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曜走出了厢房,此刻天色将晚,庭院之内一片静谧。外堂的宾客早就散去,严曜漫步在庭院之中,寒风吹过,他莫名感到一阵寒冷。他忽然想起了前几日里温度似乎还要更低,顾清晚便是穿着单薄衣裳走来走去,身上的伤,腹中的孩子,一切的一切全都积压在了她的身上。到了最后,严曜还亲手拿掉了她与自己的孩子。天上又开始飘雪。地上的鲜红早就被下人打扫干净,鹅毛大雪覆盖在地面上,掩盖了一切。
那日清查提督府时严曜心中便有疑惑,一切都太过顺其自然,证据全都摆在了眼前,似乎就等着他来定罪。
且不说提督府的那位大人单凭这三年往来能够看出来绝非奸臣,只是有谁策划谋反时会将与外邦联络的信件就那样摆放在书桌上呢?
可是铁证如山,即便严曜万般疑惑,皇上也已经下旨。
北璃与北父二人在此刻看见了严曜,面色惨白。
“王爷,你怎的来了?”
北璃笑了笑,上前两步,刚想要挽上严曜的手,严曜却是直接甩开。
“滚出王府,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他声音低沉,即便严曜再怎样不喜欢顾清晚,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
心中莫名钝痛之余,他也回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就算顾清晚不说,严曜也正打算彻查此事,正准备来和北璃说婚期暂定,却听见了这一幕!
北父不敢说话,北璃开口求情:“王爷,这事已过去许久,还请王爷看在往日情分之上放过我家。”
她跪在了严曜的面前,就像往日的顾清晚一般。
严曜眼色阴沉的看着北璃,她双眸泛红,想来是真的害怕。
污蔑朝中重臣谋反,这可是大罪!
“情分?”
“我与提督府三年情分,本王可曾提起过?”
严曜眸光暗了暗,想起那日在大牢之中父和自己说的话。
他说他知道自己是被人诬陷,现在也已经难翻案出去,只求严曜照顾好自己的女儿顾清晚。
想到这里,严曜心中涌上了一抹复杂情绪。
那阵酸涩久久无法褪去,北璃见状,只好带着北父离开了王府。
王府内一片寂静。
严曜走出了厢房,此刻天色将晚,庭院之内一片静谧。
外堂的宾客早就散去,严曜漫步在庭院之中,寒风吹过,他莫名感到一阵寒冷。
他忽然想起了前几日里温度似乎还要更低,顾清晚便是穿着单薄衣裳走来走去,身上的伤,腹中的孩子,一切的一切全都积压在了她的身上。
到了最后,严曜还亲手拿掉了她与自己的孩子。
天上又开始飘雪。
地上的鲜红早就被下人打扫干净,鹅毛大雪覆盖在地面上,掩盖了一切。
严曜心中的酸涩已经蔓延到四处,他脑海之中浮现了往日里顾清晚的一颦一笑。
可是现在,他却再也看不见了。
往日里鲜活的顾清晚,现在却躺在冰棺之中了无生息。
他从未看过睡着的顾清晚是什么样子的,严曜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顾清晚长得好看,睡着的样子那样安静,眉眼之间十分动人。
可是顾清晚再也不会醒来了。
想到这里,严曜一愣。
他心中像是被什么钝器狠狠的砸着,那痛并不刺骨,可是却十分酸涩。
严曜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大半。
他回到了书房之中,房内烛光幽幽。
案面上还摆放着先前写给顾清晚的休书,泛黄的纸张边角微微卷翘。
末了,一滴热泪滴落下来,晕开了纸张上的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