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伞,什么也没有。当初怎样进的精神病院,如今便怎样的出来。直到天黑,她才走到别墅区门口,浑身已被雨淋得湿透。一辆宾利从她身边开过,溅开的泥水全扑在她身上。简宜钝钝地抬起满是倦意的眼,那车的车牌号让她眼眸一亮。身体快过于意识,她拔腿就追了上去,哑着声大声喊:“昀节!”因为太着急,她一个没注意,被石头狠狠拌倒在地,猛地摔进泥坑中!但那车却突然停了下来。简宜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身笔挺西装的陆嘉望带着秘书杨娅从车上下来。
中心精神病院门口,冷风夹杂着细雨。
简宜望着空空荡荡大街,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陆嘉望没有来接她。
或许也不知道她今天出院。
简宜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迟疑地顺着记忆中回家的路走去。
她没有伞,什么也没有。
当初怎样进的精神病院,如今便怎样的出来。
直到天黑,她才走到别墅区门口,浑身已被雨淋得湿透。
一辆宾利从她身边开过,溅开的泥水全扑在她身上。
简宜钝钝地抬起满是倦意的眼,那车的车牌号让她眼眸一亮。
身体快过于意识,她拔腿就追了上去,哑着声大声喊:“昀节!”
因为太着急,她一个没注意,被石头狠狠拌倒在地,猛地摔进泥坑中!
但那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简宜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身笔挺西装的陆嘉望带着秘书杨娅从车上下来。
简宜缓缓爬起,一身脏污狼狈不堪,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原本已经快要麻木的心,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刻又找到了疼痛的感觉。
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衣着精致的两人打着同一把伞。
陆嘉望好像对她的狼狈视而不见,只阴沉着脸嗤笑:“这么快就出院了?一年时间够治你那疯病吗?”
他的话犹如锥子重重的砸在了简宜心上,心痛的一抽。
“我没有疯。”她颤着声,艰难地蠕动嘴唇。
她是有抑郁症,但不是疯子。
可陆嘉望却什么都不听就把她扔进了医院,不闻不问了一年。
陆嘉望却冷笑一声:“我姐现在还在昏迷,把她推下楼的你不是疯子是什么?要不是我爸护着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简宜脸色一白,不知第几次无力的辩解着:“我没有推她。”
当时她一回到家就看见沈依蓉倒在楼梯旁,她明明是去帮忙的,却被佣人说成是她推的。
因为有“目击证人”,沈依蓉又昏迷,她百口莫辩。
杨娅眼波一闪,没等简宜再说话,贴在陆嘉望身上嘲笑着:“昀节,你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女人?”
陆嘉望满腔怒火一顿,搂住杨娅的腰,嘲弄道:“倒贴上来就娶了。”
简宜长睫一颤,心恍若在一瞬间被他简单的几个字撕成了碎片。
陆嘉望说完就让杨娅上了车,转过身时,简宜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昀节,我……”她的声音轻颤。
可话还没说完,陆嘉望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嫌恶地抽回衣角:“你是疯子,不是瘸子,别脏了我的车。”
话毕,直接就坐了进去。
凝望着远去的车子,滚烫的眼泪淌过冰冷的脸颊,混合着雨水消失不见。
明明五年前她和陆嘉望结婚时,陆嘉望还是爱她的。可自从江家破产,陆嘉望就突然变了。
往日的爱情像是在一日之间消失,直到沈依蓉出事,陆嘉望对她好似只剩下了狠心。
简宜麻木地抬起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那曾住了四年的别墅走去。
她走到门口,门紧紧的关着,像是在故意阻挡她。
简宜局促地抬起手敲了敲门:“昀节?昀节?开开门。”
回应她的,只有从门缝中传来的对话,如同利箭一般刺穿她的耳膜,再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昀节,还是让她进来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娇嗔的声音让简宜心猛地一揪。
只听陆嘉望风轻云淡的声音响起,他说:“没关系,死了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