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荣光黑着脸,威胁道:“欲擒故纵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如果不是你的这张脸长得勉强入眼,还算配得上我,我真当我闲得发慌,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今天我有心情跟你好好说话,明天我就能让你和你弟连这间破房子都住不上。”这是什么恶心人的言论,还欲擒故纵,他配吗!姜穗涵恶心到想吐:“感谢抬爱,我还真不配。”别看她表面说得很有气势,实则她内心慌得一批。她很清楚,如果覃荣光真像他说的那样搞事情,以覃家的势力,以后的日子绝对过得比现在惨多了,她无权无势,还真斗不过这人。
覃荣光的脸色极为难看,姜穗涵这是把他的脸扔到地上踩,一点脸面都不留。
给脸不要脸!
不过是一个坏知识分子的女儿,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回头有她好受的,到时候她自然会乖乖上门求着他原谅。
黄秋娟冷着一张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这孩子真是不识好人心,你还当你是姜大教授的女儿,姜家的大小姐,以为还像以前那样一群人排着队等着你挑,别白日做梦了,你也不想想看,覃同志不嫌弃你这样的条件,还愿意娶你,帮你解决家里的事,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大好事。”
她用力推了下姜穗涵:“快跟覃同志道个歉,你年纪小不懂事,想事情只看到表面,男同志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才是真本事。”
“再说了,人家覃同志长得一点也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等着嫁进他们家,也就是覃同志独独看上了你,磨得他家里人这才同意你进门。”
姜穗涵踉跄了一下,躲过黄秋娟想要戳她脑门的手指,冷笑说:“这样的好事我不稀罕,就算不为了我自己,哪怕是为了将来的孩子,也不该找一个身高才这么点的男人,以后孩子长不高会被身边的同学笑话的。”
她轻飘飘地看了眼覃荣光,嫌弃道:“这位覃同志看着有二十七八岁了吧,这个年纪还不结婚,要么身体有毛病,心理有问题,要么之前结过婚,离婚或是妻子过世了,我猜得没错吧。”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大伯母娘家有两个侄女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你不惦记着给自己娘家谋取一些好处,却反其道而行之,给我这个已经断了亲缘关系的侄女介绍好亲事,想想就不对劲。”
“大伯母一再强调覃同志条件好,我看定这里面是有事瞒着我,不会是想拿我换什么好处吧?”
姜家落难了,大伯母一家恨不得离姜家远远的,如今却上门装好人,姜家除了她和她弟之外,没什么可图的。
她摸了摸脸,估计是这张脸惹的祸。
黄秋娟有点心虚,覃荣光今年二十七岁,早年的确结过婚,妻子怀孕7个多月时在家里摔了一跤,大人和小孩都没能救回来,之后他单身了几年,家里人对他的婚事很着急,难得他开口说想结婚。
对于姜穗涵的条件覃荣光的父母很介意,却没能拗得过覃荣光,只好捏着鼻子接受,不然儿子继续单身,他们家的老人想孙子都快想疯了。
听了姜穗涵的这番阴阳怪气的话,黄秋娟快气炸了。
在她看来,覃荣光结过婚不算什么,前头妻子死了有好几年了,没有留下孩子,能攀上食品厂副厂长就该偷着乐了。
她也想介绍娘家侄女给覃荣光,无奈覃荣光眼光高,看不上,她娘家的侄女长得不差,清秀佳人一个,但是如果和姜穗涵站在一块儿,那只能是绿叶衬红花,比不过这死丫头。
覃荣光跟黄秋娟承诺,只要她能说服姜穗涵答应嫁给他,事情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在食品厂安排一份工作给黄秋娟的二儿子,城市工作难找,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找不到工作二儿子就得下乡受苦,她能不着急么。
许是这些日子家庭巨变受了很多苦,姜穗涵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说话处处带刺,不带一点情面。
黄秋娟定了定神,苦口婆心地说:“你是我们姜家的孩子,都是一家人,大伯母怎么可能会害你,我知道过去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次我就是来帮你和你弟的,你可以为了赌气继续过苦日子,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甘堕落。”
“我是真心为你好,覃同志的条件真的很不错,你们家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找到什么好男人,人家覃同志还愿意养着乐乐。”
“你看看哪家姐夫肯用自己的钱养小舅子的,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要为你弟着想,他是你爸唯一的儿子,你也不想他小小的年纪跟着你一起受苦受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欺负。”
眼看着说不动姜穗涵,黄秋娟立马曲线救国,换一条路走,从姜乐昀那里下手,还不算笨。
姜乐昀是小叔子唯一的儿子,姜穗涵唯一的弟弟,姜穗涵很疼爱这个弟弟,用姜乐昀来说事,不信这死丫头不为所动。
姜穗涵面无波澜:“大伯母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说了解个十分,但是七八分还是有的,你现在在我面前拉皮条,无非是你能从这件事当中得到你想要的好处。”
“我猜猜看啊,如果我答应嫁给这位覃同志,事成之后,覃同志应该会回报你,给你家里人安排工作,比如二表哥,或者给你一大笔钱,我说的没错吧。”
她淡淡地瞥了眼黄秋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没必要藏着掖着,算盘打的很好,也要看别人买不买账吗,这么好的亲事爱找谁就找谁去,别来烦我。”
有些人你不把她的心思戳破,她只会跟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姜穗涵压根就不相信黄秋娟的人品,在利益面前亲人都不能百分百相信,更何况是其他人。
而且有那个梦在,老天爷已经给她预警了,姜穗涵更不会脑袋进水,傻傻地往陷阱里面跳。
黄秋娟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这死丫头比以往聪明了许多,还以为这次不用花费很多功夫就能把人哄住,看来还得重新想个更全面的方法才行。
她装作很受伤的样子,伤心地看着姜穗涵:“小涵,你就这么想大伯母的?”
姜穗涵淡定自若,气定神闲,耸耸肩,表示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没有人捧场,黄秋娟的这场戏有些冷场,演不下去。
姜乐昀拉着姜穗涵的衣角,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两个讨厌的人:“你们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想骗走他姐的人都是坏人,别以为他年纪小看不出来。
覃荣光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没想到姜穗涵会是这样的态度,油盐不进,态度冷漠。
去年有一次他去大学找朋友,路上碰到了姜穗涵,一见钟情,后来他多方找人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和班级,制造机会想拉进两人的关系,只是那时候姜穗涵一心在学习上,除了学校就是家里,很少外出。
原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后来姜家出事,他想着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愿意救她出泥潭,她必定会感恩戴德,满心欢喜地答应他,却没有意料到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覃荣光黑着脸,威胁道:“欲擒故纵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如果不是你的这张脸长得勉强入眼,还算配得上我,我真当我闲得发慌,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今天我有心情跟你好好说话,明天我就能让你和你弟连这间破房子都住不上。”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言论,还欲擒故纵,他配吗!
姜穗涵恶心到想吐:“感谢抬爱,我还真不配。”
别看她表面说得很有气势,实则她内心慌得一批。
她很清楚,如果覃荣光真像他说的那样搞事情,以覃家的势力,以后的日子绝对过得比现在惨多了,她无权无势,还真斗不过这人。
姜穗涵原本想着慢慢谋划,这样更稳妥,覃荣光今日这一来,两人算是结下了仇,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先稳住覃荣光,假装答应,事后再慢慢筹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和这样的人虚与委蛇,她做不到,怕会当着他的面吐出来。
到嘴的鸭子哪能让它飞了,儿子的工作还等着覃荣光帮忙。
黄秋娟不死心:“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除了覃同志,如今还有谁敢娶你,你现在被学校退学了,也没工作,去哪里挣钱养活你和你弟,听大伯母一句劝,好好和覃同志过日子。”
她转头,觍着脸,低声下气地说:“覃同志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生气,这孩子一时间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回头我好好劝劝她,等她想通了,自然就知道你的好,你能看上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覃荣光心情平静了一些,却还是觉得当众被人下了脸面,有些难堪:“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相信姜同志很快会改变主意。”
“你就死了这条心,她是绝对不会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