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望眉头一蹙,莫名生了一丝烦躁,转身走了进去。简宜迟疑了一下,才像个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她走进屋子,看见杨娅将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吻了下陆嘉望:“我走了,公司等你。”简宜心口那枝箭又活生生被人扯了出来,疼得太厉害了,她甚至有些站不稳。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杨娅在自己面前甩甩头发高傲离开。陆嘉望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寥寥烟雾中,简宜屏息着,视线落在了垃圾桶里陆嘉望刚刚穿的外套,心顿时被蒙上了一层灰。
简宜浑身一震,呆滞地看着地面。
黑暗中,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影又开始围绕着她,门后的靡靡之音像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快要窒息。
她急忙往角落里退去,直到再没了退路,她便只能抱着双膝,把自己蜷作一团。
“不要,不要过来……”
她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拼命的想要逃离这片溺亡的深海。
可她根本逃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
陆嘉望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乞丐般的简宜:“听够了?”
简宜缓缓抬起煞白的脸,眼神迷惘而惊惧。
陆嘉望一怔,随即心中不快至极:“你做出这副模样是要装可怜吗?”
简宜看着他,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却始终一言不发。
陆嘉望眉头一蹙,莫名生了一丝烦躁,转身走了进去。
简宜迟疑了一下,才像个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她走进屋子,看见杨娅将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吻了下陆嘉望:“我走了,公司等你。”
简宜心口那枝箭又活生生被人扯了出来,疼得太厉害了,她甚至有些站不稳。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杨娅在自己面前甩甩头发高傲离开。
陆嘉望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寥寥烟雾中,简宜屏息着,视线落在了垃圾桶里陆嘉望刚刚穿的外套,心顿时被蒙上了一层灰。
那外套只是被自己碰了一下而已……
她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手竭力压下窒息感,突然出声:“你以前很爱我。”
陆嘉望手指一顿,嘴角却不屑弯起:“爱?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
简宜一愣。
陆嘉望没有问为什爱,而是问为什么娶。
他站了起来,目光忽而染上一抹恨意:“你的心脏是你的吗?”
简宜的心咯噔了一下。
八年前,她因为心脏病做了次换心手术,但她不知道心脏是谁的,父母也没告诉她。
“你知道吗?你早该死了。”陆嘉望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字字都带着恨不得将她咬碎的狠戾。
陆嘉望说完就上了楼,简宜缓缓坐在了地上。
湿透的衣服冰凉的贴在身上,她使劲抱紧了自己,却怎么也暖不了。
看着落地窗外的被黑云渐渐遮住的月亮,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里再次淌出热泪。
陆嘉望,你知道吗?总有一个声音叫我去死,可我想活,还想为了你活。
现在,你却说我该死。
楼上房内。
陆嘉望拿着一张照片呆坐在床边,眼神愧疚而伤感,他抚着照片上笑得明媚的女孩,低喃着:“心妍,对不起……”
当年要不是他执意和顾心妍分手,她也不会因为心不在焉出车祸。
可当他赶去医院时,却被告知顾心妍的心脏已经被移植到了简宜体内。
顾心妍明明连捐献书都没签过,是江家害死了她。
想到简宜的脸,他的眼神瞬时变得阴翳。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的心挖出来。
报复的念头从一开始生根发芽,到如今已经占满了他的心。
次日。
陆嘉望理了理领带,准备去公司,却见简宜还缩在沙发边上。
他眼神一凛,踢了踢她的脚踝:“没死就别挡在这儿碍眼。”
简宜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升起一丝光亮,她木木地抬起头,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子里。
“我们离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