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来,就是为那件事找我问罪的吗?这罪,我认!”沈长宁冷冷地道,“是,我就是故意的!沈婉柔的伤,是我亲自下的手,没有人能治好!”容冥那好不容易有些平息的怒火再度‘蹭’地一下上涨,那抹红又再度扩展到眼尾,整个人充斥一股不正常的戾气,“你别一次又一次挑战本王的底线...”沈长宁手腕生疼,看着他,寒意凛冽地道,“不敢,一旦遇上沈婉柔的事情,王爷有底线?你有权有势,武功高强,想如何罚我,我皆无反抗之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爷。”沈婉柔拽住容冥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你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柔儿毁容吧?能不能将顾大夫召回来?宫中太医这么多,有他们守着太上皇一定不会出事的!”
“而且柔儿绝对不会独占顾大夫,只要我的伤一好,一定放顾大夫回宫。”
“婉柔。”容冥方才从皇宫回来,脑海中就一直回荡着太上皇那张苍白的脸,如今听见沈婉柔这话,面色瞬间显露出一点恼意,“你既然信赖太医的医术,又为何非要顾少卿?”
“这两位是皇上派进摄政王府中,太医院医术数一数二的太医,有他们照看你,自是没有问题的。”容冥蹙眉道。
“王爷!”沈婉柔不可思议地道,“你这意思...当真要看着我毁容吗?”
“婉柔,本王从来不会以貌取人,你美或是丑,本王都不在乎,哪怕真的落下疤痕,本王也同以前那样宠爱你。”容冥无奈地道,“所以,别在为难本王和太医们,好吗?”
如若顾少卿当真能治沈婉柔的脸,那他传召顾少卿回府一趟或者直接带沈婉柔进宫寻顾少卿也未尝不可。
可皇上派来的这两位太医都是太医院的翘楚,绝对不会说假话,他们既然沈婉柔额头的伤顾少卿治不好,那便是治不好的。
而太上皇如今危在旦夕,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比起沈婉柔的胡闹,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我不想听!”沈婉柔闻言,满脸含泪地盯着容冥,捂住耳朵大哭道,“王爷,你都不在乎我了!我怀着孩子来摄政王府,这般真心诚意待你!”
“明明是王爷你说,永远都不让我受委屈,现在呢?你都不愿意把顾少卿喊来给我治伤!”
容冥被沈婉柔尖锐的喊叫声刺的耳朵疼,原本因为月圆之夜影响而烦躁的心情愈发暴戾和恼怒。
偏偏这怒火,他不能对着沈婉柔发。先不说沈婉柔怀着身孕,他确实愧对沈婉柔,从一开始,他就理亏。
“你们都照顾好她,她脸上的疤痕,如若真的不能去掉,那就尽量淡化。”容冥揉揉发疼的眉心,给两位太医留下一句吩咐后,如风刮出房间。
迎着风雪,容冥没有回夜幽阁,而是几乎没有停顿的带着一身怒火去了冷院。
都是沈长宁,若非她在宫宴给他下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自从来到摄政王府,除了前两个月沈长宁还算自觉以外,每日都要给他闹事。
如今还将婉柔弄的毁容,害的婉柔跟他这般哭闹,对他这般气恼。
彼时,沈长宁正在屋檐下帮春楠挑拣药材。
近日春楠恢复的还不错,烙铁受的伤和外伤在沈长宁的精心照料下都已经结痂,再敷几贴草药,大概就能彻底好了。
“沈长宁!”
怒斥声从不远处袭来,沈长宁抬眸间,一眼就瞧见容冥怒气冲冲地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捏着的一把药材被容冥直接‘啪’地一声打落。
“不是容冥,你有病啊!”沈长宁看看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和满地洒落的药材,怒道,“要么不来,要来就来我这发疯,这么些时日我没惹你吧?抽什么风?”
“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清楚!”容冥掌心攥住沈长宁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到自己跟前,眼底的猩红逐渐浮现,“婉柔的伤,是你故意的吧?你害她破相知不知道?一个女子,容貌多么重要,你难道不知?你为什么非得下这么狠的手!”
“我下的手,狠么?”沈长宁闻言,忽然就笑了,只是这笑泛着寒意,面对容冥的质问,她丝毫不躲闪,“比起她对春楠做的一切,我太仁慈了!女子的容貌是重要,但沈婉柔伤春楠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女子的容貌重要?”
容冥眼底的暴怒微微一收,转而浮现一抹茫然。
春楠?是她身边那个丫鬟?婉柔伤了她的丫鬟?
“你今日来,就是为那件事找我问罪的吗?这罪,我认!”沈长宁冷冷地道,“是,我就是故意的!沈婉柔的伤,是我亲自下的手,没有人能治好!”
容冥那好不容易有些平息的怒火再度‘蹭’地一下上涨,那抹红又再度扩展到眼尾,整个人充斥一股不正常的戾气,“你别一次又一次挑战本王的底线...”
沈长宁手腕生疼,看着他,寒意凛冽地道,“不敢,一旦遇上沈婉柔的事情,王爷有底线?你有权有势,武功高强,想如何罚我,我皆无反抗之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长宁!”容冥掌心一把掐住沈长宁的脖颈,他看着沈长宁不由得露出杀意,手中的力道不断收紧。
“唔!”又来?沈长宁对视容冥满是暴戾的容颜,一颗心‘蹭’地跌倒谷底。
他居然...真的想杀她?
沈长宁隐隐掺杂痛苦的闷哼声传入容冥耳中,他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很快一把将沈长宁推开,脚步急急倒退,整个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咳咳!”沈长宁揉揉发疼的脖颈,一阵莫名其妙。
容冥眸子已经快完全被猩红布满,他捂着胸口,像是在极力忍耐,嗓音沙哑地对沈长宁道,“回房间去,把门关紧,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快!”
沈长宁看了他两眼,眉头轻轻一皱,不过她也懒得管容冥的事情,当下就要转身。
但就在她指尖刚触碰到房门的刹那,腰间忽然被一双大手揽住,后方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拉进怀里,从后面牢牢将她身子扣住。
“啊!”
沈长宁惊呼一声,回头时,一个吻细密地落下来。她想逃离,但那只大手猛的扣住她的下颚,瞬间制止住她的动作,反而更加加深这个吻。
唇齿间只有清冷的雪梅香,沈长宁却一度喘不过气,实在有些想象不到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沈长宁...”容冥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响呢喃在沈长宁的耳畔,他眼底满是一层幽幽燃烧的火苗,他怒道,“为什么本王会有这种感觉?你又对本王做了什么?每次总对你这样,在宫宴上,还有之前几次,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沈长宁刚被吻的一阵羞恼,此时听见他的话,当下火气也一样上来,“你放屁!我行的端坐的正!你总发春,赖我干嘛?你这锅我背这么多次,还想如何!放开我!”
沈长宁努力想退出容冥的怀里,奈何男女主力道相差太大,她体内黑澜花之毒还没彻底褪却,身子难受的很,前不久又被容冥的内劲打伤,状态差到极致。
容冥的大手像是定在她腰上,根本挣脱不开。
“沈长宁,你给本王点起来的火,还想跑不成?”容冥冷笑一声,吻再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