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笔,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一阵清风拂面,傅缙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案前被墨晕染大片的宣纸,不免有些心烦意乱。将宣纸随意撤下地,在新的宣纸上重新落笔。第二日。傅缙还未走出房门。就见傅斯衡捧着一盆昙花而至:“昨日忘了,这株昙花是她让我转交与你的。”正是青天白日,昙花是未开的状态。任由夏风吹动,紧紧裹着花瓣。傅缙视线投注在昙花上,却是未接。似是前几宁,宁知星也曾捧着这朵昙花来找过自己。他眉心微皱:“她为何不亲自给我?”
淮阳王府,祠堂。
傅缙怔怔的看着那方新的牌位,语气微沉:“宁知星呢?”
傅斯衡闻声,转过身看向傅缙,眸子尽是哀色:“如你所愿,她往后都不会再来扰你。”
傅缙眸色一沉,继而笃定着淡嘲:“她以为让你这般说,我便会心软吗?”
傅斯衡看着他满是不信的神情,将袖中的信递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
傅缙接过信,深深看了眼那方新牌位,迈步转身离去。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唯愿隐安。”
傅缙看着仅寥寥几字的信,心中越发不信。
府医也好,太医也好。
对我当年的病症尚且诊断有误,何况是她若有意欺瞒。
看着和信纸叠在一起的下堂书,傅缙眸中一黯。
宁知星,你悄无声息的说走便走,将我傅缙置于何地。
下堂书……只要我未签字,便作不得数。
他将信纸和下堂书重新叠好放回信封。
拿起画笔,回想起宁知星的模样。
却近乎三年来,也就是自他因伤返京之后,她便也再未笑过。
顿住笔,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一阵清风拂面,傅缙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案前被墨晕染大片的宣纸,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将宣纸随意撤下地,在新的宣纸上重新落笔。
第二日。
傅缙还未走出房门。
就见傅斯衡捧着一盆昙花而至:“昨日忘了,这株昙花是她让我转交与你的。”
正是青天白日,昙花是未开的状态。
任由夏风吹动,紧紧裹着花瓣。
傅缙视线投注在昙花上,却是未接。
似是前几宁,宁知星也曾捧着这朵昙花来找过自己。
他眉心微皱:“她为何不亲自给我?”
这番轮到傅斯衡微微一怔,他问出了自己当时问出的疑惑。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只能由自己来转达。
傅斯衡走近几步,将昙花直接置于傅缙怀中,反问:“亲自给你,你倒是能接?”
傅缙稳稳的捧着手中的昙花,未再言语。
确实,如那时的情景,他不会接。
淮阳王府门前。
傅缙骑在马上,端是一派熠熠生辉。
一如三年前的他。
“隐,此行路远,当好好照料自身。”傅斯衡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叮嘱道。
傅缙微微颔首:“兄长勿要挂念。”
随即轻挽起马辔,对着自己留在京城的近侍吩咐:“若是找到了王妃,只待我回来处理。”
近侍微着低头,抱拳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傅缙巡看了眼众人,策马扬长而去。
历时半年,已是初冬,傅缙归京。
他迎着寒风策马疾驰至府门前。
迎接他的除了一众侍从外,便只有兄长傅斯衡。
傅缙轻轻皱眉,掩下眸色中的疲倦,翻身下马。
傅斯衡见他气色尚可,便也安心下来。
两人并肩同行至府中,傅斯衡率先开口:“你着人寻她亦有半载,未有音信,如今可是信了?”
傅缙脚步微顿,攥紧了手中的佩剑,语气生硬:“未有音信,便是还有未寻到的地方。”
“她是我傅缙的妻子,淮阳王府的王妃,寻不到便一直寻,直至寻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