甩了吧?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活该!
秦时迁许久没和那群纨绔朋友去喝花酒了,今天碰上了巴热,他突然很想一醉解千愁。
“阿福,走,去百叶春!”
许久没来,几个狐朋狗友把酒言欢,各自吹嘘着。
“秦兄,你来得正巧,百叶春最近新来了一批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那大长腿,那细腰…啧啧,今儿来了,可别错过了!”
纨绔甲说完,便招手喊来了老鸨:
“今儿爷的兄弟来了,上点新货!”
老鸨会意,捏着帕子的双手往上拍了拍。
没多久,厢房外走进来一群波涛汹涌的女娇娥。
老鸨谄媚着看向落座的几人:“客官们可有中意的,看上的可带走哦~”
纨绔弟子们的眼珠子早就粘在了那群女娇娥身上。
老鸨话音刚落,甲乙丙丁们早就把人左拥右抱圈进了怀里。
秦时迁摇摇头,他不耐烦地喊道:“换一批,这批不行!”
老鸨有点惊讶,这新来的姑娘虽比不上花魁那么惊世艳绝,好歹也是对得起在座的各位的!
不过客人不满意,给他换一批便是。
马上一批换上来,秦时迁还是觉得看不进眼里。
他拍了拍桌子,怒道:
“是不是看不起爷?就给我这些货色!”
纨绔甲乙丙丁们都愣在当场,秦兄这是怎么了?
老鸨“???”
啊,不是,花魁她正陪着大客户呢,分身乏术,现在也要不来人呀。
这些姑娘都已经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了,怎么还有嫌的了?
气氛一度尴尬,就挺莫名其妙的!
秦时迁只觉得手里的酒越喝越难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