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微微一愣,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些人抽筋扒骨,可……神医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见沈钰悠悠笑道:“我有更好的法子收拾他们,不过要等些时日。”张大爷一听,立马气消。自己出手有几分胜算还未说定,若是穆王府出手,他不仅省事,对面的胜算也大些。这是一桩稳赢不输的生意。待二人坐回马车内,谢承渊似笑非笑地开口问:“你方才给张老太爷吃的可是益元丹?”这东西有市无价,只有那个地方的人才有。难道沈钰的医术,竟是师从于他吗?
沈钰直接拨开众人,闯了进去。
“哪来的夜贼,还不快抓起来!”一旁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正想扯沈钰的衣服。
少女眸底的锐利却刺的叫人发冷:“若还想你家老太爷活命,就别拦着挡道!”
张大爷面色一僵:“这位姑娘,你不是在骗人吧?”
方才府医还说父亲已经长逝,难不成她比黑白无常还有面子,竟能从勾魂使下抢人?
而后进来的谢承渊沉声喝道:“我看谁敢动她?”
那张嚣张无绝的脸,便是全京都的人都认识。
张大爷慌忙领着一众家丁跪倒在地:“草民见过世子……”
“有这个空闲别跪我,好好跪你面前这位。”
趁他们说话的空档,沈钰已经快速在老太爷身上扎了好几针。
随后她冷眼看着府医道:“肌体依旧松软温热,不过没了吐气便将人判死,不曾想阁下竟比阎王还有面子。”
府医张了张嘴,很快掩下一抹惊慌。
张大爷瞬间面露喜色:“姑娘,我爹……我爹他……”
“放心,老太爷只是气血不供,暂时假死过去。”
又过了半炷香,原本毫无气息的人腹部瞬间上下浮动起来。
张大爷惊喜的哭笑出声,只见沈钰的纤指在老人身上翻飞,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周边无人敢拦。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大爷余光小心地瞥向那道挺拔的身影,男子冷厉的眸中带有星星点点的笑意,似开怀,也似骄傲般的盯着前方。
他这才反应过来,世子大晚上还和一女子在一起,莫非这就是他那貌美的侍妾?
若是如此,他便能理解,如花美眷还医术登天,换了谁谁不动心?
“世子,这便是帮长公主救治的医女吗?”
“不错。”
“那沈家那位……”张大爷面色一沉,“好啊,想不到沈值这老匹夫,为了银子竟连名声都不顾了!明日我便去报官!别以为沾着平阳侯府,他就可为非作歹!”
沈钰:“……”
听别人在背后骂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
好端端地把父母亲卷进这趟旋涡,沈钰平生第一次感到愧疚。
“咳咳……”
张老太爷很快悠悠转醒,茫然问道:“我……我这是在哪?”
“爹,您还活着!”张大爷跪着挪到他床前,紧握着老人的手喜极而泣:“是一位神仙在世的姑娘救了您,儿子险些要吓死了。”
沈钰收拾完毕,净了手走到外间。
谢乘渊一直安静跟在身后:“怎么样?”
“死不了。”
“我既能来,便是这病患天大的福分。”
二人四目相对,默契地勾起唇角。
谢承渊忽然发觉,自从说了假成亲后,沈钰对他的态度都和缓许多。
看来她不是排斥自己,而是排斥成亲。
若以后日日都能这般自在相处,成不成亲又有什么所谓?多少人行了周公之礼还不是同床异梦,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不需要他人来见证或肯定。
可若有朝一日沈钰想要,他定许她十里红妆。
张大爷很快迎了出来:“神医!多谢神医!父亲和张家有您,实乃草民之幸,不知神医所需多少报酬?”
对面看着是位财大气粗的主,笑呵呵道:“只要张家给得起,便是倾家荡产也甘愿。”
“张大爷孝心感动天地,报酬倒也不必。”女子淡淡开口:“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神医请说。”
“麻烦沈家医馆的处置先放一边。”
张大爷微微一愣,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些人抽筋扒骨,可……神医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见沈钰悠悠笑道:“我有更好的法子收拾他们,不过要等些时日。”
张大爷一听,立马气消。
自己出手有几分胜算还未说定,若是穆王府出手,他不仅省事,对面的胜算也大些。
这是一桩稳赢不输的生意。
待二人坐回马车内,谢承渊似笑非笑地开口问:“你方才给张老太爷吃的可是益元丹?”
这东西有市无价,只有那个地方的人才有。
难道沈钰的医术,竟是师从于他吗?
“边境的商队中买的,外邦人路子广,什么都有。”
谢乘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掩去眼底的潮涌:“我还以为你手段狠辣,是师从医谷。”
沈钰的眸莫名暗了一下:“医谷再狠辣,也是行医济世,不比百毒庄害人不浅。”
“那你怎还用牵机粉?”谢乘渊唇角噙着一抹笑:“那可是老毒物的独门秘传。”
沈钰目光微抬,尾音带着三分调侃:“想来世子也是沾了老毒物的风气,伶牙俐齿,嘴巴快如刀光。”
她的语气不比方才,显然是真的有些动气。
看来自己猜对了,沈钰真的是医谷的弟子。
快到沈家门口,谢承渊忽然攥住她的手。
“神医既能救他人,不知能否行行好,赏脸帮我换个药?”
若不是他一整日都状若无事,沈钰都快忘了他中了清风顶。
不得不说,谢承渊这个人真难杀。
见沈钰不说话,他抬手一勾,挑开腰带。
沈钰:“……”非礼勿视。
“不用寻蒙眼绑带了,如今夜黑风高,正适合做这档子事。”
沈钰秀眉微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春风楼点小倌寻欢作乐。
外边的鬼狐听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砍了。
主子和世子妃果真是热辣香艳啊!
沈钰今日的力道稍微重了些,因着不需要拔剑,连麻痹针也懒得给他上了。
换好药后,谢承渊额上积了一层薄汗。
这小丫头,定是记恨方才骂了她师傅。
将人送到门口,沈钰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鬼狐这才回到谢承渊身边,有些忧心忡忡:“主子,咱们百毒庄和内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世子妃真是他的弟子……”
唉,好伤神。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跟主子并肩的女子,不曾想竟是对家的。
谢承渊目光微暗:“先暂且不管,让飞鹰去查查那伪君子现下在何处,别让他接近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