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苏合院。溪羽迎上前来,“小姐,现在准备用饭吗?”“小姐吃了一肚子气,吃不下饭了!”“啊?”溪羽把目光转向蓝空桑,蓝空桑道:“不着急,小姐在外累了一天,先回房睡一觉,晚点再用饭。”溪羽点头,帮她们带上房门。蓝空桑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若是有人来找小姐,不见。”……这暴雨来的急,走的也急。殷问酒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怨气的压力,压到她胸口闷闷的难受。蓝空桑换了一身衣裳,“我先去探路找人。”片刻后。她回来时,殷问酒也早已换好衣裳等着了。
怨气汇聚,看来是血符的作用已经彻底失效。
两人打楼府正门下了马车。
挂了一日的太阳歇下后乌云几乎是顷刻压了过来。
楼府在这团乌云的正中心,比周遭都暗了几分。
卜芥拿着伞跑过来,“表小姐,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呀。”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雨水打着油纸伞,声声作响。
“我这个嘴!表小姐快着些走,别湿了衣裳冻人的很。”
卜芥把伞罩在两个人头上,自已被浇了个通透。
到了檐下,卜芥才问:“小姐,二爷怎么没跟您一道回来呢?”
“我管他呢!”
卜芥:“……”这是咋的了,出了趟门闹掰了吗?
门口守着的人也听进了耳朵。
两人回到苏合院。
溪羽迎上前来,“小姐,现在准备用饭吗?”
“小姐吃了一肚子气,吃不下饭了!”
“啊?”溪羽把目光转向蓝空桑,蓝空桑道:“不着急,小姐在外累了一天,先回房睡一觉,晚点再用饭。”
溪羽点头,帮她们带上房门。
蓝空桑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若是有人来找小姐,不见。”
……
这暴雨来的急,走的也急。
殷问酒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怨气的压力,压到她胸口闷闷的难受。
蓝空桑换了一身衣裳,“我先去探路找人。”
片刻后。
她回来时,殷问酒也早已换好衣裳等着了。
“人已经绑在了无人处。”
这一趟异常顺利,楼云川长的同楼礼承有五分像,与楼礼承相比,楼云川明显是个练家子,显得更为壮硕。
蓝空桑背着殷问酒下到偏院的小厨房间。
殷问酒没着急推门,她抬头望了一眼侯府的天。
居然是比楼府更黑更浓的怨。
那怨气是为着楼云川吗?
可为什么伤的却是楼老太太呢?
楼云川被绑在房柱上,蒙着眼睛,堵着嘴。
“侯爷,我有些问题想从侯爷这里听到答案,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蓝空桑上前解开了楼云川嘴里的布条。
即便解开,他还是一言不发。
“侯爷不想知道我准备问什么?”
楼云川四十出头的年纪,虽是长兄,看着倒比楼礼承还显得年轻有精气神。
他坐在地上,背脊也丝毫不弯。
“姑娘想问什么不能面对面好生聊聊吗?”
楼云川在周遭安静的一刻钟里脑海里过了很多遍,他有什么仇人,至于来他府里绑人!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只是怕侯爷不放心才这般。”
不等楼云川反问,殷问酒直奔主题道:
“楼云川,你生母不是楼家老太太吧?”
楼云川被绑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他语气毫无波动的回道:“无稽之谈。”
“来的路上,我编了一个话本故事,你帮我听听有趣否?”
“姑娘到底是何人?”
殷问酒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开始讲,“天元十三年,忠义侯府世子楼羡中在江南游玩时偶遇劫匪,他趁乱跳河逃脱,但身负重伤。
命好得平江府胡记堂大小姐所救,楼羡中在胡府养病半年有余,一为养病,二为大小姐胡序宁。
他离开平江府前,向胡大小姐表明了心意,称回了上京,便告知家中长辈前来求娶。
而胡家也对这个未来姑爷相当看重。
楼羡中实现了承诺,八抬大轿迎了胡序宁进侯府,从此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楼云川沉默的听着。
“侯爷,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太过无波无折了些?”
“姑娘为何对我父母之事,了解颇深?”
殷问酒抽空看了一眼窗外,乌云散开后,天色反倒亮了些。
“赶时间,我先给你讲点有起伏的。”
“幸福美满的日子没过两天,有一晚,楼羡中酒后的向胡序宁坦白,他在外还有一子,正怀在那妇人肚中。”
楼云川可见的全身紧绷起来。
殷问酒继续说道:“正妻未娶便让外头的人怀了长子?这谁能忍?胡序宁能忍!
她佯装为自已有孕,然后‘早产’了你这个儿子。
楼云川,现在听着,可有了些意思?”
“一派胡言!”楼云川语气里的不镇定让殷问酒勾起了笑。
“你出生后,很快,胡序宁也怀了自已的孩子,她晚育是为了保护你的存在,而你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嫡长子。
胡序宁身为医者,把一切都瞒的很好。
她自小在医学世家长大,看重生命,心有怜悯,反而对所谓的嫡长子,爵位毫无兴趣。
这样品性的人将你养大,为何你能做到如此狼心狗肺呢?”
楼云川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楼羡中死后,他顺利继位侯爵,胡序宁也并未多言一句。
这个秘密,现如今知道的,尚在人世的,只有他和胡序宁。
“是她跟你说的?她不是快死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期望她死吗?”
楼云川不说话了。
他真的期望吗?
“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在死后都不放过她?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不会!”这一点他倒是肯定了。
“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会有这个人的,不会的。”楼云川似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殷问酒猜中了楼云川的身世,却没猜到居然连他也是同样的回答。
没有人会死后都不放过楼老太太。
因为老太太是个好人。
可这怨气!分明就在整个侯府和楼家汇合!
殷问酒晃了晃脑袋,头一次生出无力感来。
“那我再问你,有这样的母亲教养你,为何你却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在她病重时,也不来床前探望?”
楼云川执着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既不谋财,又不害命。
只执于问上一辈的事。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
又有丁零的铃声响起。
殷问酒猛的弯下,比楼云川的脊背还要折。
蓝空桑一记手刀敲晕了楼云川,背着殷问酒跃上房顶。
夜色下,人影极快的闪过。
……
苏合院正门。
楼还明提着一盒桃酥被溪羽拦在了门外。
卜芥跟在楼还明身后,“二爷,您是怎么得罪表小姐了?小姐下马车时火气可老大了……”
溪羽也小声嘀咕道:“小姐说是气饱了,先睡一会再起来用饭,不见人。”
楼还明扶额苦笑,他小时候还很羡慕楼知也有个亲妹妹,也吵过让母亲再生一个。
如今看来,妹妹却是不好哄啊。
“那行吧,桃酥你带给小姐吃,就说是献王买的。”
楼还明转身预走,浴房的门被打开了。
蓝空桑朝他喊道:“你,过来!”
楼还明看她那架势,心道不好,忙快步朝浴房走。
“怎么,小姐是又不好了吗?”
蓝空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人扯了进去,关上门。
“诶……”楼还明闭上了眼,任由蓝空桑划开他的指尖。
“空桑,一滴就够。”
手被人松开,楼还明继续盲着问桶里的人,“怎么又这样了呢?”
殷问酒的声音听着柔弱的很,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冲劲。
“你睁眼,我穿的可多。”
楼还明睁开了眼,就见殷问酒无力的趴在浴桶边,穿着一身夜行衣。
确实不少。
“交代你一件事。”
楼还明紧张道:“嗯,你说。”
“千万别随便把自已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