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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壶酒下肚,不但没有一醉解千愁,秦时迁觉得他的愁绪达到了顶峰。
  阿福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百叶春。
  路上行人渐去,借着屋里透出来的那点亮光,秦时迁的身影被投在地上拉得老长。
  “二公子,咱们回府?”
  “不回,我要去喝酒!”
  “刚不是才喝…”
  “闭嘴,你太吵了!”
  阿福赶忙捂住了嘴。
  曾几何时主子这么向他发过火?
  可这个时间酒肆都要打烊了,去哪喝酒呢?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隐隐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他们走到哪,那声音就跟到哪。
  阿福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上一次被追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主子现在神志不清的,还闹着要去喝酒,自己该如何是好?
  秦时迁似乎也听到了这个脚步声,他站住,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呵?秦时迁果然是你!”
  巴热现在不远处,抱着双臂,一脸玩味的看向他:
  “这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在这溜达呢,不怕被人抢劫吗?”
  看到来人正是武功高强的巴热姑娘,阿福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都跪下喊奶奶了!
  秦时迁听见巴热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他挪不开腿,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巴热身上。
  看着她站在自己的跟前,他有点恍惚,惊讶,随之而来是无尽的惊喜。
  此刻他的眼睛里,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就是这个女人,是她,他心底所有的愁绪都来自于这个女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不得了,好像是斗嘴吵架的每一天。
  也好像是,每一次她受委屈后他对他的戏弄。
  “喂,你喝酒喝傻了,不认识我了?”
  “嗯,还是被哪家的姑娘抛弃了?这么失魂落魄,真是丢人。”
  巴热难得逮住机会嘲笑一番,嘴巴里叽里咕噜的像是停不下来的机关枪。
  秦时迁再也不想掩饰他的难受,巴热在他面前,他就是很开心。
  酒壮怂人胆,像是到了无人之境。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把巴热拉到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地圈住了她。
  巴热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这,这,这,发生什么事了?
  “秦时迁,你喝醉酒认错人了吧?是我!巴热、个手巴热!”
  “我没喝醉,我知道是你。”
  巴热刚把脸抬起一点,秦时迁也低头看她。
  双目对视间,他的眼神里,盛满了星辰大海、满目欢喜、眼眸最中心是她的倒影。
  一阵悸动。
  发巴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呼吸也慢了几拍。
  秦时迁刚说,知道是她?
  她感觉此刻的脸像火烧一样滚烫,要不是夜里黑,她的脸一定红得滴血吧。
  阿福:饶了我吧,我还在呢,你们两人打情骂俏的,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呀?真是没眼看。
  “喂,你!”秦时迁用手指向阿福,“给我滚远一点。”
  “诶,是!”
  阿福:从来没觉得“滚”字原来如此动听!
  一溜烟便往身后后退了好几十米。
  “你,你,你在发酒疯吧?”
  秦时迁看向巴热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甚至有点…可怜。
  “巴热,你能不能别那么快跟大哥在一起?我…我…”
  巴热:“呵?怕啦?怕我做了你的大嫂,天天欺负你?
  放心吧,我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秦时迁再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你要是嫁给了大哥,我就离开秦府!”
  巴热的心猛地一震,本来觉得他不对劲,现在已经是确定了七八分。
  秦时迁该不会喜欢自己吧?
  凭着她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秦时迁。
  但巴热此时却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她心动了。
  秦时墨就给不了这种感觉。
  气氛胶着在这一刻。
  秦时迁把她再紧了紧在自己身前:“我心悦你!”
  巴热脸已经烫得不敢抬头跟他对视,但还是忍不住问:
  “真的吗?不骗我?不是一时冲动?”
  “骗你的话这一辈子都不行!”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这也算是个毒誓了。
  巴热推开了他,忍不住捂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倒不用对自己这么恶毒,万一呢,万一我看不上你呢。”
  秦时迁“…”
  “刚才你都让我抱了,还不能答应我么?”
  巴热翻了翻白眼:“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亲一个就要给你生娃了?”
  秦时迁“…”
  又来了又来了,又把话题说死了。
  不过他还是弱弱地问了句:“不行么?”
  “行什么?是指亲一个还是生娃?”
  巴热反问。
  秦时迁:我都想要。
  可他没敢说。
  只是把她又揽了回来,轻抚着她的发丝,闻着她身上的气息,独特又美好。
  巴热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他的胸膛,去触摸他狂烈的心跳:
  “你喜欢我什么?”
  秦时迁咧嘴笑了笑,“不知道呀,反正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你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又可爱又漂亮,谁不喜欢呢?”
  “哟哟哟,这油腔滑舌的,你小子也知道夸人了?”
  “那是当然,谁人不知我一向嘴甜心软呀,我的好姐姐!”
  巴热很受用,她揪了揪秦时迁的衣领,把自己的头埋进去。
  “那以后谁说了算?”
  “当然是你了,巴热。”
  “呵呵,不怕我打你?”
  “打我我就受着。”
  …
  阿福: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明明离了这么远,还是能听见虐狗的声音震耳欲聋。
  街灯渐微,从两旁屋子里漏出来的光线也逐渐熄灭。
  黑夜中只剩下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
  秦时迁抱着巴热的双手始终老tຊ实地只圈着她的肩膀。
  巴热:这真的是青楼的常客吗?那胆子去哪了?不是说想亲她吗?嗯?
  她拉开那双抱着她的臂膀,一股沉重压了下来。
  秦时迁整个人直直向前倒去。
  好家伙!
  秦时迁这小子居然睡着了!!!
  巴热!!!就挺想揍他一顿的!
  本来好好的气氛一下子碎掉,巴热无奈地摇摇头。
  把秦时迁交给阿福后,巴热也返回了她的住处。
  这个晚上,她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从秦府回家的路上,她撞见了容沁的婢女珍宝。
  这个珍宝一路上鬼鬼祟祟,像是怕被人跟踪一样。
  巴热觉得她很奇怪,便跟了她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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