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视线里的场面着实奇怪。梁屿眉眼弯弯,笑到擦眼泪。绵绵脸红地厉害,手里抱着叠测试单。靳俞白脸冷着,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到梁屿身上,惜字如金,“我回公司,送你一程。”梁屿也没磨蹭,将笔一别,跟了上去。一直到车上,他才开口,“她脑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性格慢,做事也慢。”靳俞白没什么表情,“关我屁事。”梁屿又笑起来,“上回你说的有个朋友很笨,很容易哭也是她吧?”靳俞白冷哼一声,“不是。”顿了下,他喉头又动了下,“我那个朋友还容易傻乐,别人骂她,她还笑呵呵。”
绵绵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些测试,做到后面,梁屿直憋笑,“我看他就是单纯给你找事情做。”
说着,他盯着测试单上写的整整齐齐的名字,又笑了一声。
绵绵的字圆圆的,像汤圆,也像她这个人,没有什么攻击性。
“把测试单拿给他看,跟他说——”梁屿停顿了下,有意逗逗她,骤然起身,凑近,“绵绵只是性格慢,脑子没有什么问题。”
他突如其来的凑近让绵绵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个不小心,连人带椅子往外摔。
索性后面的柜子给她挡了一下,她才没有滚地上去。
梁屿笑到差点直不起腰,笑完了,才将测试单递过去。
绵绵窘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抱着测试单,正要出去时,靳俞白进来了。
撞入视线里的场面着实奇怪。
梁屿眉眼弯弯,笑到擦眼泪。
绵绵脸红地厉害,手里抱着叠测试单。
靳俞白脸冷着,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到梁屿身上,惜字如金,“我回公司,送你一程。”
梁屿也没磨蹭,将笔一别,跟了上去。
一直到车上,他才开口,“她脑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性格慢,做事也慢。”
靳俞白没什么表情,“关我屁事。”
梁屿又笑起来,“上回你说的有个朋友很笨,很容易哭也是她吧?”
靳俞白冷哼一声,“不是。”
顿了下,他喉头又动了下,“我那个朋友还容易傻乐,别人骂她,她还笑呵呵。”
梁屿哦了一声,“她是不是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下面配了条牛仔阔腿长裤?”
靳俞白仔细想了一下绵绵今天穿的衣服,刚要说个是字,猛地反应过来,眼皮子掀起来,撞上梁屿笑眯眯的眼睛,“穿着和脑子有什么联系?”
梁屿见好就收,正经起来,“没什么联系,我就是好奇你那个朋友女的还是男的。”
对上靳俞白冰冷的视线,他又补了句,“你朋友那叫乐观,容易满足,没什么大问题。”
靳俞白没应他,伸手摸烟。
梁屿也没在他雷点上蹦跶,转移话题,“你要真觉得你那个朋友太笨,太容易哭,你就对她好一点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还体质比较弱?”
“……”
靳俞白啪嗒一声合上电脑,冷声开口,“停车。”
司机立刻刹车。
梁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把车钥匙,耳边传来靳俞白微冷的声音,“自己走回车库开车。”
外头烈日当空,梁屿握着钥匙,感觉要被烤到发昏,忍不住哀怨地开口,“你真的是一个很刻薄的人。”
刻薄的人啪地一声升上车窗,直接走了。
绵绵又一周没有见到靳俞白。
朋友圈里林禾一直在游山玩水。
她这周除了本职工作,也不需要家教。
绵绵尽可能将时间都花在陪妈妈和靳爷爷上。
但时间再被她努力填满,也总有空下来的时候,一空下来,她就会想靳俞白。
周五下班,绵绵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地铁站走,猝不及防同一辆黑色车子擦肩而过。
池盾眼尖,将车子速度放慢,问后座的靳俞白,“老板,我刚刚看到上回上你车的那个女人。”
靳俞白回邮件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往后扫了一眼。
视线里的女孩依旧T恤长裤,背着个帆布袋,走路的速度跟乌龟似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俞白安静几秒,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倒回去。”
绵绵今天来了例假,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什么劲,冷不丁有辆车倒过来,她慌乱地想要避开,肩上的袋子太沉,直接将她往下一拉。
她惨白着张脸,直接跪到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黑色汽车停在她身旁。
绵绵吃痛抬眼的瞬间,对上靳俞白漆黑幽深的眼,他扫了眼她跪在地上的样子,没什么表情,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