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里毕竟是您处理政事的乾清宫,臣侍还是回到景仁宫休息便好。”楚韵暄自然不会同意,可架不住段翊然的执拗,便亲手抱着他回了景仁宫。傍晚,楚韵暄命人将所有的奏折搬到景仁宫,留在景仁宫批阅奏折。昏黄的灯光照映在楚韵暄的精致的侧脸,给她的身子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段翊然侧躺在床上,注视着她的侧脸,满眼深情。“皇上。”“嗯?怎么了?”楚韵暄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脸,神色还带着未散去的疲惫。
二人按理客套一番,楚韵暄将段礼留下。
“朕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傅。”
段礼弯身行了一礼,神色恭敬地等着楚韵暄开口。
“如今先皇刚刚去世,朝堂不稳,父君提议让在闽地的安平侯媛回京辅佐朝政,不知太傅认为如何?”
段礼浑身一震,神色凛然,心里有了答案。
皇上是想要试探她,是站在太后那边还是站在皇上自己这边。
安平侯媛是太后的另一个亲女,原来的太女,先皇最重视的女儿,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十二岁就已经被封为皇太女,亦是众大臣心中唯一的储君人选。
可惜先皇多疑,前些年怀疑安平侯媛有造反之心,这才废去安平皇女的太女之位,封为安平侯媛,赶去闽地。
可如今先皇薨逝,新皇登基,太后却起了让安平侯媛回京的心思。
这些年安平侯媛在闽地实行新的地方政策,豢养私兵,已经是明目张胆。
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太后此心,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回禀皇上,听闻安平侯媛在闽地豢养私兵,早有不臣之心,不如听了太后的意愿,放安平侯媛回京。”
“爱卿的意思是?”
“老臣认为,不如放在眼下严加看管。”
“爱卿说得有理,就按照爱卿说得办。”
“朕初登基,朝堂不稳,还需太傅助朕一臂之力。”
“臣为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楚韵暄连说了三个‘好’字,抚掌而笑。
她现在正是急需人才心腹的时候,有了刚刚太傅的投诚,她心里踏实多了。
待太傅离开,楚韵暄直接去了后殿。
“皇上。”
段翊然坐在床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听见门口的动静,蓦地回过神来,就要起身行礼,被楚韵暄一把拦下:“快坐,你身上还有伤。”
“皇上这里毕竟是您处理政事的乾清宫,臣侍还是回到景仁宫休息便好。”
楚韵暄自然不会同意,可架不住段翊然的执拗,便亲手抱着他回了景仁宫。
傍晚,楚韵暄命人将所有的奏折搬到景仁宫,留在景仁宫批阅奏折。
昏黄的灯光照映在楚韵暄的精致的侧脸,给她的身子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段翊然侧躺在床上,注视着她的侧脸,满眼深情。
“皇上。”
“嗯?怎么了?”
楚韵暄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脸,神色还带着未散去的疲惫。
“臣侍身上血腥气重,身子又不便,无法服侍皇上,这些日子皇上不如去贤君的翊坤宫。”
听了这话,楚韵暄不悦地皱起眉头,行至床边,定定地望着他。
灼热又幽怨的目光看得段翊然心虚,不敢抬头玉枝对视。
“抬起头来,看着朕。”
待他抬起头,楚韵暄猛地俯身贴近他的脸,眯起双眼上下扫视着他的脸,最终落在他轻抿的红唇之上。
灼热的视线烧得人不安,段翊然慌乱地动了动嘴唇,正要后退,猛地被楚韵暄揽住后腰,紧接着,一张温热的唇就落在了他微凉的红唇之上。
段翊然猛地瞪大双眼,瞳孔紧缩,下意识就要后撤,可后腰的大手只需微微用力,就令他无法动弹。
楚韵暄亲够了,终于放开他那可怜的嘴唇,回味般地咂咂嘴,末了,又眼神危险地看向他:“就这么想把朕推远?”
“没、臣侍没有。”段翊然慌乱着不敢看她。
“看着朕!”
段翊然一个激灵,怯生生地抬起眼神。
“在你眼里,朕就是个只想着那事的皇帝?”
“不、不是。”
“那你说实话,想不想让朕陪你?”
“看着朕!”
楚韵暄步步紧逼,不给他一点退缩的机会。
他终是败下阵来,认命般地点点头,小声呢喃:“臣侍不想让皇上离开。”
“这不就结了!”
楚韵暄终于扬起笑脸,满意地坐在床边,揉了揉他微乱的黑发:“以后在朕身边,就要说实话实说,朕永远不会怪你。”
“是。”
“在你身子好全之前,朕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
“那贤君那边?”段翊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以后不许在朕面前提起贤君。”
“是。”
段翊然心中疑惑,但并未表露出来。
皇上向来宠爱贤君,可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连贤君的名字都不许提了?
许是昨日受伤身子虚弱,第二日楚韵暄醒来的时候段翊然还在一旁睡着。
不想吵醒段翊然,楚韵暄放轻脚步,打开寝殿大门,吩咐一旁的剑兰。
“昨日天凉,又出了刺客一事,朕受了惊,有些发热,今日早朝就免了,有本要奏的午时去御书房等着,朕午时自会过去。”
“是。”剑兰行了一礼,真正做到不该问的不多问,转身离开。
剑兰离开,楚韵暄又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躺在段翊然身边又睡了个回笼觉。
段翊然醒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楚韵暄面向他侧躺在床上,整张脸睡得红扑扑的。
段翊然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已经大亮的天色,心底已经,急忙推了推身侧之人,轻声唤着:“皇上,皇上……”
“唔——”楚韵暄睡得迷迷糊糊,正做着美梦,蓦地被人推醒,不悦地皱起眉。
段翊然下意识收回手,心中有些忐忑。
他现在还不熟悉皇上的性子,皇上若是生气了……
楚韵暄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段翊然皱眉神思的模样。
她没忍住,‘噗嗤’一笑,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毛:“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皇上不去上朝吗?”段翊然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楚韵暄怪罪。
可他忘了,若是到了上朝的时间,就算他还睡着,外面的侍奴也会进来叫醒楚韵暄的。
“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朕今日去上朝,那些老东西无非是上奏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左右也是无事,不如留在宫中听你关心朕,朕还愿意听。”
一句话,说的段翊然红了脸,低头唤了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