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接过茶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动容,“若是他真的存在……”“他那样的身份,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韦小宝不可能存在,只会出现在话本中,现实哪有那样多的阴差阳错。”听到她此番解释,康熙因为看到前文时的不快也尽数消去了,确实,都是假的,他何必较真呢?他并非迂腐的皇帝,不然也想不出生擒鳌拜那样大胆的计谋。在他看来,这个话本中的有些内容或许离经叛道,甚至有些出格,但仍瑕不掩瑜,让他抓心挠肝地想看到后续。他站起身,把如澈牵到书房,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摇了摇头,“都是宫里的寻常物,改明朕赏你一些好的,趁着怀孕不好
他混入皇宫,遇到了对他不轨的海公公和小桂子,为了活命,他杀死了小桂子,弄瞎了海公公,以小桂子的名义在后宫生存下去。
“知道随机应变,能狠下心来,倒是个可用的。”
说了一半,康熙才意识到不对,“他是个假太监啊,怎能在宫里走动?”
“他又不是在后宫活动,有什么关系。”
如澈见他隐隐有发火的架势,“都是故事,别当真,您就快出场了,快看快看!”
康熙示威性地攥住了作乱的手,把她往怀里一搂,继续往下看。
故事的发展很快,海公公让韦小宝想办法接近皇上,他并找不到机会,便想拉拢太监们,整天赌钱玩乐,他有天去御膳房里偷吃东西,遇到了穿着便装的小皇帝。
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小皇帝学的是正派的武功,而韦小宝就是小混混,尽出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他很聪明,学得很快,小皇帝曾经使出一招“羚羊挂角”来,被他学到了手,两人竟也打得有来有往。
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两个熟悉了,竟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韦小宝带着小皇帝到皇宫的各处玩,带他去御膳房偷东西吃。
在这期间,小皇帝的身份暴露,韦小宝对他却没有多少敬畏之心,照样以平常心态对他,听他说诉说着除去鳌拜的计划,他表示支持,并加紧学习武功,在海公公有意的指导下进步飞快。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康熙让韦小宝带着一群小太监制服住了鳌拜,话本中描写得极其精彩,跌宕起伏,虽然和现实有些差别,但经过艺术加工后,无疑更加引人入胜。
连喜怒不行于色的康熙都忍不住叫了两声好,随着书里的故事,他眼前忍不住浮现出许多过往。
心里生出了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真有这么个人陪他玩乐习武,帮他解决困难,同他一起成长一般。
如澈孕中的精力有限,话本中只写到第五回,最后的情节是海公公让韦小宝混入上书房,去帮他偷取传说中的《四十二章经》。
韦小宝怕死,只能照做,但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故事在这里留下了悬念。
康熙合上话本,第一句话就是,“上书房当真有什么经书,朕为何不知,难不成藏在了某个暗格里?”
如澈无语了良久,说,“皇上,话本里的东西全是虚构的,嫔妾说过多次了,您怎么就不信呢。”
“虚构,也不尽然吧,比如定计除鳌拜不是事实吗?朕猜,你是听你哥哥们说起当时的情形,才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来,就连这韦小宝,怕也是你两个哥哥的化身?”
“才不是呢。”
如澈从他身边站起来,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动作流畅,姿态天然。
“嫔妾的哥哥们出生名门,举止端庄,和那韦小宝哪有半分相似之处。嫔妾的心思很简单,就想在皇上遇到我之前,有人陪着你,给你的生活添些乐子,叫你不那么孤单烦心。”
康熙接过茶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动容,“若是他真的存在……”
“他那样的身份,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韦小宝不可能存在,只会出现在话本中,现实哪有那样多的阴差阳错。”
听到她此番解释,康熙因为看到前文时的不快也尽数消去了,确实,都是假的,他何必较真呢?
他并非迂腐的皇帝,不然也想不出生擒鳌拜那样大胆的计谋。
在他看来,这个话本中的有些内容或许离经叛道,甚至有些出格,但仍瑕不掩瑜,让他抓心挠肝地想看到后续。
他站起身,把如澈牵到书房,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摇了摇头,“都是宫里的寻常物,改明朕赏你一些好的,趁着怀孕不好出门,你便专心在屋子里写书。”
如澈哭笑不得,这是来自官方的催更吗?
她点头应是,两人用过晚膳,在离开前,康熙还不忘交代她多写些,可见是真的入了心。
不仅如此,隔天大一早,永寿宫便收到了一大波的赏赐。
“皇上日谕,赏康嫔端石桃式砚一块、徽州御用松烟墨两对、象牙管蝶纹狼豪笔两支、湘妃竹管云纹貂豪笔两支、御用宣纸十刀、描金磁青纸五刀……”
李德全亲自来送的赏赐,除此之外,还有一幅字,笔走游龙,大气磅礴,用行书写着“鹿鼎记”三个字。
下面甚至盖了一方小印,是皇帝私人所用,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也是一份莫大的殊荣,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小主,皇上特意交代过了,您怀有身孕,为了避免冲撞,还是少些出门得好,太皇太后那边的请安他已经替你免了。”
如澈无语,这皇帝,为了催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若是他到了现代,追的是网上的连载文,说不定要把那些不勤快的作者绑在小黑屋里,码十章才能吃饭,二十章才能睡觉。
“劳烦李公公替我跑一趟,皇上的心意我明白了,我身子不便,您替我谢陛下恩典。”
“不妨事。”
拿到分量足足的荷包,李德全笑得宛若一朵菊花,常在御前伺候,他相当明白这位康嫔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这才多久,皇上为她破了多少例。
他作为御前的太监,又没有梁九功那样深受万岁爷信任,可不得巴结着?
就算不为了将来的前程,看在她出手如此大方的份上,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小主请留步,奴才这就去了。”
如澈目送他出了永寿宫的大门,笑容瞬间消失,摆了摆手,“采苓,把东西都收进书房里,我先补个觉。”
不论前世或是今生,她就是个惫懒的性子,再加上怀孕容易困倦,一天恨不得睡上四五个时辰,今天更是睡了足足六个时辰才起来。
她不觉得有啥,倒是把采苓给吓了一跳,连忙递了牌子到太医院,把宋太医给请了过来。
把完左边,宋世宁眉头一皱,“还请小主伸出右手来。”
如澈满头雾水,换了一只手,“难不成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