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大骂阮清予:“你特么有病!”逃也似的撑着手臂,落荒而逃。房间里,只剩下纪夜与阮清予四目相对。纪夜僵在原地,猩红着双眼望着狼狈的阮清予,震惊、厌恶、愤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独独终没有心疼。他掏出那天阮清予送他的香包,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真脏!”他提起步子,用力碾了那个香包几脚,转头离开。阮清予仍保持困兽的姿态,蜷在床上。她没有追,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看着纪夜离开的方向,她笑着说:“也好,也好。”
不知过了多久,阮清予被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疼痛感让她苏醒过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
这是酒店,阮清予抬头看向她走来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天,宋母指给她看的吴总!
“这是什么造型?”吴总穿着浴袍,笑呵呵地蹲在她面前,用手指轻佻地划过阮清予的脸颊,“你跟你妈妈长得真像,剃了光头也这么漂亮。”
阮清予的身体不断颤抖着,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让你母亲帮忙牵桥搭线,你不同意,那我当然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吴总满脸阴笑,上前压住了阮清予。
阮清予流着泪,尖叫着推搡他,却毫无作用。
手机从口袋里漏出来,阮清予伸手摁下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振铃后,电话接通,纪夜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说了叫你不要打我电话……”
阮清予顾不得难过,她惊叫大喊:“纪夜,求你来救我!救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吴总夺了过去,砸在墙上,手机摔到了地上黑屏了。
“纪夜——”阮清予无助惊呼。
下一秒,吴总挥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回床上。
“贱人,看上你是给你们家脸了,你妈都心知肚明,你不知好歹什么!?”
吴总说罢,又是两个耳光甩在阮清予的脸上。
他下床捡起地上的皮带,狠狠甩在她身上。
她攥紧了被子,不发一声。
她越是倔强,吴总越是发狠:“给老子叫!叫声爸爸老子听听!”7
阮清予咬紧牙关缩成一团蜷在床上,她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绒被。
吴总累得气喘吁吁,却兴奋地抚上她伤口,眼里散发变态的光芒:“你姐姐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可口的美人!”
嗡地一声,阮清予如被惊雷劈中。
又是乔盼夏,她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阮清予突然狞笑了起来,她一把抓过吴总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吴总吃痛却没甩开,他的恶臭趣味得到无限满足。
直到嘴里涌出血液腥甜,阮清予才将他的手放开,在他耳边森森开口道:“欢迎你,来到艾滋病的世界。”
房门在这时被破开,纪夜循着还没解绑的手机定位,找了过来。
进门瞬间,就看到刺激的一幕。
吴总大骂阮清予:“你特么有病!”
逃也似的撑着手臂,落荒而逃。
房间里,只剩下纪夜与阮清予四目相对。
纪夜僵在原地,猩红着双眼望着狼狈的阮清予,震惊、厌恶、愤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独独终没有心疼。
他掏出那天阮清予送他的香包,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真脏!”
他提起步子,用力碾了那个香包几脚,转头离开。
阮清予仍保持困兽的姿态,蜷在床上。
她没有追,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看着纪夜离开的方向,她笑着说:“也好,也好。”
他没有靠近,就不会染上她的病。
阮清予衣衫褴褛走出酒店,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竭力躲避每个过路的人。
天空渐渐暗下来,她抬头看,世界真的好大,可天大地大她能去哪儿。
是不是死了就好了?
突然,一阵跑车轰鸣响起,直直朝她驶来。
阮清予认出了这辆车,是她的布加迪,车牌号还是她的生日,它就这样不管不顾朝她冲来。
在她被彻底撞飞,倒地的那瞬间,她看清楚了驾驶座上的那张脸。
是乔盼夏。
她加大油门,从血泊中的阮清予身旁驶过,四目相对时,乔盼夏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
她冲阮清予比了个耶,吐出一个词:LOSER。
阮清予视线渐渐模糊,落在她视线处的手机亮起。
家族聊天群里,妈妈公布了则好消息——
【经商议,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爱女盼夏与言家公子纪夜三月后的婚礼,提前至下个星期,请各位亲朋好友届时赏脸光临。】
百人的群,很快恭喜和收到刷屏。
阮清予定定望着手机,嘴角汨汨涌出鲜血,粉身碎骨的痛席卷全身。
可在心痛面前,身体上这点痛好像还能忍受。
为了防止意外,这个意外是她吗?
血液不断朝外涌出,阮清予感觉到生命流逝的速度渐渐加快。
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她好想回复妈妈。
可是她拿不起手机,连眼皮都合不上了。
放心吧妈妈,我要死了,我不会成为这个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