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顿时惊醒了沉浸的两人,庄晚神情变得清醒起来,双手撑在傅北阙胸膛上用力往外一推。傅北阙回过神,快速喘息了几下,将庄晚的衣衫拢好。待二人整理好,傅北阙低声说道:“晚晚,不管听到什么,一定要相信我。”庄晚默了默,不置一词,转身走出房门。傅北阙瞧着女子的背影,眸中愈加晦暗。
因着受伤,庄晚醒来后便未再被绑缚起来,只是庄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忽的,院外传来了声响,庄晚抬眼往院门处看去,却是林箐被抬了进来。
“大嫂!”庄晚有些担忧地跟进屋内。
将林箐扔到屋内的人达成目的便走了,倒也未为难一旁跟进来的庄晚。
庄晚小跑到林箐身边,瞧着唇角带血的林箐,心中一紧,使了劲儿将人搀扶到床榻上。
这几日庄晚一直被关在此处,未曾见过林箐,不想再次见到林箐时,她却受了伤。
庄晚连忙搭上了林箐的手腕,须臾,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林箐虽然是咳血昏迷,但是好在未有重伤,休养些时日便可。
庄晚瞧着林箐一脸的狼狈,便端来一盆水为她打理了一番。
翌日。
林箐从昏睡中醒来,便瞧见一旁趴倒在桌上的庄晚,皱了皱眉,想要起身倒一杯水。不想,手刚想撑着起身,却是刺痛非常,顿时摔落回去。
庄晚听见声响,一下醒了过来,见此情形赶紧下榻上前:“大嫂,你的手受伤了,不可妄动。”
庄晚扶起林箐,让其靠到床榻上。
林箐瞧了眼手臂上包扎的布条,又见着庄晚缺了的衣角,自是猜到是庄晚所为。
但她心中却是感到好笑,她因为庄晚受的伤,却是由庄晚来医治。
林箐掩去心下复杂,沙哑着问:“我怎会在这儿?”
“是昨日夜里,他们将你送到了这儿来的。”见林箐唇瓣干裂,庄晚倒了水便向她递过去。
林箐接过杯子,刚饮了一口,却听房门忽的被敲响了。
“二位夫人可是醒了?”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庄晚奇怪于此人竟未直接推门而入,与林箐对视一眼,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来。
几个婢女候在门外,见门打开,立即躬身行礼:“请夫人随我们走一趟吧。”
庄晚蹙眉不动,可是身为阶下囚,也没有拒绝之地。想了想,庄晚还是往前走了过去。
不想,婢女却将她拦了下来:“夫人,还请您先梳洗一番。”
听得这话,庄晚眉头紧蹙,但是瞧着几人强硬的态度,还是回身简单梳洗了一下,只却拒绝了婢女为她换衣的想法。
林箐瞧着远去的背影,眸中神色不明。
到了地方,几个婢女便退了下去。
庄晚心中忐忑,只觉得这处太过于安静了一些,抬脚便想跟着婢女出去,却是只见那大门眨眼间便关了起来。
不待庄晚多想,身后忽然靠近一具炽热的身躯,将她一把锁在怀中,庄晚下意识便开始挣扎起来。
“晚晚,是我。”
听得熟悉的男声,庄晚悬着的心猛的一松,随即冷静下来。
二人静静相拥,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傅北阙才松了松手臂,让怀中的人回转过身来。
待瞧见庄晚额头上的伤痕,顿时眉眼一滞,小心翼翼地抚上庄晚的侧脸:“这是怎么受伤的?他们可是对你动手了?”
说到后面二字,傅北阙的声音愈发阴沉。
庄晚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撞的,他们没能对我动手。”
傅北阙怎能听不出庄晚此话之意,心下愈发难受,眸中透出无尽的愧疚与心疼:“是我不曾保护好你,你放心,我定不会饶了那些人。”
“与将军无关,是我与李乐清的私怨所致,倒是大嫂无辜被牵连了进来。”庄晚冷静的说着。
听到庄晚提及林箐,傅北阙才想起昨日的情形来,随即出声问:“你可见着她了?”
“大嫂昨夜受伤后被带到了关押我的地方,现下正在养伤。”庄晚回答。
知道林箐无碍,傅北阙不再多问。
庄晚蹙了眉,问:“将军为何会在此处?”
庄晚并不知昨日赫连煜找了她替身设计了傅北阙,故有此问。
想着庄晚本就对林箐心存有愧,傅北阙便隐去了替身一事,只说是自己不慎中计。
“可为何……”庄晚本想说既是被俘,赫连煜怎会如此以礼相待,却是被傅北阙一指摁于唇上。
傅北阙伏低身子,凑到庄晚身边耳语:“嘘,晚晚,外面有人。”
“晚晚,如今我恋慕你之情已是天下皆知,赫连煜想必是不放心,故差人来试探你我。”
赫连煜生性多疑,虽然经过昨日试探,已经知道了傅北阙恋慕自己的弟妹,却想进一步试探二人的情意,确认庄晚这枚棋子的重要性。
庄晚听得这话,才回过神想到婢女带自己来见傅北阙是多不合常理之事,只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傅北阙见状,眸中一黯,握住女子腰身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怀中之人顿时吃痛嘤咛了一声。
傅北阙眸色顿时暗了下来,摁在女子唇上的手指一滑,屈指将庄晚的下巴抬了起来,低头便覆上庄晚的唇。
庄晚只觉唇上一重,男子的气息顿时铺天盖地向她涌来,庄晚挣了挣,却是徒劳,只得死死地闭紧了双唇。
傅北阙却是极有耐心,一点点在那柔软的唇上厮磨轻咬。
渐渐的,庄晚的脑子开始变得混沌起来,不知何时,庄晚实在憋不住气,张了张唇瓣。
傅北阙顿时如饿虎一般缠了上去,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点点儿拆食入腹,凶猛占有 。
房间内一时只有二人交叠的喘息声和男女隐约纠缠的啧啧声。
屋外偷听之人只觉得浑身燥热,心中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庄晚浑身发软,忍不住咬了一口那在口中作怪的罪魁祸首。
只是以庄晚如今的力道,这般咬上去只让傅北阙以为是在挑逗,于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知何时,庄晚渐渐附和起来,彻底软倒在傅北阙怀里。
傅北阙将人搂抱在桌上,一点点儿从庄晚的额上吻了下去,在那白皙的颈项间流连,克制不住地轻咬了一口。
庄晚轻嗯了一声,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茶杯。
清脆的声响顿时惊醒了沉浸的两人,庄晚神情变得清醒起来,双手撑在傅北阙胸膛上用力往外一推。
傅北阙回过神,快速喘息了几下,将庄晚的衣衫拢好。
待二人整理好,傅北阙低声说道:“晚晚,不管听到什么,一定要相信我。”
庄晚默了默,不置一词,转身走出房门。
傅北阙瞧着女子的背影,眸中愈加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