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这才发现贺宴的腿有问题,但是他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了解贺宴的腿怎么会瘸。甚至滔天的怒火让施怡恶毒地认为贺宴就算更严重也是她应该的惩罚。“你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忏悔!抬头,看着我妹妹!”贺宴被男人暴怒的样子吓得赶紧抬头望向病床上的年欢,她愣愣地盯着年欢苍白的小脸。贺宴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难为她?不过年哥哥让跪,那就跪好了。好羡慕这个女孩子啊,要是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就好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年哥哥就会心疼我了,就不会打我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施怡的手猛地一松。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压得他喘不上来气,心口传来阵阵钝痛,这种感觉让男人感到愤怒。
“呵,贺宴,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的孩子,本来就不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贺宴缓缓抬头,蓄满泪水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漠到可怕的男人:“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不配啊?你不能这样,他听到会难过的……”
贺宴小声絮叨着蹲下身,眼神再次浑浊,她用力地抱住肚子:“宝宝不怕,爸爸在逗你玩呢,不怕啊,别哭啊,我们不理他好不好?”
贺宴突然反常的动作让施怡愣在原地。他看着地上的女孩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平整的小腹念念有词,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在施怡的大脑中萌生。
贺宴好像精神出现问题了。
施怡一把将地上的女孩拽起:“贺宴,别企图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啊,可是,他们说我是傻子啊。”
施怡的手用力地收紧,抓得贺宴生疼。但是这次,她不会再喊疼了,她知道,只要她喊疼,施怡只会让她更疼。
“我告诉你贺宴,就算你真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欢欢的事,你要用一生来还!”
一提到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妹妹,施怡就彻底失去了理智。男人的大手像两只鹰爪紧紧地扣住女孩苍白纤细的手臂将她按到车里。
医院,年欢的病房里。
施怡猛地把贺宴丢到年欢的病床前:“给我跪下,好好给我妹妹道歉!”
贺宴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摔到地上,在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贺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声地嘀咕:“宝宝别怕啊,爸爸这是在跟妈妈闹着玩呢。”随后,女孩虚弱地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可是这一笑在施怡看来却变了意思,施怡气急攻心,一脚踹上了贺宴的肚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妹妹还躺在这里,你笑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挑衅谁!”
贺宴被踹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有,年哥哥,贺宴没有挑衅的意思的,不是这样的。肚子好疼啊,孩子有没有事啊?
贺宴这样想着,可是她不敢再说话了。
贺宴挣扎着爬起来,伤腿因为刚才被踹的时候磕到了地上更痛了。她一瘸一拐地挪回到年欢的病床前跪好。
施怡这才发现贺宴的腿有问题,但是他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了解贺宴的腿怎么会瘸。甚至滔天的怒火让施怡恶毒地认为贺宴就算更严重也是她应该的惩罚。
“你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忏悔!抬头,看着我妹妹!”
贺宴被男人暴怒的样子吓得赶紧抬头望向病床上的年欢,她愣愣地盯着年欢苍白的小脸。
贺宴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难为她?不过年哥哥让跪,那就跪好了。
好羡慕这个女孩子啊,要是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就好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年哥哥就会心疼我了,就不会打我了……
贺宴这样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施怡看着女孩的眼泪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一辈子都不能出狱吧!”
贺宴茫然地看着施怡,她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我……不是……”
女孩没有血色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着:“我不知道,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施怡死盯住她,好像要把人看穿一样:“你最好是真的傻了。”
男人突然举起手机的动作吓了地上的女孩一跳,她以为施怡又要打自己了,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贺宴的反应让施怡心头一惊,男人的眸色暗了暗,随后拨通电话吩咐了两句。
施怡挂断电话,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贺宴连呼吸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不知道施怡又要对她做什么,只能静静等着处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打破了病房里窒息的宁静。施怡的手下沈竹带着一个狱警进来了。
“年总,这是专管贺宴小姐的狱警。”
狱警一看到眼前这个戾气环绕的男人就感到背后一凉,太可怕了。明明这个年总长得俊美得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却着实让人胆寒。
他本以为监狱里见过的江先生ᴊsɢ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人,可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不像江先生那般阴晴不定,但令人害怕的程度却有过之而不及。
总之,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年……年总,我是……”狱警被男人的气势震慑得磕磕巴巴。
“她是怎么出来的?”施怡不耐地冷声打断他。
狱警想到了江宵之前教给他的话,心想反正得罪哪边的后果都承担不起,实情又不敢说,还不如就听江宵的话。
“年总,这个女人,是自己跑出来的!我今天给她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我刚想要给您打电话说明情况呢!”
“自己跑出来的?”施怡眯了眯眼睛,眸色幽深地望向贺宴。
贺宴本来还在发呆,好似小动物察觉到了危险一样,抬头不安地对上了施怡冷厉的目光,吓得她赶紧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沈竹看到贺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施怡手下做事已经十年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贺宴的时候,她不过十来岁,粉雕玉琢的,很可爱。
现在女孩长大了,虽然一身的狼狈,但是明艳脱俗的小脸却仍然美得动人心魄。
沈竹不相信贺宴会做出伤害年欢的事,这个孩子从小就善良得让人心疼。
可是贺宴承认了,沈竹虽然不相信,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施怡走向贺宴:“自己能跑出监狱,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除非……”
男人俯身在女孩耳边轻声说道:“除非,你在装傻,你竟然敢骗我,贺宴。”
贺宴不知道施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她装傻啊?
贺宴真的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