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顾清晚说着,便和柳钦一并走向了外堂。提督府向来森严,装潢的也十分气派,顾清晚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身上的气度与眉宇间的贵气自是一展无余。严曜正坐在外堂上候着,顾清晚见状,眸色冷了几分。面前的严曜也比记忆之中的严曜要年轻几分,可是面色却是一样的冷。也是,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从一开始便是。想到这里,顾清晚上前两步,在严曜的对面坐了下来。
……
浑浑噩噩。
顾清晚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可是头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她心下一惊,不知为何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
顾清晚坐起了身子,靠在床榻上细细打量四周环境,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提督府!
可是周遭环境看上去不像是没落的提督府……
顾清晚心中疑惑,她抬起手,葱白指尖落在了自己脖颈处,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若是苟活了下来,脖颈上也应该有伤痕才对!
顾清晚抬眸再看了一遍熟悉的厢房,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这屋内的陈设摆放,分明是自己还未出嫁时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抬手摸了摸那些原本该有伤口的地方……
甚至连带着自己身上的伤与那阵从肺部传来的剧烈疼痛都消失殆尽!
自己不是死了吗?
就在顾清晚疑惑之际,厢房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男声。
“小姐,你好了没有?今天严公子上门选喜服,已经到了,你别睡了。”
这声音顾清晚实在是太过耳熟,她猛地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了厢房面前推开了木门。
站在外面的人赫然是柳钦!
与脑海记忆之中的柳钦并不一样,看上去要更年轻一些,脸上的少年气更加稚嫩。
“小姐,你怎么了?”
柳钦看着面色有些奇怪的顾清晚,眨了眨眼。
顾清晚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回到了房内,望向了铜镜。
铜镜里倒映出了她的面孔,是三年前的自己。
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一切都重来了?
还是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想到这里,顾清晚心中下了决断。
不管是梦还是一切重来,现在的她已经对严曜完全死心,那如同噩梦一般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和严曜在一起,她就要迎来提督府的满门抄斩,还有柳钦的死,甚至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久于人世!
那些事情太过真实,顾清晚不得不防。
“小姐,你怎么了?”
柳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顾清晚这才回过了神,她起身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完好如初的柳钦,眼眶有些红。
还能够再看见柳钦,她心中已经是万分感恩。
“爹和娘呢?”
不等柳钦发问,顾清晚便开口问道。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澈有朝气,与上一世虚弱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老爷上朝还没有回来,夫人正在庭院看隔壁府中小孩儿放的纸鸢。严公子已经在外堂等了很久了,小姐。”
柳钦提到严曜的时候双眸暗了暗。
顾清晚点了点头,走出厢房外,一片阳光明媚。
她远远的看着坐在庭院之中喝着茶望着天的母,心中松了一口气。
“走吧。”
顾清晚说着,便和柳钦一并走向了外堂。
提督府向来森严,装潢的也十分气派,顾清晚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身上的气度与眉宇间的贵气自是一展无余。
严曜正坐在外堂上候着,顾清晚见状,眸色冷了几分。
面前的严曜也比记忆之中的严曜要年轻几分,可是面色却是一样的冷。
也是,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从一开始便是。
想到这里,顾清晚上前两步,在严曜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旁的柳钦站在她的身后,他向来是不喜欢严曜的,这京城之中的富贵人家公子哪个不想取自家小姐?偏偏小姐看上的无权无势,家中也一贫如洗,就这般的人还看不上顾清晚。
顾清晚蹙了蹙眉,抬手端起了檀木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这三伏天的,怎的还在堂中放热茶。”
顾清晚蹙了蹙眉,下一秒,她抬眸对上了严曜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对,顾清晚有一瞬的恍然。
良久,她终于开口。
“严曜,我与你的亲事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