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可谓应有尽有。孟缱甚至让人取了两坛陈年佳酿。孟弘给了她个不轻不重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敢喝?孟缱嘟着红唇,模样委屈,“大哥,今天高兴嘛,就只一次,好不好~”孟绾也道:“是啊,大哥,这是在自己家,小酌两杯也出不了什么事。”饶是孟弘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三个妹妹软声撒娇。无奈妥协之下,他不忘重申,“小酌即可,不许贪杯。”孟弘对任何事都能谨慎周到,不出丝毫的差错;
当晚,孟府的厨房备了桌极为丰盛的晚饭。
各路山珍海味、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
可谓应有尽有。
孟缱甚至让人取了两坛陈年佳酿。
孟弘给了她个不轻不重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敢喝?
孟缱嘟着红唇,模样委屈,“大哥,今天高兴嘛,就只一次,好不好~”
孟绾也道:“是啊,大哥,这是在自己家,小酌两杯也出不了什么事。”
饶是孟弘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三个妹妹软声撒娇。
无奈妥协之下,他不忘重申,“小酌即可,不许贪杯。”
孟弘对任何事都能谨慎周到,不出丝毫的差错;
否则孟氏已然到头的偌大巨富家业也不会在他手上仍能蒸蒸日上,但只要是人,就难免有私情私心,就肯定会有软肋。
而孟弘的软肋显而易见就是他这三个让人不省心的妹妹。
就像他心里明知这三人沾了酒便不可能浅尝辄止,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于她们的撒娇低求,从而答应让她们小酌。
而不过一刻钟后,
孟弘就彻底后悔。
孟绾三姐妹,孟绾酒量最好,其次是孟绮,最差的便是孟缱。
但是这酒量最差的人,偏偏是最爱喝的那位。
为了迁就孟缱的这一喜好,孟家的酒庄特意配置了款融合果汁和酒水的果酒,味道比之一般的酒水较淡,味甘,更适合女子宴酣之际的助兴小酌。
但眼下是在京城,酒庄送来的果酒喝完了一直没来得及再送;
孟缱便只能从酒窖里拿了另一种味道也比较淡的酒水,但酒水再淡也比果酒来得烈性,
孟缱几杯下肚,脸庞就有点红扑扑的;
偏她又极爱逞强,还敢和酒量最好的孟绾妄言喝个尽兴。
孟绾虽是长姐,但也是孟源和孟弘娇宠长成,脾气秉性不比孟缱稳重多少;
被她激了两句,两人便真就推杯换盏的较起劲来。
至于孟弘和孟绮,
拦不住,实在拦不住。
……
待到坛中酒水见底,两个女孩都已是醉态尽显。
孟弘阴沉着脸,简直哭笑不得。
又暗悔自己方才不该一时心软没了底线。
以至于让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明目张胆的胡闹。
孟绾已被贴身的丫鬟搀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孟缱醉意也是越发的浓,无力的闭着眼睛,一头栽进了春香怀里。
春香在大少爷阴沉如墨的脸色下,和春月二人,半搀半抱,一同将她们姑娘送回了房中。
待碰触到了软绵绵的卧榻,孟缱翻了个身,便彻底的睡了过去。
春月去厨房熬醒酒汤,春香一人留下继续伺候。
春香将柔软的绢帕以温水浸透,将孟缱脸颊的香粉。口脂一一擦拭干净,露出了一张即使不施粉黛也水嫩娇艳的脸蛋。
醉梦中的孟缱像个木偶娃娃一般任其摆弄,但若是春香力道略大了些或者哪里不妥当,她便会发出嘤嗯的娇啼以示不满。
卸了钗环、净了妆面;
最后便是解外裳。
待身上只剩一件杏色里衣,孟缱卧得踏实舒服,睡相就更加香甜了。
春香放轻动作伺候好这一系列事情,额间也出了层薄薄的细汗。
春月端着醒酒汤回来的时候,孟缱已经睡得很熟了。
两人纠结着要不要把人叫醒喝了药才睡,否则明早醒来必定头痛不适。
“这是怎么了?”
春香春月二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想着,忽地身后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吓得二人一个激灵。
但是待转身看到来人,
吓得就更厉害了。
来人不是孟家公子孟弘,居然是江珩。
春香虽然已经于这房中见过一次来人,但眼前这般境况下此人再次出现,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世子,您,您怎么……”
大晚上的夜探人家姑娘香闺,登徒子行为无疑。
饶是镇定如江珩此刻也是心虚不已。
“我,我本有些急事欲与她相商,所以才晚间叨扰不请自来;不成想她竟睡了。”
春香福身道:“原是这样。望世子勿怪,今日乃因少爷大姑娘她们来了,姑娘心中高兴以至贪杯,这才早早的醉睡过去了。”
“世子若是不嫌,可待明日姑娘醒后再来,眼下夜色已深,世子待在此处,于规矩不合,也于彼此的名声清誉无益,您说呢?”
不愧是孟缱的丫鬟,伶牙俐齿,颇有几分她主子的风范。
江珩被下了逐客令,倒也不恼。
“你方才说,她是喝醉了?”
春香:“是,奴婢等正欲叫醒姑娘喝碗醒酒汤,否则明日晨起必定宿醉头痛。”
江珩了然,转身告辞而去。
“既这样,你们尽心伺候,我改日再来。”
其实也不想走的,
但是这丫鬟刚才话里有一句,
如今这府邸里不是只她一人,孟家的其他两位姑娘、还有那位有着江南玉郎之称的大公子都在。
他若是不慎撞见,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八字未有一撇,
实在不适于此时在她家人心中留下甚么不佳的印象。
……
春香和春月唤了好久,才将将把人叫醒。
“姑娘,喝了醒酒汤再睡吧。”
孟缱睡得正香,忽地被吵醒,心中颇为不快;
但还是强撑着将那小半碗的汤水一饮而尽,随即再次仰头睡了过去。
虽然过程不容易,
但总算是喝了,就不怕明日的受罪。
春月心下稍松之余,不忘问春香,
“你说方才世子的那番话有几分可信?有什么话不能白日说非得大晚上过来。”
春香抿唇轻笑,“如今咱们姑娘还没承认呢,世子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
春月更糊涂了,“什么没承认?承认什么?”
春月这些日子一直跟随忠叔在京城附近的庄子里收账,前日方回;
所以于近日发生的许多事并不知晓。
同为孟缱的贴身心腹,春香便也不瞒她,见孟缱已然安睡,二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春香得空,将近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和春月说了一遍。
侧重点当然是在江珩和孟缱两人身上,当然还有孟琳那件事,除此之外,都是三言两语一带而过。
春月听完已是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天,天爷呀。
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