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往脑后一放,就那么懒散的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瞧着好不惬意。胡以白觉得让凤伶来守院子就是折磨人,他甚至可以听着声响,想象出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自从他回了这京都,整个京都都不太平了,晟帝执政几十年,树大根深,积威甚重。如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了幽州王的金库,幽州王已然投鼠忌器。晟帝瞧着他的毫发未伤的从幽州城安全归来,那幽州王愣是一个字也没多透露,想必晟帝已然察觉不对,只会加快对付自已的步子。
子时一刻,凤伶准时出现在了墨华苑主屋廊下,换隐四待在树上。
偏偏隐卫守屋子时,还不能说话,还要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凤伶觉得很是无聊。
她就在廊下百无聊赖的听着胡以白沐浴,出水,擦身,绞头发,而后还坐到小塌上喝了杯茶,最后才躺倒了床榻之上。
凤伶觉得胡以白的身子还是极好看的,比那些图册上的好看多了。
可是瞧着那事儿也是不什么好受的事儿,否则为何那图册上的人表情尽是痛苦呢?
凤伶觉得这世间的事儿实在难以理解。
她双手往脑后一放,就那么懒散的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瞧着好不惬意。
胡以白觉得让凤伶来守院子就是折磨人,他甚至可以听着声响,想象出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自从他回了这京都,整个京都都不太平了,晟帝执政几十年,树大根深,积威甚重。如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了幽州王的金库,幽州王已然投鼠忌器。
晟帝瞧着他的毫发未伤的从幽州城安全归来,那幽州王愣是一个字也没多透露,想必晟帝已然察觉不对,只会加快对付自已的步子。
他要想睡个安稳,除了自已得夜夜警惕之外还得靠着这些武功高强的隐卫,隐六等人都被外派出去办事儿了。
如今叫了隐一来,自已却是更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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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申时,萧管家带了一个女子回府。
那女子一身红色刻丝银枝绿叶百花裙,梳着垂鬓分肖髻,走起路来的身姿瞧着是收敛了些,却难掩媚态如风。
“王爷,您要的人找回来了。”萧管家朝胡以白躬身道。
胡以白书写信件的手没有一丝停顿,随意的疑惑问道:“嗯?什么人?”
萧管家顿了顿,又道:“您抬眼瞧瞧。”
胡以白蹙着眉抬眸看去,忽而心下一滞,乍一看还真是像。
“叫什么?”
那女子福了福身,道:“妾身夏氏,夏青。”
声音倒是不像,更娇软些。
胡以白冷声道:“你先下去。”
夏青躬身退了出去。
胡以白又朝萧管家问道:“什么身份?”
萧管家道:“回王爷,夏氏来自于春归楼,是个弹琵琶的清倌儿,不会献媚讨好,所以不常出来接客。
老奴四方寻找了几日,找到了那么几位,这一位样貌性子乍一看却是最像的了。
您要知道,她那长相,可....不好找。”
胡以白沉声道:“嗯,带下去吧,今夜送来本王院中。”
萧管家努了努嘴,那想劝慰一番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罢了,由着这小主子自已去吃吃这苦头吧。
“是!老奴先退下了。”
胡以白道:“嗯。”
.................
凤伶今日是晚上值夜,她正拿着一摞书去寻萧管家,想换上一换,可是那脚不听使唤,又想去瞅瞅那些锦鲤还肥不肥。
这不,遇到了裴夫人。
“唉!你站住!”
凤伶瞧见裴夫人的时候已然躲不及了。
“属下见过裴夫人。”
裴夫人道:“过来。”
凤伶叹了口气抱着书,向凉亭走去,再次行礼。
裴夫人抬眸上下扫了她一眼,“听说你为了保护我儿受了伤?我倒是忘了给你赏赐了。”
凤伶躬身道:“劳夫人记挂,王爷已赏了一千两,已是足够了。”
裴夫人抿唇一笑,“你倒是不贪心。赵嬷嬷。”
赵嬷嬷道:“老奴在。”
裴夫人道:“你去拿五百两银子,再拿两支九转挽丝金簪赏给隐一。”
赵嬷嬷笑道:“是!老奴这就去。”
赵嬷嬷走远了,裴夫人又瞧了凤伶一眼,道:“坐下吧,陪我说会子话儿。”
凤伶面色不变,把手里的一摞书放到身旁的石椅上,拱手道:“多谢夫人。”
裴夫人瞧着凤伶坐下,又道:“到是个不骄矜的,你还看书?”
凤伶道:“属下只在隐卫营里学过识字,如今也想着能多瞧些书,能学到些什么日后总有用处。”
裴夫人‘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只那么瞧着凤伶,好似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
凤伶简直被盯得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听着赵嬷嬷靠近的脚步,凤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嬷嬷走进亭子,福身道:“夫人,老奴带来了。”
裴夫人道:“赏给隐一。”
凤伶起身接过,躬身道谢。
裴夫人又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下去吧。”
瞧着凤伶走远,裴夫人愣愣的朝赵嬷嬷道:“她生的实在太美。”
赵嬷嬷劝慰道:“夫人是心结太深了。”
裴夫人笑道:“老姐姐,也只有你会这么跟我说。”
赵嬷嬷从容笑道:“我给夫人说个事儿,您听了保准开怀。”
裴夫人点点头道:“你且坐下,说来听听。”
赵嬷嬷福了福身子,这才坐下,笑道:“那日,夫人不是罚隐一跪上两个时辰吗?老奴和她说了些原委,怕她心怀怨气,护卫王爷不尽心。
可您猜她怎么说?”
裴夫人叹了口气,“想必她还是会有些怨气的吧?”
赵嬷嬷摇摇头,“老奴说了夫人对漂亮女子心结,那隐一觉得很是奇怪,问老奴:可是夫人也生得极美啊?”
裴夫人听完直笑得合不拢嘴,连泪花都笑出来了,“她到是会说话。”
凤伶到是不知道自已被赵嬷嬷善意的提了一嘴。
她抱着赏赐和书本子一溜烟就跑了,她觉得裴夫人比胡以白还难对付。
她转了一圈没瞧见萧管家,只瞧见何六。
“何六何六!你干嘛去?萧叔呢?我找他换些书本子。”
何六笑着躬身道:“见过隐一大人,萧管家现下正忙呢。您把书给奴才就成,奴才待会儿得空给您送到院子里去。”
凤伶笑道:“那就多谢你了,待会我给你带糕饼回来。”
何六躬身道:“那奴才就先谢过隐一大人了。”
凤伶摆摆手就道:“那我走了。”
凤伶得先回自已院子把裴夫人刚刚给的五百两银子放进自已的小木盒里,如今她可是有一千五百的人了。
凤伶是有些得意的。
去了一趟幽州,凤伶如今可以自由上街了,胡以白也没再派人时刻盯着她,只要得空她就可以出门四处闲逛。
可是她也就出门了那么两次,今日她打算花大钱给‘张翠云’的孩子买一些小玩意儿。
她还是换上了萧管家给的那身红裙,她也没其他衣裳,如今到是可以买上两身成衣了。胡以白那厮更是回来的那一日就派人送了一整盒的人皮面具给她,她如今得自已贴。
凤伶翻墙出了街,她先寻到了一间成衣铺子,在外瞧着还不错,她抬眸瞧了瞧铺子招旗。
臧红轩。
凤伶进门道:“老板,照着我的身形给我选两身衣裳,要好看的,还不能太贵了。”
那老板笑着走近,低声道:“属下见过宫主。”
京都里地藏宫的人都知晓自家宫主喜欢带着人皮面具出街,可是宫主遮得住那张脸,遮不住那要妖娆蛊魅的身子。
凤伶:..................
“你是?”
那老板道:“属下十九,楚菁。”
凤伶点点头,突然端了起来,道:“那这铺子是我的吧?”
楚菁点点头,认真道:“这条街一半的铺子都是您的。再过不久,一条街都是您的。”
凤伶道:“甚好,给我拿两身衣裳。”
楚菁道:“您往这边稍坐一会儿,属下这就去给您拿。”
凤伶瞧着楚菁忙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尴尬。
看来日后上街买东西可不能太过抠搜,遇到自已的属下多不好。
显得没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