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落座,晟帝话锋一转,朝胡以白道:“摄政王。”胡以白起身拱手道:“皇上。”晟帝面带笑意,却是笑意不达眼底,“朕的大公主,沉鱼落雁,耀如春华与你甚是相配,堪与你为正妃。爱卿怎么看?”胡以白面色不变,眼底带着笑:“臣多谢皇上厚爱,大公主如此风姿,倒是臣高攀了。”凤伶觉得胡以白在骂人,那大公主的性子相貌都在隐二给的册子上写着呢。大公主宫蓝羽,长相寡淡,性子跋扈,仗着晟帝和皇后的宠爱,年芳二十还没有出嫁,对待下人更是恶毒无比,每个月都会从她的公主府抬出几具尸首。
“王爷,到了。”隐四从马车辕坐上下来,站到一旁,躬身道。
胡以白‘嗯’了一声,凤伶就率先下去了,她站到一旁还不忘伸出手,等着胡以白来扶。
胡以白掀开帘子就瞧见那只柔荑一般的手,手心朝上,就等着来人搭上去。
胡以白不知哪来的怒气,尖酸刻薄的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收回去,本王残废了吗?用你扶?”
凤伶收回手往旁边后退了一步,叹了口气道:“好好好。”
胡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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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凤伶跟着胡以白进入大殿之时,凤伶还是想不明白胡以白为何生气,竟然一路上都那种脸色,凤伶当时就想不干了,那鬼鸠谁爱找谁找,大不了不活了!
可是又想到人家年纪小些,罢了罢了,活着还是挺好的。
胡以白瞧着满场的官员及家眷,就知道这晟帝打的什么注意了。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晟帝朗声笑道:“众卿平身。”
“多谢皇上!”
待所有人全部落座,晟帝道:“如今朝堂内外都一片安定,朕心甚慰。今日也是个好日子,便尽邀大家一同前来相聚一番。众爱卿尽可随意些。”
众人又哗啦啦起身,齐声道:“多谢皇上皇后盛情。”
晟帝笑着摆摆手,“都坐都坐。”
众臣落座,晟帝话锋一转,朝胡以白道:“摄政王。”
胡以白起身拱手道:“皇上。”
晟帝面带笑意,却是笑意不达眼底,“朕的大公主,沉鱼落雁,耀如春华与你甚是相配,堪与你为正妃。爱卿怎么看?”
胡以白面色不变,眼底带着笑:“臣多谢皇上厚爱,大公主如此风姿,倒是臣高攀了。”
凤伶觉得胡以白在骂人,那大公主的性子相貌都在隐二给的册子上写着呢。
大公主宫蓝羽,长相寡淡,性子跋扈,仗着晟帝和皇后的宠爱,年芳二十还没有出嫁,对待下人更是恶毒无比,每个月都会从她的公主府抬出几具尸首。
凤伶暗暗祈祷这‘摄政王妃’可不要舞弄到自已面前来,她怕自已控制不住。
待宴席结束,胡以白收获了一份赐婚圣旨,那神情到是与寻常那要死不活的高冷样子一般无二,可那眼底似是而非的带着些笑意。
凤伶忍不住问道:“王爷是因为要娶媳妇了很高兴?”
胡以白转头看向她,那笑意从眼底漫了出来,“嗯,你高兴吗?”
凤伶认真的点点头,“王爷大婚,属下自然是高兴的。”
也不是很高兴,人多了麻烦得紧。
胡以白敛住笑意,看着她意味不明的道:“你最好永远这么高兴。”
凤伶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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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晟帝的赐婚圣旨,可谓是急不可耐了。
只一月的备婚期限,这不转眼就到了。
还是隐二和凤伶提了一嘴,说是晟帝这是黔驴技穷了,才豁出去自已的爱女来恶心胡以白,那宫蓝羽的性子在哪儿都是个祸害,胡以白又不是那等好脾气能任凭她拿捏之人,两人凑在一块儿,必得出大事儿。
比如人命。
大公主若死了,那可是泼天的大事儿。
凤伶抬眸瞧着宫蓝羽和一只公鸡拜了堂,只觉得这大公主必定是被晟帝好生教过了,要不然就她那性子,不闹出天才怪呢!
胡以白赐婚圣旨一接就‘病了’一个月了, 如今连拜堂都起不来床。
凤伶‘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事情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烦了。
夏青只想偷偷出来远远瞧上一眼,她很担心自已能不能在这大公主的手下活下去?那大公主可不是个轻省的主儿,京都里到处都是她的各种事迹,可没一件是好的。
她换了婢女的衣裳,就偷偷站在拜堂正厅的不远处,那大公主是和公鸡拜的堂,听说王爷病了起不来床,她越发感到担忧了。
她转身准备回自已的小院藏起来,可是只一瞥,她看到了凤伶。
她愣了愣,原来萧管家说的人是‘她’,自已有些像她,她没有穿着侍女的衣裳,不是侍女,不是后宅的人,那么便是侍女口中的隐卫大人了。
她有些不明白,这人就在身边,为何王爷还让萧管家找了自已来?
这些大宅院里的事儿是真复杂,她还是躲在自已院子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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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以白大婚三日之后,他被‘冲喜’冲好了。
那宫蓝羽这几日里到是还算安分,胡以白安排好事宜,打算带着凤伶一个人前往鹤城‘探亲’。
至于探的哪一方的‘亲’,胡以白也没解释,晟帝也不敢不放人,更何况,他只带一个人走。
“王爷,王妃求见。”
听到隐二的话,凤伶翻信件的手滞了滞,抬眸看向胡以白。
胡以白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进来。”
宫蓝羽进了书房,她身穿一袭蓝色浮光锦绣繁枝银花的裙子,头上的缠丝双头凤簪显示着她的身份。
她看向胡以白,冷声道:“听说王爷要出门探亲?”
胡以白装病让公鸡与她拜堂,她已然怒火中烧,如若不是父皇严词警告她,她一定当场就发作了。
胡以白抬眸看向她,“嗯,不知大公主有何见教?”
宫蓝羽瞥了一眼凤伶,凤伶躬身道:“见过王妃。”
宫蓝羽心下一凛,她知道她的父王让她嫁进这摄政王妃为的是什么,她虽感到很是失望,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她也看不上胡以白这等奸佞之姿的罪臣之子,可是那也容不得‘夫君’身旁有这等好颜色的女子存在!大晟的大公主,怎可受如此侮辱?!
“你是何人?哪位妾室?白氏?秦氏?许氏?还是那位春归楼来的夏氏?”
宫蓝羽说这话时,一步一步靠近凤伶,形似逼迫。
凤伶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如常道:“属下,十隐卫,隐一。”
宫蓝羽蹙了蹙眉,嗤笑着伸手掐住凤伶的下巴,迫使凤伶抬起头来,“隐卫?到是长得一脸的妖媚样儿。”
凤伶硬生生的压住笑意,这宫蓝羽矮她半个头,这姿势实在太好笑了。
胡以白看了片刻,道:“大公主怕是忘了这是在哪儿了。”
宫蓝羽松开手,一挥衣袍坐到了床边小塌之上,“本宫主很是清楚,不知王爷可清楚?”
胡以白嗤笑着朝凤伶道:“把老萧叫来。”
凤伶躬身道:“是!”
一刻钟之后,凤伶带着萧管家进了书房。
“老奴见过王爷。”
胡以白唇边挂着笑,笑意不达眼底。
“萧叔,在本王归来之前大公主不可出府门一步,她若敢对王府的任何人出手,拿她身边的人动手,她身边的人若不够,便直接拿她动手。
她若安分,到是衣食供应不缺。如若不然,那么她这大公主便也当到头了。一切都有本王兜着,您只管去办。”
萧管家躬身道:“老奴遵旨!”
宫蓝羽被气得脸色通红,猛的一拍案桌就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胡以白。
“胡以白!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