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穗穗回想了一下,这附近的村子里好像没有卖这些的,去府城又太远了,大多数人都只是去附近的镇上买些日用品,不过质量不怎么好就是了。而附近的村子货郎三五个月都来不了一次,罗穗穗想了想觉得可行,都云谏放下手里的碗,“不管娘子做什么,为夫都支持你。”都云谏早就发现,罗穗穗虽然看起来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极要强的人,且特别有想法,再者就罗家现在的状况,若不是她莫名其妙得来的那个灵芝,如今怕是都揭不开锅。
午饭后,都云谏主动揽起了洗碗的活计,罗穗穗在一旁摆弄着那些糖块。“你说,卖糖的生意怎么样啊?”
罗穗穗回想了一下,这附近的村子里好像没有卖这些的,去府城又太远了,大多数人都只是去附近的镇上买些日用品,不过质量不怎么好就是了。
而附近的村子货郎三五个月都来不了一次,罗穗穗想了想觉得可行,都云谏放下手里的碗,“不管娘子做什么,为夫都支持你。”
都云谏早就发现,罗穗穗虽然看起来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极要强的人,且特别有想法,再者就罗家现在的状况,若不是她莫名其妙得来的那个灵芝,如今怕是都揭不开锅。
她现在有这个手艺,倒也不怕折腾。
罗穗穗对此不置可否,道:“成不成的,总归要试试的!”
罗穗穗打算先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试卖,可是这里自古没有女子出去抛头露面的,她若挑着去卖,生意必定大打折扣,都云谏又是新来的,对地方不熟,且他身体没好利索,最后重任便落在了罗十月身上。
“阿姐,我已经十一岁了,是个大人了,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把糖都买出去。”
罗穗穗看着罗十月瘦小的身板,眼眶突然一阵酸涩,微微仰头让自己松了口气,心头的那点酸涩被她压下,“行,那你就试试,糖卖不出去没事儿,到时候我再想其他办法,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罗十月tຊ听到罗穗穗如此说,欢天喜地的应了,第二天在罗穗穗万分忐忑的安顿下挑着担子走了。
“别担心了,十月是个乖孩子,要相信他。”都云谏见罗穗穗担忧的样子,开口安慰,看着罗十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羡慕,不管罗穗穗如何,但她确实是个好姐姐,这一点无可否认。
罗穗穗点点头,看着罗十月消失的背影,转身回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在家里,也没出过远门,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都云谏安慰道:“他是男子,总要独当一面的,锻炼锻炼也好。”
“你说的是,且先看看吧。”罗穗穗还是不放心,毕竟搁现代罗十月这样的年纪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都云谏喝了药,帮着罗穗穗熬糖浆,看着她熟练的手法,都云谏心下疑惑,前世的罗穗穗可没有这等手艺。
都云谏坐在木墩子上烧着火,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娘子这熬糖的手艺是家传的?”
罗穗穗忙着手里的活,摸了把额头的热汗,这要怎么回答,她若回答是,一出这门立马露馅,她若说不是,她上哪儿学的啊?
左思右想了一番,罗穗穗想了个折中的说法,“家传谈不上,小时候阿娘熬过几次糖,我看的,前天想起来,就动手试了试,没成想效果还不错。”
都云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又想起他之前的猜测,决定试她一试。
都云谏拍了拍手上的土,看着罗穗穗用力的搅着锅里的糖浆,开口道:“那年我刚流浪到这里来,途径彩云郡,恰逢发大水,逃命途中遇到一个好心商人,给了我一块胡饼和几块糖,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味道,直到昨天吃到娘子的方糖,我又恍惚又想起那段日子。”
都云谏说罢,视线落在罗穗穗消瘦的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彩云郡是中天府的邻郡,发洪水是明年夏季的事情,此事当时闹的人心惶惶,据此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若罗穗穗当真同他一样是重生的,便不可能不知道。
罗穗穗只是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安慰道:“别怕,以后保准你天天有糖吃,也不会再过那等流浪的日子了。”
随后她又疑惑起来,看向他,“彩云郡发过大水?”
罗穗穗努力回想,原主的脑子里清楚的记得,这彩云郡据此不过两天一夜的功夫,若是发过大水,原主脑子里肯定有记忆,罗穗穗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据此相关的事。
又觉得自己方才问了个蠢问题,正打算开口糊弄过去,就听都云谏轻笑了一下,淡淡的回道:“是我说错了,是大雨,不是大水。”
罗穗穗点点头笑道:“我说呢。”
“娘子这边火烧好了,我去给鸡鸭投食。”都云谏起身出了厨房,脸上温和淡然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回眸看向里面手忙脚乱的女人,都云谏一头雾水。
她不是重生而来,那她如此奇怪,究竟是为何?
都云谏压下心底的疑惑,打算日后再行试探。
等了一天,罗十月擦着天黑挑着担子回来,罗穗穗将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几人边吃边说,罗十月中午只吃了个饼子充饥,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吃的狼吞虎咽。
几口饭下去,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了点重量,罗十月才开口道:“阿姐,一块糖三文钱,我买了卖了近五十文呢。”
罗十月将得来的铜板都放在桌子上,目光投向罗穗穗,一副等待着被夸奖的样子。罗穗穗也有些惊讶,要知道,糖在这古代农村算的上奢侈品了,能买这么多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摸了摸他凌乱的发髻,罗穗穗不负众望夸奖道:“十月真棒,卖了这么多钱,姐姐都没想到!”
罗十月唇角扬起的弧度增大,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害羞的低下头扒饭。
都云谏也惊讶了一瞬,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罗穗穗。
接连几日,罗十月依旧早早挑着担子出发,罗穗穗在家里熬糖,都云谏负责洒扫,顺便喂鸡鸭。
午后,罗穗穗坐在厨房门口的木墩上晒太阳,已是初秋的天气,太阳的温度还有些灼热,她摸着被晒的有些发烫的手臂,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这些日子她总是静不下心来,今日倒是有空闲时间坐下来晒太阳,罗穗穗暗自伤神了一会儿不由得打量起她待了许久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