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儿攒紧衣角,心有不甘。她嘴角笑容微微一僵,说:“夫君,叶军师今日就要下葬了。”凌溢衡原本混沌的眼睛瞬间清明,直接从床榻上起了身。宁姒儿慌忙退了一步,面色慌乱:“夫君,你要去哪儿,今天是我们婚后的第一天……”“我有事。”凌溢衡穿上外衣,没有半点犹豫,走出了门。他匆匆赶到叶家,一眼就看到了满天的白色冥币纷飞,哭声阵阵,凄凄惨惨。凌溢衡步伐缓慢地走了进去,灵堂之上,摆着叶昭月的灵牌。此时此刻,叶昭月才摆脱了兄长的身份,变回了自己。
宁姒儿攒紧衣角,心有不甘。
她嘴角笑容微微一僵,说:“夫君,叶军师今日就要下葬了。”
凌溢衡原本混沌的眼睛瞬间清明,直接从床榻上起了身。
宁姒儿慌忙退了一步,面色慌乱:“夫君,你要去哪儿,今天是我们婚后的第一天……”
“我有事。”凌溢衡穿上外衣,没有半点犹豫,走出了门。
他匆匆赶到叶家,一眼就看到了满天的白色冥币纷飞,哭声阵阵,凄凄惨惨。
凌溢衡步伐缓慢地走了进去,灵堂之上,摆着叶昭月的灵牌。
此时此刻,叶昭月才摆脱了兄长的身份,变回了自己。
叶母看到凌溢衡走进来,慌乱站起来,挡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我……”凌溢衡嗓子干哑,发现面对叶母,自己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母怒道:“走开!叶家不准你进来!”
凌溢衡想起叶母之前对叶昭月的态度,顿时心中沾了几分气,他沉声道:“当初叶家将叶昭月除名,那她不应该在这里,而是该葬在边关军墓地。”
叶母一愣,眼神中闪过几丝慌张。
“不,她是我的女儿,自然该葬在叶家!”
看着叶母斩钉截铁的样子,凌溢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忽然顿悟了。2
叶母在乎的只是叶昭月的名声,不是这个人!
可就算这样,凌溢衡没有任何立场和叶母抢走叶昭月。
凌溢衡沉默些许,开口道:“我会向陛下汇报此事,叶昭月我必然会带走!”
“凌溢衡!你好大的脸面,居然敢抢我的女儿?!”叶母面容狰狞,声调调高道,“谁不知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当初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你毁了她的清白,随意贬低她、欺辱她,从没把她当过人看!”
“你有什么资格来找她?!”
听到着这些话,凌溢衡一怔。
因为叶母说的都是事实!
他忆起以前的事情,眼前一片恍惚,顿时让他有种束手无措的感觉。
“我只是……”
该如何辩解?
凌溢衡也不知道。
“够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一声素衣的安姝婵步步端庄地快步走上前,她冷着脸说:“叶昭月巾帼不让须眉,平定战乱有功,陛下已决定封为郡主,日后定要入皇陵!”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叶母面色一喜:“此事当真?”
安姝婵冷冷看过来:“自然是真,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圣旨下发那一刻,昭月不再是叶家人,而是陛下的女儿!”
“所有功名与叶家无关!”
叶母脸色倏然一黑,她厉声道:“不行!这不行!昭月是我的女儿!”
安姝婵没管她发疯,转头看向凌溢衡:“你也别想碰她一分一毫!”
凌溢衡沉默地看着她。
第一次发现,这个大儒的女儿居然还有这种骨气。
为了闺蜜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任何女子能做到的。
看来叶昭月和安姝婵都是同类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相像。
一想到叶昭月,凌溢衡后悔自己没有发现她的优点,而是对叶昭月欺骗自己耿耿于怀。
凌溢衡垂下头说:“之前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