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目光被他吸引过去。下一秒,玄晨几番连环的鹞子翻身,便化入一片银光之中,那银色的圆环状光圈自最开始小心的聚拢,继而一点点外绽,似一朵徐徐盛开的白牡丹。接着那朵巨大的白色牡丹化作许多小朵的银花向玄月飞来。玄月下意识地推开坐着的椅子,身体轻飘飘地后退。那些银花紧追不舍,等飞至玄月身边,便将她自上而下地围住,然后变作片片雪花簇簇落下。这院中绿意常在,待极光褪去,只留得一片月色下的清朗。
玄月目光被他吸引过去。
下一秒,玄晨几番连环的鹞子翻身,便化入一片银光之中,那银色的圆环状光圈自最开始小心的聚拢,继而一点点外绽,似一朵徐徐盛开的白牡丹。接着那朵巨大的白色牡丹化作许多小朵的银花向玄月飞来。
玄月下意识地推开坐着的椅子,身体轻飘飘地后退。
那些银花紧追不舍,等飞至玄月身边,便将她自上而下地围住,然后变作片片雪花簇簇落下。这院中绿意常在,待极光褪去,只留得一片月色下的清朗。因而玄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一滑,然后被人揽着腰一个回旋立在了院中。玄月抬眼,便看到了玄晨近在眼前的脸。
此时,雪花已尽数落下,玄晨抬手将一片落在玄月发间的摘下,然后落在地上的皆纷纷跃入玄晨的掌中。
五年不论对于天上的神仙还是得灵的族群来说都不过弹指一挥间,然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隐隐有了男人的硬朗与锋利,不变的却是这个男人的笑依然澄澈而温和。
玄月呆在那处,等反应过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一把推开玄晨,走出常春院。
玄晨愣了一下,想到大概玄月觉得他举止轻浮,又在轻薄于她。他急忙追了过去,经过长桌时,他看到孔宣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而莲七则长大了嘴巴,一脸惊诧。
玄晨懊恼,挠了挠头,加快步伐追了过去。
玄月很快就到了她休息的小院。玄晨看她逃似地进了院门,最终还是没有追进去。他在门口踱了一会儿,翻上了小院的墙,坐在墙头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玄晨听到里面有杯盏碎裂的声音,然后听到了玄月一声惊呼。
15.菩提木(十五)
玄晨顾不得许多,急忙自墙头跃至院中。他冲到玄月歇息的屋门口还是停了下来,压着内心的焦急敲了几下门。
门内又没了动静。玄晨在门外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忽然,里面又有杯盏碎裂的声音。
玄晨忍不住,敲了几下,扬声道:“仙子冒犯了!”然而,他刚要推门,那门却自己开了,接着一股寒气向他射来。
玄晨急忙闪躲过去,跃入门内,却见玄月伏在床沿,床边的矮桌倒地,饮茶的杯子碎掉了。玄晨不知是不是因为玄月醉了酒碰倒了桌子和茶杯,但她这个姿势入睡明日晨起怕是要胳膊酸痛,于是玄晨放轻脚步走至床边,将玄月的鞋子脱掉,扶她躺在床上。在准备给她盖被子时,玄晨发现那自鸣凤仙处抢来的水滴玉坠碎裂了开来。碎片流光不在,像裂开的坚果核。
玄晨刚想拿起来瞧一瞧,却听玄月一声呓语。玄晨未听清,向玄月靠近了一些,轻声问:“是不舒服吗?”
玄月又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阿劭......”
玄晨不知阿劭是什么,以为自己仍是没听清,但他看玄月表情有些痛苦,于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得厉害。
他打开手掌,原本在院中落入他手掌的雪花变作一面银色的帕子,这帕子拿在手里冰冰凉凉,他折好放于她的额头,然后打算去给她倒些水。谁知,还未等到他起身,就听到玄月尖利地呼叫:“不要!不要!”尖叫中,她去扯额头上的帕子朝玄晨丢过来。那帕子自己转了个圈躲开玄晨的脸,落入玄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