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将凝着的眉松开,连身子都未起。“日后妹妹与本宫,要常来常往。”沈柳月不语,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舒贵妃看着沈柳月的背影,眼眸中情绪晦暗。宫女见沈柳月离去,这才从殿门外走了进来。“贵妃娘娘。”舒贵妃微微颔首,对那宫女吩咐道:“派人盯着点这个娴妃,本宫记得那柳絮宫里还有几个哑巴呢。”……深夜,柳絮宫内。沈柳月坐在浴桶之中,水中还漂浮着花瓣。她将整个身子浸在水中,玉屏之后是冉冉升腾的热气。
舒贵妃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她抬眸看着沈柳月,两人目光对视,眼底各藏着心思。
寝宫内一片寂静。
香炉内的青烟渐渐淡去,浓郁的紫檀香充斥着整座大殿。
半晌后,舒贵妃才垂了眼角,声音镇定。
“胡贵妃向来与本宫不对付,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常常看不起后宫中的姐妹,如此善妒竟对徵儿下手,如今打入冷宫也算是她的报应吧。”
沈柳月看着舒贵妃那副淡然的模样,声音清冷。
“是吗?看来娘娘自己都信了这一切都是胡贵妃所为。”
舒贵妃一顿,冷声对沈柳月:“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柳月垂眼看着那翡翠镯子,翠绿生动,是上等的好玉。
“那日皇子吐出来的果核我仔细瞧过,是宫人们居住的偏远所种的杏树果核,胡贵妃娇生惯养,自然没吃过那种劣质果子。”
沈柳月抬眸,对视上舒贵妃。
“那种果子是穷人家常用来解馋的,胡贵妃若想下手,有上百种法子,光是让皇子顷刻间断气的毒就有不少,又何须等到事情闹大,用如此低劣的法子?”
“还是说,下手之人并不想真的害死皇子。”
寝宫内的宫人们早已退去,只剩下沈柳月和舒贵妃两人。
两人对视着,面容平静。
片刻后,沈柳月才出了声。
“今日请过安了,妾就先告退了。”
舒贵妃将凝着的眉松开,连身子都未起。
“日后妹妹与本宫,要常来常往。”
沈柳月不语,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舒贵妃看着沈柳月的背影,眼眸中情绪晦暗。
宫女见沈柳月离去,这才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贵妃娘娘。”
舒贵妃微微颔首,对那宫女吩咐道:“派人盯着点这个娴妃,本宫记得那柳絮宫里还有几个哑巴呢。”
……
深夜,柳絮宫内。
沈柳月坐在浴桶之中,水中还漂浮着花瓣。
她将整个身子浸在水中,玉屏之后是冉冉升腾的热气。
“今日舒贵妃把我叫去,同我说了好多她与掌印大人的从前。”
沈柳月垂着眼,沉声向谢桓告着状。
谢桓坐在玉屏之后,热气之下是沈柳月隐隐作现的身影。
他隔着玉屏看着那光滑的脊背,语气淡漠:“比如?”
沈柳月说不出来,倒是一股子醋味。
谢桓勾唇,起身绕到屏风之后,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沈柳月的肩颈,语气带笑。
“若他人说什么,娘娘便信什么,日后如何与我共处?”
沈柳月咬唇,一只手从水中探出握住了谢桓的手,抬头望着他。
“我回绝了她的示好,反倒敲打了她一番,掌印大人可会护着我?”
谢桓挑眉,手勾着沈柳月的下颌:“如今胆子这般大,还需要我来护着娘娘?”
沈柳月抓着谢桓的手覆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轻柔。
“掌印大人在,我便安心。”
谢桓摸着沈柳月的脸颊,还未开口,窗外便传来一声‘嘎吱’声响。
谢桓转头看去,脸色骤变。
沈柳月更是一惊,捞起一旁的衣袍覆在身上。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