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索大人,小人定为大人马首是瞻。”夏应奇连连道谢,不停地点头哈腰。一个侍从小跑着过来,悄悄在夏应奇耳畔说了句话。夏应奇听后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孔。“不,不要。”舞女宽大的衣袍被索维勇拉住,她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夏应奇提着一把弯柄短刀,慢慢走向索维勇,“人家都说了不要,听不懂人话吗?”索维勇皱着眉回过头,他只看到寒光一闪,刀刃便没入索维勇敞开衣襟的胸口。
“启禀陛下,忠勇侯已收复青平城,西海国所有万人以上的城池皆由我军将士接管。由东至西,恙兰、泽库、青平城各留了五千七千及一万二人马驻守。”
众大臣们连声赞叹,“陛下英明神武,早早料定能收复国土。天佑我大梁,这西海终究属于我国!”
“众爱卿们以为,西海已收入囊中,现如今可否撤回一部分兵力?”皇上问道。
“臣以为此时撤兵并不稳妥,现如今我军将士刚接管西海,应是再委派些能臣去一同治理为好。这西海国早些年诈降了许多次,我们还是要多加防备。”右相林靖川连忙开口劝阻皇上的提议。
“林相所言并无道理,可现如今这夏应奇妻女都在宫中,料想他们就算是诈降也不敢拿亲生骨肉做担保。且那逆贼夏应雄也已经伏法正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不出一月便可抵达京城。此事若再多派人过去怕是伤了夏应奇的心,毕竟先前与他说好也是许了他治理之权,这西海附属我大梁,每年上供岁币及物资。南边那孟邦及北边的北斯都对我大梁虎视眈眈,如若我现在再派遣人马往西海去,怕是不妥。”左相王恭覃道。
“话虽如此,就算不派遣人手,也万万不可撤兵了。”林靖川眼见自己的提议皇上不愿接纳,也万万不能使西海撤回兵来。
“最重要是这路途遥远,后勤粮草所需甚多,今年闹蝗灾,粮食收成并不好。西海境地更不如大梁,西海国大部分土地不适合种植,西海百姓都饿着肚子,我军将士过去更是做不到以战养战。这三万人马的口粮每日都是大消耗,长此以往并不是良策。”王恭覃摇摇头。
皇上坐在那雕花龙椅上迟迟未发话,他思量许久后开口道,“命太子先领兵撤回两万的人马留守天临堡,兵部尚书和项准所领白狮营继续留守青平城,剩余五千各留守恙兰与泽库。”
两相见皇上有了定夺,也不再继续争吵,商讨完继续事宜便退了出去。
皇上等两相及军密处大臣走后,又展开几封军报仔细审阅。
兵部尚书写的军报无一是感叹此行之顺利,也夸赞着皇上下令及时,夏应雄虽自称为王但在西海国并无威望。各个城池领主见夏应奇回来大多没有负隅顽抗,有几个城池兵力尚可但也不过一两日便败下阵来。西海国虽连年骚扰我国边境,但是总体兵力及战斗力却较为低下,举国兵力如夏应奇所说在十万上下,且大多为步兵,骑兵与弓箭手甚少,与大梁精锐之师相差甚远。
项准的军报则处处都是担忧,说是路途上太过平顺,怀疑有诈。夏应奇对逆贼一党极为仁慈,对一应反叛人等并无刑罚,也只绑了夏应雄等重要头目送往大梁。
皇上也心有顾虑,但确实如左相所说,北斯这几日也有异动,若是再加派人马,怕是北方又要起了战事。三万人马的粮草也不是少数量,现如今也只望项准所领白狮营的战斗能力压制住西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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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将军,我们主君想请您去青平城内小住几日,为您接风洗尘。众将士们也可一同进城,这西海国比不上大梁繁华,也请您屈尊前去看看,好向您的陛下交差啊。”西海派来的使臣已是第三次来邀请项准进城,只见他搓着手,略感压力的站在军帐门口。鬼面将军的名声在西海颇为响亮,他也是害怕极了。
“代我谢过你家主君,既有兵部尚书已经前往城内,我留守城外便好。我白狮营内都是莽夫,他们要是进城做了些烧杀掳掠的事情,有损两国交情。陈岩,送客。”项准没有多说什么,前两日攻下青平城稍作视察之后项准就没有留在城内,眼前这西海国的使者接连几日来劝自己进城,可越是这样项准越是有所提防。
“这边请吧。”陈岩是个听话的,他只管将人送出去。
“这···我奉主君之命送来一些上好的佳酿,望您收下,犒劳犒劳将士们。”对方见项准还是不领情,便差人运了好些美酒进来。
“嗯。”项准点头,再没多说什么。
等西海使者走后。
项准问,“派去联系索维勇的人可有回来?”
“昨日去的还是那副说辞,让我们不要多生顾虑。今日去的那个还没有回来,怕是跟着索大人一起在那青平城里寻欢作乐。”陈岩回答。
索维勇自打着巡视的幌子进了青平城后,青平城上下皆为他马首是瞻,夏应奇对他更是尊敬,俨然把他当皇上似的供着。除了项准的部下,有头有脸的将士们也跟着去了不少,有一两个回来传信的都说那青平城内是好久好肉的招待着,比在城外留守有趣多了。一众没进城的将士们都垂涎不已,个个都盼着能进城玩玩。
随后,陈岩令人将几十坛酒抬进了军帐,掀开酒盖子,清澈诱人的葡萄酒正散发着酒香。
晚上,白狮营内点了篝火,几个将军光着膀子发狠似的打着军鼓,其余的人围坐在篝火旁胡乱唱着歌,远远望去好不热闹。
将士们连着打了快两个月的仗,虽都是胜仗,但也难免疲乏。为首的项准是个规矩严格的,此前从未有军中饮酒的先例,大家也是难得的放松。没多久的功夫,个个都醉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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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平城内。
索维勇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而他面前是十几个西海的女子正在跳着妖娆的舞蹈。他又喝了一口酒,便自顾自走下了位置,随即走进了女人堆中。
“美人儿,让我亲亲你。”索维勇抱住领头的那个舞女,也不顾她还在表演,就用自己满是胡茬的脸亲了上去。
“大人,大人住手。”舞女躲不开索维勇的老脸,只能向他身后的夏应奇求救。
夏应奇脸上是一副谄媚的笑容,“索大人喜欢你,你便今晚跟他回去。”
“你是个懂事的,等我回宫,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索维勇是个饿中色鬼,这几日夏应奇换着花样送来许多美人,正中他下怀。他本以为这一路上要孤寂难耐,没想到比在京城玩的花样还多。
“多谢索大人,小人定为大人马首是瞻。”夏应奇连连道谢,不停地点头哈腰。
一个侍从小跑着过来,悄悄在夏应奇耳畔说了句话。夏应奇听后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孔。
“不,不要。”舞女宽大的衣袍被索维勇拉住,她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夏应奇提着一把弯柄短刀,慢慢走向索维勇,“人家都说了不要,听不懂人话吗?”
索维勇皱着眉回过头,他只看到寒光一闪,刀刃便没入索维勇敞开衣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