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上楼拿了串车钥匙,下来时看到她在吃自己没吃完的那碗面,一愣。绵绵刚咽下嘴里的面条,便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一抬眼便撞上靳俞白那双漆黑的眼睛,她的心骤然一跳。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有什么复杂的情绪翻涌而过,又或是她的错觉。只一霎,他的眼睛好像又恢复到没有温度的模样。绵绵心一颤,有些慌乱地放下筷子,开口解释,“浪费粮食不好。”顿了下,她小心解释,“我不是变态……”身旁的椅子骤然被拉开。靳俞白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盯着她看了那么几秒,倏地出声,“打火机在口袋。”
未曾预料过的回答让绵绵大脑空白了几秒。
她乌黑的眼睛懵懵地盯着靳俞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靳俞白把这理解为她压根不是诚心发问。
中国人把这叫客套话。
他倒还应上了。
碗里的面还剩大半,靳俞白没了胃口,他低嗤一声,嘴角弧度讥诮,他正要开口,身旁的女孩刚回过神来,说话慢吞吞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靳俞白莫名窝火,他沉沉撂下筷子,没看她,寒声道,“不吃。”
绵绵能感觉到他心情又不好了,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情绪总是时好时坏。
绵绵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太多,只好垂下眼睫,闷声应了声,“好。”
她声音跟蚊子似的,但靳俞白还是听出一丁点委屈的感觉来。
她倒是每时每刻都能委屈。
靳俞白差点被气笑。
面是怎么都吃不下了。
他的眉眼沉下,直接起身。
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又瞥见碗里还剩那么多,急忙问他,“是面不合胃口吗?”
靳俞白冷着张脸,一宿没睡的脑袋此刻气到生疼,他喉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出来,“难吃。”
绵绵顿了一瞬,小心地开口,“那我帮你点个外卖?你想吃……”
话还未说完,靳俞白已经上了楼。
周身气压低地有些可怕,绵绵仔细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了他生气。
但他既然回了这个房子,绵绵心想自己总归不能让他自己在这里待着……
想来想去,绵绵推掉了兼职,收拾起碗筷来。
桌上那碗面只吃了一半不到,绵绵心疼粮食,肚子撑得厉害,还是低头吃起靳俞白剩下的那碗面。
靳俞白上楼拿了串车钥匙,下来时看到她在吃自己没吃完的那碗面,一愣。
绵绵刚咽下嘴里的面条,便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一抬眼便撞上靳俞白那双漆黑的眼睛,她的心骤然一跳。
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有什么复杂的情绪翻涌而过,又或是她的错觉。
只一霎,他的眼睛好像又恢复到没有温度的模样。
绵绵心一颤,有些慌乱地放下筷子,开口解释,“浪费粮食不好。”
顿了下,她小心解释,“我不是变态……”
身旁的椅子骤然被拉开。
靳俞白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盯着她看了那么几秒,倏地出声,“打火机在口袋。”
其他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绵绵反应过来他要自己帮他点烟。
愣神的瞬间,靳俞白已经从右口袋兜里摸出烟盒,翻了根烟咬在嘴里。
绵绵回过神来,手探去他的左口袋。
她一下子摸到那个冰冷的打火机。
绵绵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她弯腰,指尖去探打火机,下颌却忽然一紧。
靳俞白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绵绵后背一僵。
靳俞白的唇很柔软,带着点凉凉的冰感。
他并未深入这个吻。
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接过最平淡的一个吻。
可绵绵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个吻,与情欲无关。
但这个吻,又像绵绵还未碰到的那个打火机一样,能轻而易举让某些东西一触即燃。
绵绵感觉到他的体温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他掌心处的茧轻轻摩挲过她的腰。
绵绵呼吸很乱,忍不住睁开眼睛来,想要看一眼靳俞白的脸。
握着她腰的力度却骤然一重,靳俞白似是惩罚地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肉,嗓音微哑,“闭眼。”
绵绵只能又听话地闭上眼睛,耳朵却不争气地爬上愈来愈浓的红晕。
她腿软地厉害,后背刚要贴上椅背,又被靳俞白捞回去。
身体有一瞬间的悬空,靳俞白竟然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回了卧室。
绵绵被橘色的灯光烤着,只觉得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一颗小橘子。
这个念头让她眉头一皱,她最讨厌吃的便是橘子。
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不合时宜地闯进脑子里来,绵绵的脸色一阵煞白,装了太多面的胃骤然一阵翻山倒海,她难受地呕了一声。
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靳俞白的唇离开她的腹部,抬眼的瞬间,目光有些复杂,“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