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狩猎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君为止巡视了一边四周,眼神变警惕起来,“七公主早已经在这里做好了陷阱,刚刚便是想要请君入瓮。”一阵阵凉风习过,四周也变得从草木皆兵。姜承泽和姜承殷的烈马太快,不消片刻便没了身影。以年瑶在战场上的数次生死经历,又何曾看不出来周遭的丛林身处隐隐闪烁的寒光,锋芒乍显!短暂的沉寂后,年瑶看着君为止轻飘的白衣背影,忽然问:“又是你算到的吗?”君为止身形微微僵住,眼底顿时没了神色。
三人同时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年瑶的目光瞬间转到了君为止的身上,按照规矩,她倒是不明白为什么君为止也会跟进来。
“你们几人都藏在这儿干什么?”姜承殷跳下马,向着几人走来,“父皇选的这个深林地形复杂,若是跑的太远恐怕会找不到回去的路。”
“抓小鹿。”年瑶抢答,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不过此时的梅花鹿去也已经不踪影。
年瑶便讪笑了两声:“然后皇兄过来便害得小鹿跑了。”
几人目光巡视了一遍彼此,各怀心事。
正当此刻,远处的号角声吹响。
姜承殷倒也没有再深究下去,骑上了马:“该回去了,若是等天黑了不方便寻路。”
看着身边已然空无一物,年瑶嘟囔:“我的马被皇兄吓跑了。”而后瞪了一眼姜承泽。
罪魁祸首姜承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愧疚,只是低笑了声:“把我的给你就是。”
“不用。”君为止突然插话,牵着身边的红马径直走向年瑶,“两位皇子同骑行,多有不便,将我的给九皇子便是。”
“毕竟现在我还是她的师父。”
一时间,姜承泽和姜承殷两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君为止,神色怪异。
眼见自己的真实身份将要跃然于眼前,年瑶开口正要就拒绝,忽然感觉到一双手直接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年瑶吓了一跳,只看着君为止将她稳稳当当的放在了马背上了。
姜承殷虽然多了几分疑心,但现在已经是斜阳黄昏后。
几人不能多待,姜承殷和姜承泽便率先骑马走在前方。
君为止则牵着和年瑶走在身后。
见众人都拉开了些许距离,年瑶的脸色顿时阴沉不已:“你就这么想让别人发现我是女子的事情吗?”
“今日狩猎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君为止巡视了一边四周,眼神变警惕起来,“七公主早已经在这里做好了陷阱,刚刚便是想要请君入瓮。”
一阵阵凉风习过,四周也变得从草木皆兵。
姜承泽和姜承殷的烈马太快,不消片刻便没了身影。
以年瑶在战场上的数次生死经历,又何曾看不出来周遭的丛林身处隐隐闪烁的寒光,锋芒乍显!
短暂的沉寂后,年瑶看着君为止轻飘的白衣背影,忽然问:“又是你算到的吗?”
君为止身形微微僵住,眼底顿时没了神色。
他知道推演对于年瑶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更是当初害得年家沦落于此的根源。
所以他现在若是再谈关于推演的事情,只怕年瑶定不会相信。
现在,他也就只能选择沉默。
见君为止不再搭话,年瑶不禁冷嘲一声,“国师大人还真是运筹帷幄,神机妙算!”
说罢,她直接跳下马。
其实从内心出发,她还是不希望这一次行刺,需要把君为止牵扯进去。
她不想被仇恨所吞噬,更不想让以前的那些回忆毁于一旦。
更是……从未想过要让君为止的死为她赔罪。
年瑶掩去心底的涩然,就要准备离开。
忽然,她的手传来一阵凉意。
她甚至都难以相信这是君为止手上传来的温度,没有任何的暖意,一片冰冷。
冷得让她有些胆颤。
年瑶回眸,又一次撞进君为止那双深不可测的寒眸中。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君为止眼底的无奈,心痛,和藏不住的悲切。
君为止竭力压下了心里的悸动,温然劝道:“不要闹了,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