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华灯初上时,杜林带了消息过来。“裴公子在收到裴姑娘的信后,就带人去了陆家退亲,陆大人夫妇十分乐意,但陆员外郎并不情愿,对峙僵持之下,陆大人索性让下人将陆员外郎绑了起来,然后退还了陆员外郎和裴姑娘交往时的信物。”提到信物,霍准立刻想到昨日陆鸿鸣身上的佩玉和荷包。“除了玉佩和钱袋还有什么信物?”杜林沉吟良久后,道,“裴家退还的信物有三车,陆家退还的信物有两车。”霍准:“……”他就多余问这么一句。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并不在乎枕边人会不会回应。
事实上,她也没有等到霍准开口。
直到身边人的呼吸声绵长起来,霍准才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良久后,重新闭上眼睛。
次日天还没亮,裴若兰早早就醒了过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身边睡的正熟的霍据,她悄悄下地,将藏在梳妆台后的药取出来吃了一粒,又塞回去。
霍准在裴若兰下地后就醒了过来,听着她发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用力捏了捏眉心,强忍着不揭穿。
等裴若兰重新回到床榻上,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抱着她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他抱的极紧,坚硬而灼热的胸膛抵着她的背,长腿夹着她的腿,裴若兰浑身都不舒服,但又挣脱不得,只能闭着眼睛假寐。
但因为身子绷得太紧,没多久她就腰酸背痛起来,忍不住皱着眉又搡了他一下,“王爷,你抱着我我睡不着,你不能自己睡吗?”
霍准被她嫌弃,扣着她细腰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既然不习惯,那就学着习惯。”
裴若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与他争辩。
等到天一亮,她立刻催促霍准起身更衣,霍准挑眉不悦,“你就这么不想与本王同床共枕?”
裴若兰张了张口,吐去一口浊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王爷的身子热得像一只火炉,而我最是畏热,并非不想与王爷同床共枕。”
霍准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信了她的解释。
两人洗漱完用过早饭,霍准深深的看了裴若兰一眼。
裴若兰瞬间福至心灵,吩咐桑云,“去拿笔墨来。”
桑云应了一声,去拿笔墨,霍准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开浮沫,饮了一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桑云很快将笔墨取了过来,裴若兰提笔,却不知道该怎么写,眉心微微拧起。
霍准看她这副模样,原本悠然的神色又沉了下来,寒声道,“你若是不愿意,本王不会勉强你。”
裴若兰和他相识的日子不久,对他的脾气却再了解不过,哪里会信他的话,又措辞了片刻,才下笔。
霍准不动声色望过去,看清她写的字,脸色渐渐好转。
裴若兰写完家书,晾干后,呈给霍准,“请王爷过目”
霍准将宣纸放回到桌上,“这是你的决定,你自己做主便可。”
裴若兰见他还算满意,吩咐桑云将信送到裴家。
桑云领命离开。
霍准也站起身,看着裴若兰道,“本王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好好歇着。”
出了正房,霍准站在廊下吩咐杜林,“派人盯着陆裴两家。”
杜林拱手应下。
当晚,华灯初上时,杜林带了消息过来。
“裴公子在收到裴姑娘的信后,就带人去了陆家退亲,陆大人夫妇十分乐意,但陆员外郎并不情愿,对峙僵持之下,陆大人索性让下人将陆员外郎绑了起来,然后退还了陆员外郎和裴姑娘交往时的信物。”
提到信物,霍准立刻想到昨日陆鸿鸣身上的佩玉和荷包。
“除了玉佩和钱袋还有什么信物?”
杜林沉吟良久后,道,“裴家退还的信物有三车,陆家退还的信物有两车。”
霍准:“……”他就多余问这么一句。
“现在裴家退还的信物已经归了陆家,那陆家退还给裴家的信物,依您看该如何处置?”
霍准冷冷的笑了一声,“那自然要问过东西的主人!”说罢,他用力的合上面前的公文,面上的愠怒显而易见。
寝房中,裴若兰右眼皮突然连着跳了几下,她放下手中的书,难道退婚一事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