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也是个摄影爱好者。邹晴轻笑摇头:“台上太多人了。”“我看你刚才一直在记笔记,有兴趣一起参加顾晖举办的摄影新人赛吗?”程飞扬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收拾桌面的手,清秀的脸颊有些绯红。闻见新人赛,邹晴顿了下动作,“你也知道那个比赛?”程飞扬眸子亮了亮,“我就猜,邹同学也在关注那个比赛。”说着,程飞扬声线发紧,“一块参加吗?”望见邹晴脸上的笑容有些回收,他以为自己说错话,赶紧解释:“我只是一直听人说起邹同学的摄影技术,两年了都没怎么领略到,想着刚好有机会,两人可以互相学习下。”
自我介绍结束,顾晖充当起今日的课堂讲师。
他的学术理论更偏重于实操,让枯燥的课堂也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讲到邹晴的兴趣点上,她听得很认真,全程也一直在做着笔记。
完全不知,台边那个备受瞩目的男人,正静静地凝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喂,他是不是看过来了?”
坐在邹晴旁边的女生,激动地对另一个人说。
“是呀,他看过来了,但他在看谁呀?”
两女生止不住整理着形象。
她们说话的动静大,邹晴咬着笔头好奇地顺着她们说的方向望去。
眸子一转,就对上那双干净无波的瞳仁。
席廉见她也朝自己看过来,微微发白的嘴唇轻抿,弯起一个极致不显眼的弧度。
邹晴双唇一松,笔就从她口中掉落,直砸到笔记本上又滚落到一边。
她发窘着小脸,倾身去拍前面男生的肩头:“不好意思,我笔掉了,能帮我捡下吗?”
男生转头看了她一眼,低下身子去捡:“给。”
“谢谢!”
接过笔,邹晴便不再朝席廉那边望去,认真听课。
反而望见她这般只存在在学校里的可爱模样,席廉唇边的笑隐约放大了些。
下课,同学们都争先恐后下台阶,到台上与两位难得来校的名人合影。
炎炎想拉她一块去凑热闹,但邹晴向来不喜拥挤的场面。
后来,炎炎就和她们系上的同学一下子围到席廉身边,女孩子居多。
“邹同学,不一块吗?”
邹晴回头,是他们系的程飞扬。
程飞扬也是个摄影爱好者。
邹晴轻笑摇头:“台上太多人了。”
“我看你刚才一直在记笔记,有兴趣一起参加顾晖举办的摄影新人赛吗?”程飞扬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收拾桌面的手,清秀的脸颊有些绯红。
闻见新人赛,邹晴顿了下动作,“你也知道那个比赛?”
程飞扬眸子亮了亮,“我就猜,邹同学也在关注那个比赛。”
说着,程飞扬声线发紧,“一块参加吗?”
望见邹晴脸上的笑容有些回收,他以为自己说错话,赶紧解释:“我只是一直听人说起邹同学的摄影技术,两年了都没怎么领略到,想着刚好有机会,两人可以互相学习下。”
看着杨程飞眼里的期待,邹晴抿唇背起书包,“我考虑下。”
阶梯上的两人对视一笑,那抹只属于校园里的青涩感,落入了席廉宁静的眼眸中。
瞬时,掀起风暴。
下午还要去医院,邹晴望了眼还沉浸在大合照里的炎炎,独自走出阶梯教室。
刚走到一楼操场,手机响了,是席廉的电话。
邹晴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走到一片树荫下接听。
邹晴:【喂!】
女孩轻轻悦耳的声音响起,席廉便舒展下了眉心,【出校门了吗?】
邹晴:【嗯,席先生,有事吗?】
席廉想着方才她和一男生面对面站着的一幕,眸底漫起阴霾,【一定要有事,才能同你联系?】
席廉这次的话没有之前来得温和,邹晴的心顿了一下。
可他说的也是,一直都是他在主动联系自己,自己一次都没有主动过。
她真如同个傀儡一样,每一步都不能自已说了算。
【邹晴,我只想跟你谈谈。】席廉声音淡淡的再次传来,在圆场。
邹晴低眸,看着脚边吹落的树叶,抬脚踩了两下,【席先生,学校里人多,我们去外面好吗?】
闻见她答应,席廉的语气带着笑,【好,你先到校门口,我让司机去接你。】
那劳斯莱斯接?
邹晴猛地喊住他,【你车太显眼了。】
【你走远点。】
..........
二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家很有格调的意大利餐厅,吃饭。
餐厅很大,采光很好,外面是广城的地标性建筑。
用餐的人不是西装笔挺,就是小香风的漂亮裙子。
邹晴依旧是白T加牛仔,半扎的丸子头。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席廉很温柔地问她。
她随意翻了下菜单,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耳边响着的全是席铮警告她“离席廉远一点”的话。
“席先生你点吧,我都吃。”
席廉看她有些勉强,便召唤了下服务生,点了几个女生爱吃的菜品送上来。
两人吃得很安静,偶尔会来几句闲聊。
“顾先生中午怎么没和你一起?”邹晴尝试突破尴尬。
没想话落,席廉直白地接了一句:“你希望我们两人用餐的时候,别人在?”
邹晴眨巴了下眸子,默默把叉上的牛排吃了。
席廉喝了口桌上的红酒,浸润过的嗓音沉闷有力,“邹晴,参加比赛的作品准备得如何?”
她没想,席廉会这么关心她比赛的事。
她转了下手里的叉子,闷声道:“还没什么头绪。”
“我做你模特怎样?”
席廉的眸色幽幽,深远宁静。
坐在她面前,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等她去接近,等她去探索。
可那一刻,她仿佛看到席铮的影子。
两人不同,却是血脉相承。
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都是不可逾越的王者之气。
席铮敢露锋角,席廉内敛深沉。
若她要是拿席廉做模特,席铮不把她碎尸万段才怪。
她握紧手里的叉子,将与他对视的眸子转到一旁的沙拉盘上。
“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相机了。”
她婉声拒绝,表情很虚,“参加比赛,只是随口说说。”
听着她的话,席廉若有所思地沉默起来。
邹晴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闷头把他点的菜都乖乖吃了。
准备拿起方巾擦嘴时,席廉开了口。
“是因为你堂姐邹冰,才没碰相机对吧?”
伤疤被揭露的一瞬,邹晴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说话的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
邹晴很想问,可她的喉咙不知为何,像抹了层厚厚的水泥,让她开不了口。
反而席廉的脸上很是平静。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反应。
良久,他才说:“邹晴,我想帮你,走出来。”
邹晴怔怔地看着席廉,一滴泪,在她眨眼的一瞬,从眼睫上掉了下来。
她速度抬手抹去,恢复笑颜:“谢谢你席先生,我...”
“邹晴。”
席廉拦住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邹晴被止住话语,餐桌上的手轻拢到一起。
两人相坐无语了几分钟,直到服务生上前给邹晴送上一份草莓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