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啊呸,沈泽浠,你不是公子哥儿吗?找人把这事儿平了呀!”“……”“喂。我跟你说话呢!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带手机了?”“你也没带?!”“你记得管家的电话号?”“你也不记?!”“我从不记。”“靠!”这是今晚两人第一次没有火药味的对话,奈何两人对话结束后都跟吃了火药一样,点把火就能原地炸裂。他们两个———商圈大鳄沈家的少爷和沈家未来儿媳,走到哪都能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带着一身伤,可怜巴巴地坐在医院的冷板凳上,等待医护人员包扎治疗,还要因为阻碍道路交通,违章行驶等行为,接受交警盘问。
“金毛,啊呸,沈泽浠,你不是公子哥儿吗?找人把这事儿平了呀!”
“……”
“喂。我跟你说话呢!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带手机了?”
“你也没带?!”
“你记得管家的电话号?”
“你也不记?!”
“我从不记。”
“靠!”
这是今晚两人第一次没有火药味的对话,奈何两人对话结束后都跟吃了火药一样,点把火就能原地炸裂。
他们两个———商圈大鳄沈家的少爷和沈家未来儿媳,走到哪都能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带着一身伤,可怜巴巴地坐在医院的冷板凳上,等待医护人员包扎治疗,还要因为阻碍道路交通,违章行驶等行为,接受交警盘问。
唯一欣慰的是,两个人虽然开车撞进店里,闹得动静挺大,但受的伤不算太严重,只是些擦伤挫伤。
跟着他们一起来医院的,还有蛋糕店店长和戴棒球帽的人,以及堵在医院门口的电视台记者和狗仔们。
蛋糕店店长正和交警说话,戴棒球帽的人一个人倚靠着墙壁,远离在人群之外。
骆成白看不清他的脸,隐约觉得这人很怪。
那双像毒蛇一样的毫无生气的深沉的眼睛,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并且,先不说他跟着骆成白他们来到医院,不检查身体,连也不提赔偿的事……直到现在,他都一句话不说,就很不对劲。
像是察觉到骆成白的关注,戴棒球帽的人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相碰,他朝骆成白弯起嘴角。
为什么笑?
骆成白微微一愣。
戴棒球帽的人,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男生的帽檐压得很低,他看不清男生的长相,只看到男生异常苍白的皮肤,以及被皮肤映衬着的异常殷红的狭长的嘴巴。
像卸了妆露出真容的小丑。
骆成白冒出这个念头。
“再见。”
男生无声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成白茫然。
这男生是跟过来干嘛的?就为了说句「再见」?
他要是冲进来找骆成白要联系方式约个饭,骆成白还能理解,冲进来碰瓷讹诈,骆成白也能接受……但他啥都没干就走了,骆成白是真没看懂。
“他很奇怪。”
骆成白拍拍沈泽浠的肩膀,想问问沈泽浠对那男生的看法。
沈泽浠白了骆成白一眼,往边上挪了挪,“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骆成白不解,“我怎么了?”
沈泽浠冷哼一声,“马路上飙车,够你蹲几天的了。”
“卧槽!”骆成白猛然醒悟,还有了更糟心的想法。
他要是真进局子了,那他这四天的梦境,不会都在局子里蹲着吧?!万一温希找不到他,他不会错过离开梦境的时间吧?!
骆成白一想到有这可能,坐不住了。
沈泽浠及时开口,“但是,我能帮你解决。”
这时,有个交警接到电话,往沈泽浠这边看,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交警表情由阴转晴,还喜滋滋的。又有几个护士端着一堆医用药品过来,开始给他们处理伤口。
骆成白配合护士忙活自己身上的伤,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很上道地问沈泽浠,“说吧,什么条件?”
“在人前,演好你沈家儿媳的身份。别给沈家丢脸。”沈泽浠的语气很轻蔑,半是商量半是威胁,“你要是同意,记者那边我也可以搞定。你不想明天炮轰你的通稿满天飞吧?”
骆成白倒是不在乎记者搞事情,也不介意演个戏,他主要是不能进局子。
他同意沈泽浠说的,但是,他很不爽沈泽浠的态度,又不好用话反驳,于是,他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
“泽浠~我同意了哦~”
他存心恶心沈泽浠,掐着嗓子扭着腰,矫揉造作地往沈泽浠身上靠。别说是沈泽浠,就是给沈泽浠处理伤口的小护士都被恶心够呛。
沈泽浠飞速躲开骆成白,嘴角不住地抽搐。他掏出香水瓶对着凑过来的骆成白喷了又喷,就差把整瓶香水扣他脸上了。
“沈泽浠!你有病啊!”
骆成白被香水呛得直咳嗽。他鼻子里满是果香味,大脑第一时间替他分辨出,是草莓和西瓜的清甜。
这种香味,他莫名觉得熟悉。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逝,骆成白没抓住。
“常长夏!”沈泽浠极为鄙夷,恶声恶气地警告骆成白,“你不用企图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滚远点!”
“??”
骆成白:我笑了!
二人身边的护士们只当是小情侣们吵架,七嘴八舌地劝起来。或许是因为沈泽浠是男生,所以都在劝他要大度谦让。
沈泽浠被几个护士围在中间,因为还在包扎,他无法走动无法避开,只能被动听着,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骆成白的视线像是要杀人一般。
骆成白倒是心大,看沈泽浠手足无措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极尽挑衅。
没过多久,护士给二人处理完伤口,交警刚想往他们这边走,沈泽浠第无数次拿着香水往自己身上喷,骆成白还想再怼沈泽浠,他就听到熟悉的来自老管家的一声惊呼。
“oh,my god!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啦?!”
老管家的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眼泪含眼圈。
“这人还没死呢。你哭早了。”骆成白欠欠地嘲讽一句。
老管家浮夸的做派,给他看得直反胃。
“少爷,您没事吗?”老管家忽视骆成白,蹲在沈泽浠面前抹眼角,“少爷,这可是您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啊!”
又来了!
骆成白白眼翻上天。
老管家继续嚎,“少爷,还好我一路跟着,不然您可要在这儿过夜了呀。您何时在这种污遭地方待过,还被个小交警盘问,您受委屈啦,我的少爷呦。”
“……”骆成白已经无力吐槽。
沈泽浠端着少爷的架子,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没事。”
“管家。温希呢?”
骆成白打断老管家的哭戏,问道。
他以为温希能跟着老管家一起来接他。
老管家像是才发现骆成白也在一样,说道:“哦,常小姐,温管家没来。”
“没来?”骆成白皱眉。
他这个客户都在梦里出车祸了,温希作为委托方,都不来关心一下?她就不怕自己折在梦境里?
“但沈老爷派人来接您了,您一会儿坐那辆车离开。”
老管家往医院大门外指,骆成白顺着看过去,看到一辆迈巴赫。
一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走到骆成白面前,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穿着打扮的人,在和交警说话,交警态度谦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是交警的领导。
的确没有温希。
骆成白心里不是滋味。
“常小姐。”保镖弯腰伸手,示意骆成白跟他走,“请。”
骆成白:“抱我。”
沈泽浠看向骆成白:“?”
老管家看向沈泽浠:“??”
保镖看看骆成白又看看沈泽浠:“??”
骆成白:“看个屁啊!我受伤了,还穿的裙子!你让我爬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