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tຊ着把碗狠狠往地上一放,骂骂咧咧离开。盛云舒看着地上的碗,只能沉住心等下一人来。未料连问几人,都无一人愿意告知她将军府的情况。萧宁铎的那句“务必让盛家人有去无回”在耳边不断回响。盛云舒心急如焚,日夜煎熬,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弱憔悴起来。她每天数着日子,期望有人能带来消息,或者是自己能够出去。可她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直到第八日,天牢里终于来了人。青衣扒着牢栏,看着面色苍白的盛云舒,脸上满是心疼:“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是青衣无用,到现在才来看您。”
勤政殿。
随着这一声刀鸣,隐匿在旁的暗卫倏然现身,手中长剑直指盛云舒!
盛云舒没有退,只凝望着萧宁铎。
萧宁铎眸色深沉:“盛云舒,你要弑君吗?”
“你可知你此举,已经足以让盛家满门抄斩。”
盛云舒握剑的手发颤,她何尝不知。
但此时盛家已经被逼上绝路,她不知除了这样,还能如何解救亲人。
迎着萧宁铎冰冷的注视,盛云舒颓声开口:“萧宁铎,争储五年,忠勇将军府救你数次,从未有过犯上夺权之心。”
“四年前,你被先帝派去南蛮镇压反贼,身陷囹圄之际,是我二哥舍命救你。我的两个哥哥,一个为救你而死,一个因你战死沙场。”
盛云舒已然泪流满面:“我愿一死,让忠勇将军府再无后人,只求用我的命,换你放盛家一条生路。”
在萧宁铎惊愕的目光下,她将剑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雪白的肌肤,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看着这幕,萧宁铎手上扳指骤然裂开:“你死了,我必不会留盛家任何活口。”
盛云舒一怔,来不及深思他话里的意思,手腕突然被击中——
“当!”的一声,她手中剑掉落在地。
暗卫见状,连忙制服盛云舒,将她狠狠压跪在地面上。
盛云舒艰难抬头,对上萧宁铎冷睨的视线。
她哑声哀求:“萧宁铎,放过他们……”
萧宁铎不为所动:“盛氏狂妄,意图弑君,褫夺封号,打入天牢。”
寥寥几句,定下她的罪责。
盛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暗卫当即押住她,送往天牢。
……
天牢内暗无天日,充满了血腥和腐臭味。
盛云舒也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踏足天牢时的景象。
那时大皇子被暗杀,所有证据皆指向萧宁铎,先帝大怒,下旨将萧宁铎收狱看押。
她心急如焚,一面让父兄寻找证据,一面花大价钱买通狱卒,日日入天牢为萧宁铎送饭。
十五日。
萧宁铎被关了十五日,她就顶着盛家与萧宁铎同罪的风险,到天牢来陪萧宁铎了十五日。
那时,萧宁铎曾与她一同在这里对着月光许下誓言。
“此生绝不负卿,生同衾死亦同穴。”
往日情深,记忆犹新。
不曾想,这一切竟然都是萧宁铎为了得到将军府拥立而设下的局。
盛云舒靠在墙边,几欲止不住眼里的泪意。
直到狱卒来送饭,她连忙询问:“你可知忠勇将军府怎么样了?”
狱卒一脸不耐:“都死到临头了还打听什么?!”
接tຊ着把碗狠狠往地上一放,骂骂咧咧离开。
盛云舒看着地上的碗,只能沉住心等下一人来。
未料连问几人,都无一人愿意告知她将军府的情况。
萧宁铎的那句“务必让盛家人有去无回”在耳边不断回响。
盛云舒心急如焚,日夜煎熬,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弱憔悴起来。
她每天数着日子,期望有人能带来消息,或者是自己能够出去。
可她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直到第八日,天牢里终于来了人。
青衣扒着牢栏,看着面色苍白的盛云舒,脸上满是心疼:“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是青衣无用,到现在才来看您。”
说着,她又递过食盒:“青衣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芙蓉糕……”
盛云舒焦急握住青衣的手:“青衣,快回去告诉爹爹,萧宁铎要对盛家下手!”
不想听闻此言,青衣却瞬间红了眼,“嘭”的一声跪下。
“小姐,晚了。”
盛云舒的心骤然跳漏一拍:“什么……”
青衣声音发颤:“盛家如今只剩小姐和老将军,其他人皆已在领旨出兵的路上……中计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