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道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穿透。刘楚楹顿时头皮发麻,一股被猛兽锁定的感觉,她知道她逃不掉了。帐子里没有点灯,只透着些月光,此时一道影子慢慢靠了过来,完完全全将她的身影遮住。刘楚楹没有转过头,却也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和宗格身上独有的浓烈的麝香气息。她此时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环顾四周,坏了,她走错营帐了。这里不是她们的帐篷!可为什么就有这么巧,她走到了宗格的营帐,按理说他的营帐也不会这么小,所以他是故意照着她的营帐复刻了这个帐篷,在这等着她自投罗网吗?
特木齐走出几步远才发现后面没了脚步声,他回头去看,却看到刘楚楹那一双已经看透了一切的黢黑眼眸。
特木齐暗道一声糟了。
“特木齐,都兰她真的受伤了吗?”刘楚楹轻声问。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都兰王女玩箭的时候擦破了手掌,吵着要见您。”
刘楚楹刚叮嘱过让都兰不要做危险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听话的去玩箭?
“既然没事就算了,等她回来我再去看她吧。”刘楚楹没有犹豫的转身。
特木齐急的是抓耳挠腮,她是大王心尖尖上的人,他又不敢碰她,更别说动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觉得自己怕是要命不久矣。
宗格在一棵树下守株待兔了很久也没等来那只肥美的兔子,只等来鬼鬼祟祟的特木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特木齐是敢怒不敢言,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且大王不也搞不定吗?不然也不会整这死出。
“大王英明神武,特木齐自愧不如,还是您自个出马吧。”没等宗格揍他,特木齐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宗格冷笑了一声,他还能逮不住一只狡猾的小羊羔?
月桃见刘楚楹一个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十分疑惑,但刘楚楹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发呆,月桃只能干着急。
好在都兰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刘楚楹又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宗格的幼稚和恶劣。
他放不下面子主动来找她,是想让自己主动去投怀送抱吗?
呵,骄傲又自大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日,刘楚楹行事更为谨慎,特木齐自知没脸再出现在刘楚楹的面前,见到她都是夹着尾巴直接跑,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甚至幼稚的想,反正那男人不会屈尊主动来找她,只要她避着,总有一天,他会失去新鲜感的。
这日晚上,盛大的篝火晚会在草原上举行,烤肉的香味飘得哪里都是,让人食欲大开。
都兰好玩,见那些人不敢再为难她后,就拉着刘楚楹出去玩。
刘楚楹本不愿意出门的,怕一不小心就掉入了陷阱,却又敌不过都兰的热情,就连月桃也破天荒的提出想出去见见世面。
想着特木齐已经不敢做那样的事了,刘楚楹也就没有拒绝。
晚上的篝火无疑是美的,人也是美的。
厉族的男男女女丝毫不忌讳的在一起跳着舞,场面很是壮观。
刘楚楹看了思绪反倒飘远,中原的礼教森严,可平心而论,这种森严更多的不过是针对女子的一种枷锁。
除去那些歌妓,又有哪家的小女子敢这样与男人共同跳着庆舞,而不会招来他人眼中一丝伤风败俗的眼神。
厉族的女子无疑是自由的,热烈的。
可惜她从小接受的东西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那么多人,只有她和月桃小心的躲在一旁观望着,目光中闪烁着不知名的东西,仿佛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呆的久了,不经常食tຊ荤腥的刘楚楹闻多了烤肉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你在这等着都兰,我先回去了。”此时所有的人都聚在这边,她独自一人回去不会有什么危险,要是她们两个都走了,都兰看不到她们会着急的。
月桃不放心,提出先送她回去,再来等都兰,刘楚楹拗不过她也就同意了。
回到营帐,月桃方才放心的离去,刘楚楹捂着小腹,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方才觉那股恶心感消退。
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上了那种味道,刘楚楹自顾自的脱去了衣裳,还好头上戴着帷帽,头发才没有沾染上。
她伸手去接衣裳,才发觉帐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只能自己去衣柜里取,可打开衣柜,刘楚楹瞬间傻眼,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身后,一道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穿透。
刘楚楹顿时头皮发麻,一股被猛兽锁定的感觉,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帐子里没有点灯,只透着些月光,此时一道影子慢慢靠了过来,完完全全将她的身影遮住。
刘楚楹没有转过头,却也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和宗格身上独有的浓烈的麝香气息。
她此时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环顾四周,坏了,她走错营帐了。
这里不是她们的帐篷!
可为什么就有这么巧,她走到了宗格的营帐,按理说他的营帐也不会这么小,所以他是故意照着她的营帐复刻了这个帐篷,在这等着她自投罗网吗?
纤细的后颈被抓住,宗格十分不客气的迫使她转过了身,改捏住她的脖子,让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即便如此,他的力道并没有弄疼她,甚至刘楚楹还感觉到他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软肉,这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你是迷路了吗?我的胡日格。”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带着点讥讽的味道。
刘楚楹对于他的厚脸皮无话可说,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光裸着上身,胳膊上一道皮肉翻开的抓痕尤其明显,像是他刚刚在上药,可她根本不在意。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刘楚楹无可奈何只能解释。
“我不是故意要惊扰您,只是走错了营帐,望大王饶恕我这一次,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在大王的面前。”刘楚楹是故意提醒他当日之言。
宗格冷笑一声,女人的脸远比月光皎洁,他总感觉她跟以前不一样了,褪去了些病态和柔弱,变得健康,柔韧,充满生机,总之比之前还要吸引他。
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想去亲她,却被她视若无睹的眼神和冰冷的话击的体无完肤。
从来没有人像她一样,温柔的为他包扎过伤口,也从来没有人心疼过他脸上的冻伤,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明明已经知道却还要自欺欺人的去试探,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
“呵。”他松开了手,刘楚楹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更加不敢去看他,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她好不容易逃出桎梏,不想再陷入深渊。
“你难道只记住了这一句话,是不是忘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宗格再一次冷笑,这一次却透着阴森。
刘楚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那日的屈辱,她不愿再回忆第二次,宗格身为王,有叫停的权利自然也有继续的权利,她无法拒绝分毫。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眼,赌上一切试探道,“如果我做完了,大王今后是否再也不见我?”
宗格几乎不可见的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情欲。
他说过,他再也不会对她抱有一丝的仁慈,至于今后?
她是不是把他想的太美好了,他可不是他们中原的君子,只要他一天不腻,就绝无可能放过。
刘楚楹紧紧捏住手指,直至骨节发白,她只能安慰自己很快就过去了,不会有一丝痛感,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宗格的骚扰。
可谁知宗格想要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衣服脱了。”
他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