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微微垂眸,并不打算多做纠缠:“皇兄说什么,我听不懂。”姜承泽微微一笑,对年瑶的态度不以为意:“我们之间不要无需伪装,我和母后本就不是同类人。”他脚步逼近,附在年瑶耳边,话中字字都含着恨意:“倒不如说……相比你,我更想她死。”年瑶不禁撤了半步,背后直直地撞上了崎岖的假山,顿时疼得眉心紧皱。她冷抽口气,忍着痛意,紧盯着他:“你恨她并不代表你不会算计我,像你这样的人,我遇见过太多。”对于这番话,姜承泽倒是没有反驳。
年瑶略略伤神,摇了摇头,将心头的荒唐想法扫去。
待她再抬眼时,就见身侧君为止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那一双琥珀色的清眸,还是一贯的冷漠。
“你想年家了?”君为止问。
年瑶眼底浮起一丝神伤,说话也变的口不择言:“国师无依无靠,又怎么会知道……”
话还未完,她突然止住。
好像自记事起,她就不曾看见过君为止的爹娘,更不会明白亲情是怎样的
君为止就像是猜中了年瑶的心事,细细抚着手中的八卦盘:“我知道。”
“什么?”年瑶有些没反应过来。
君为止便侧眸,静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曾经你身边有亲人,有战友,有许多爱你的人,可是年瑶,那时我身边只要有你。”
他的话中像是藏着她参不透的情绪,却让年瑶忍不住嗤笑。
“你对我动过感情吗?”
这次,君为止认真而又肯定的说:“是。”
“……”年瑶愣怔了半会儿,偏过头去也不说话。
她曾经至少还有兄长陪伴,有爹娘的疼爱。
当时君为止的身边有谁,这样一想,的确也只剩下她了。
沉默了许久,年瑶自嘲的笑了声:“说这话太晚了,可惜我已经不爱你了。”
君为止眸光骤然一暗,手中的铜钱跟着落了一地。
清脆的声音就如同他满心房的碎片,呼吸都变得越发沉重。
“不爱了也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他轻声低喃着,颤着手一个个将铜钱拾起。
空气一点点稀薄起来,年瑶沉闷的起身走出了内阁。
未曾看见在她离开之后,君为止口中溢出的鲜血铺满了整张桌子,只听‘砰’地一声,内阁再没了动静。
……
御花园。
年瑶步行在假山小路间,抬眼看见了姜承泽的身影迎面走来。
“看来九弟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
他先声夺人,身形也顺带拦住了去路,“听闻我母后说你曾拿巫蛊娃娃威胁过她?那时我便知道了你的事情。”
年瑶微微垂眸,并不打算多做纠缠:“皇兄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承泽微微一笑,对年瑶的态度不以为意:“我们之间不要无需伪装,我和母后本就不是同类人。”
他脚步逼近,附在年瑶耳边,话中字字都含着恨意:“倒不如说……相比你,我更想她死。”
年瑶不禁撤了半步,背后直直地撞上了崎岖的假山,顿时疼得眉心紧皱。
她冷抽口气,忍着痛意,紧盯着他:“你恨她并不代表你不会算计我,像你这样的人,我遇见过太多。”
对于这番话,姜承泽倒是没有反驳。
“若是你能明白姜皇后那般的母亲,对你是没有亲情的,剩下的只有利用。”
年瑶怼了一句:“你又不是她孩子。”
“所以我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情。”姜承泽眉梢挑了一下,朝着年瑶伸出手:“其实我更愿意帮助你,你对我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合盟吗?”
年瑶低头看了一眼那双手,没有接过,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想要对付谁?”
姜承泽直言不讳:“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