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铎心口骤然紧缩,涌上顾莫名的痛意。他怒视盛云舒良久,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盛云舒以为萧宁铎会赐死自己,却不想当晚竟被带出了天牢。重见天日的那刻,盛云舒甚至觉得这温柔的月光都刺眼。她被禁军送出宫门,带上马车,直达忠勇将军府。彼时,萧宁铎一身玄袍立在府前,似是等候已久。而往日威严辉煌的忠勇将军府,此刻萧条又破败。就连先帝亲笔题字的“忠勇”牌匾,都被人掀落在地,碎的七零八落。“盛家也配忠勇二字?呸!谋逆的反贼!”
盛云舒愣住,锥心刺骨的痛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泪水夺眶而出:“爹爹向来康健,区区风寒怎么可能……”
说着,盛云舒死死盯住萧宁铎:“是你!”
一定是萧宁铎,一边欺骗她一边暗中害死父亲!
“萧宁铎,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他动手!”
萧宁铎剑眉紧蹙:“你怀疑我?”
盛云舒泪流满面,目眦尽裂:“不能怀疑吗?我盛家一百多人,都死在你的手里!”
她剧烈挣扎,想要靠近萧宁铎。
腕上的手链和脚镣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关节处被铁索缚住的地方被磨出血丝,各处的伤疼得似是要撕裂灵魂。
周围的狱卒皆被她的疯狂吓到。
萧宁铎皱着眉扫过盛云舒手腕上的伤,上前解开她身上的枷锁。
脱离束缚的下一秒,盛云舒双手直逼萧宁铎的咽喉:“萧宁铎,我要杀了你!”
不想还未近萧宁铎的身,就被周围的狱卒死死按住!
“放开我!”盛云舒奋力挣扎着。
萧宁铎看着盛云舒眼中的恨意后,心底猛然生出一股烦躁。
“今日之事,朕不计较。你好生反思,待盛老将军尸骨还京,朕会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话毕,萧宁铎转身离开。
狱卒们护送在他身后,警惕的注视着盛云舒。
盛云舒含恨望着男人离去的路,所有的爱意和自欺欺人都在此刻尽数碎裂。
却忽然看见不远处地上那个熟悉的荷包。
那是自己亲手所绣,一式两份,送给萧宁铎做生辰礼。
她没想到时至今日,萧宁铎竟还带在身上。
盛云舒上前捡起打开,里面是两人发丝织成的同心结,寓意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真是讽刺。
盛云舒拿着这枚同心结静静看了许久,走到烛火处将其点燃。
去而复返的萧宁铎正巧看见这幕,沉声呵止:“住手!”
盛云舒没看他,倏然松开手,任由明艳的焰火瞬间吞没这缕发丝。
萧宁铎目眦尽裂,急切上前攥住她手腕:“你竟敢?!”
炽热的温度在指尖跳跃,灼痛盛云舒的心。
她满目苍凉,心如死灰:“萧宁铎,过往tຊ种种,皆为云烟,你我情谊,宛如此发!”
萧宁铎心口骤然紧缩,涌上顾莫名的痛意。
他怒视盛云舒良久,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盛云舒以为萧宁铎会赐死自己,却不想当晚竟被带出了天牢。
重见天日的那刻,盛云舒甚至觉得这温柔的月光都刺眼。
她被禁军送出宫门,带上马车,直达忠勇将军府。
彼时,萧宁铎一身玄袍立在府前,似是等候已久。
而往日威严辉煌的忠勇将军府,此刻萧条又破败。
就连先帝亲笔题字的“忠勇”牌匾,都被人掀落在地,碎的七零八落。
“盛家也配忠勇二字?呸!谋逆的反贼!”
“我见过盛老将军,他们一家人慈眉善目,常常在城郊施粥,看上去不像是反贼……”
“狗屁的慈眉善目!盛家辜负我们的敬仰,也辜负圣上信任,死了也该做个泥塑跪着,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辱骂声不绝于耳,偶有的维护也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盛云舒呆滞的听着路人的唾骂,心如刀割。
自忠勇将军立府以来,在战场上牺牲的人数共一千八百余人,受万民敬仰!
怎会在朝夕之间,受人鄙夷至此?
她脸色苍白的看向萧宁铎:“为什么?他们……”
一侧的萧宁铎冷睨她:“盛云舒,这就是你忤逆朕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