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杜卿恒的话,扶欢怔了一下,随即抱歉地别过目,却说:“那年之后,我以为……以为你死了。”杜卿恒笑了笑,竟是苦笑,“扶欢,我一直在找你,你却以为我死了?”可让他苦笑的,只是那个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放下对方的他自己,他又怎么会当真怪责她不再寻过自己呢。只要她还活着,便什么都好了。扶欢心里明白对方的心意,便说道:“卿恒哥哥,你还活着,真好。”杜卿恒叹笑了一声,是欣慰释怀的笑,“是啊
听了杜卿恒的话,扶欢怔了一下,随即抱歉地别过目,却说:“那年之后,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杜卿恒笑了笑,竟是苦笑,“扶欢,我一直在找你,你却以为我死了?”
可让他苦笑的,只是那个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放下对方的他自己,他又怎么会当真怪责她不再寻过自己呢。
只要她还活着,便什么都好了。
扶欢心里明白对方的心意,便说道:“卿恒哥哥,你还活着,真好。”
杜卿恒叹笑了一声,是欣慰释怀的笑,“是啊,我还活着,还能听到你唤我一句‘卿恒哥哥’,真好。”
扶欢不再说什么,杜卿恒却忽然走近了她,眸子轻轻一闪,倏尔握住了她的手。她不免错愕抬眼,怔然望着他。
“扶欢,我知道相朝不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仰仗他人鼻息生存岂会自在?我去求公主,让她允我带你回昭云国,到了那时,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生不离,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将你弄丢,好不好?”
“不……”
扶欢一下挣开杜卿恒的手,仓皇中显得有些狼狈,可她瞧见对方同样错愕望着她的眼,又觉得有些抱歉。
她连忙解释道:“卿恒哥哥,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也不必为我去做任何事。”
杜卿恒一个字也不相信,“西椋宫是什么地方,褚瑟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待在这样受尽人欺的皇子身边,你怎么会好?”
“我不许你这么说三殿下!”扶欢竟有些急了,“受人欺凌的日子总会到头,三殿下一定会有迎来天明的一日,我要陪着他。”
杜卿恒眸中的光渐渐黯了下去,“扶欢,你喜欢他?”
“我……我不知道。”
扶欢茫然四望,身子轻飘飘的,她仅仅在亭中走了几步,却已经与另一个人渐行渐远。
“但我知道,我的心还在这儿,我便不能跟你走。”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褪去了皇宫的喧嚣,雨水也失了痕迹,天地间静了下去。
杜卿恒终于发现,他与扶欢在时光的长河中走散了许多年,再相遇时,他们已经是那么不一样的人。
*
赵临鸢在西椋宫住了几日,胆子竟大得在后院的厨房开起了伙。
她虽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但锅碗瓢盆却可谓是样样不通,等待她的自然只能是一场空前的灾难,结果便是惊动了那西椋宫的主人。
褚瑟听宫人说,那昭云国来的公主几乎快要炸了他后院的厨房,他匆匆赶去查看时,果然瞧见掉了一屋子的炊具和满地的炭灰。
赵临鸢咬牙抹了一把脸,第无数次尝试点燃火折子,明火一下在她眼前一蹿而上,她吓得“啊”了一声,后退两步,摔坐在地上。
“公主!”
褚瑟冲过去将她扶住,跟着的两名宫人赶紧捡起冒着星光的火折子,呼呼两下赶紧给熄灭了。
“我扶你起来。”
褚瑟挽住赵临鸢的胳膊,却发现她冲自己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还扒拉着他的袖子,往他的身后躲。
“公主?”褚瑟看不懂她在慌什么。
赵临鸢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那张被熏得像半个煤球的脸埋进臂弯里,“你让他们……让他们……”
褚瑟便明白了,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身后宫人道:“你们先退下。”
“殿下,可是这里……”
“没事,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