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纤瘦的身形,梁扶川心头刺痛。等他登临皇位,她却不在了,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他本就是为了替他报仇,才肯去争这个皇位。只不过现在还要多增一条——他想让梁怀远看得起他。梁扶川收敛思绪,缓步走近:“你的这局棋,还没有下完吗?”叶舒青摇头,眸光落在棋盘上已经战败的白子上。他思虑在三,还是问梁扶川:“你今日进宫都与皇上说了什么?如今情况如何?”梁扶川避重就轻地答了:“不过是叙旧,再要了些封赏,倒也没什么大碍。”
殿内气氛一瞬凝固。
梁怀远缓缓睁眼,带着异于常人的沉稳看向梁扶川。
他轻声发问:“你又拿得稳哪一样?”
兄弟二人四目相对,杀意蔓延。
梁怀远看着这张跟自己模样相似,却更多骄意的面容,眸光反而愈发平静。
曾几何时,他也这般莽撞过。
嫡出的皇子身份,权贵们将他捧入云层,无论去哪里都能享受到赞誉与恭维。
那时的他被众星捧月,没有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相信在他上位之后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所以他握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骄傲地登上高位,以为治理国家人人都能为。
可他坐上去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梁怀远眸光深重,没等梁扶川回答,就又开了口。
“你自以为得了民心又军功赫赫,就有资格与朕相争,但你闲散多年,对朝堂风云又了解多少?”
“想与朕争,朕只能说你十年前败一次,十年后依旧。”
梁扶川闻言拧眉,从牙关里挤出来字来:“十年前的皇兄,难道不是依仗叶家才有今日?”
面对这样的轻视在,梁怀远也未恼。
他拿起桌上一本奏折,慢慢答了:“那也是朕天命所归,碰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你生不逢时,在你想争的时候没有第二个叶家能扶持你。”
梁扶川到底年轻,听到这话顿时就沉不住气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不需要那些,我照样能拿到我所想要的一切!”
梁怀远眼皮都未抬一下,只说:“那你就去试试吧,只不过朕要提醒你一点,你如今犯得是逆反之罪。”
“倘若你现在收手,告诉朕叶舒青在何处,朕可以放过你们,甚至是叶家剩下的族人。”
“但你若执迷不悟……”
梁怀远抬眸,眼底尽是锋芒:“朕最多留你一具全尸。”
听到这话,梁扶川后背倏地一冷。
他这时才有意识到,梁怀远到底是天子。
但他也没有了露怯,镇定下思绪后,朝梁怀远轻轻一笑:“那到时,只希望皇兄能有这个机会。”
撂下这句话后,梁扶川转身离去。
待到殿门重新合上,梁怀远才沉声唤来暗卫。
他干脆利落的吩咐:“跟着高河王,看看他都去了什么地方。”
暗卫颔首,很快闪身离去。
城郊外。
茅草屋里。
梁扶川已从皇宫打了个来回,清晨走时叶舒青在与自己对弈,此刻傍晚,她还坐棋盘前。
望着她纤瘦的身形,梁扶川心头刺痛。
等他登临皇位,她却不在了,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
他本就是为了替他报仇,才肯去争这个皇位。
只不过现在还要多增一条——他想让梁怀远看得起他。
梁扶川收敛思绪,缓步走近:“你的这局棋,还没有下完吗?”
叶舒青摇头,眸光落在棋盘上已经战败的白子上。
他思虑在三,还是问梁扶川:“你今日进宫都与皇上说了什么?如今情况如何?”
梁扶川避重就轻地答了:“不过是叙旧,再要了些封赏,倒也没什么大碍。”
对这些话,叶舒青自然是半信不信。
她攥紧了手,并不去看梁扶川,只是问:“那待你成功继位,你会如何处置梁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