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冷笑一声,“郭缘被抓,你的工作量翻倍,你以为我会给你留出找兰泽的时间吗?”“所以郭缘是谁的人。”辛慈笑意盈盈看着他,眉目里闪过一丝狡黠。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半分暧昧,他在小玫瑰的眼里看到了野性。“这种事情都猜不出,指望我讲给你听?那我让你待在陆氏是做什么的。”陆谨言收回目光,手指随意点了点平板上的文件。辛慈眉头轻蹙,试探问道,“五叔?”刚才郭缘的手机上就有五叔的联系方式。事实证明,商战往往都很朴实,比如安插间谍。
这一问,郭缘就不吱声了。
第二天。
郭缘主持了整场拍卖会,全过程流畅无阻,有人知道她是陆谨言的秘书助理,用惊艳的眼光看着她。
后台,辛慈不在。
“我真服了,你说有拍卖师能来,让我主持什么?我是总裁秘书助理,我又不是她的一块砖,她想往哪搬就往哪搬,真当我没脾气。”
郭缘正在打电话碎碎念,时不时骂骂咧咧说几个狠词。
“我要看,都是活该,辛慈她也活该给人家陆谨言当小三,心里没数。”
砰——
辛慈猛地推门而入,身后站了几个警察。
警察立刻按倒郭缘,还给她带上手铐。
“不是这什么意思?我又没做违法的事情?慈姐这是要干什么?不能因为我觉得你是小三你就这么报复我!”
郭缘装不下去,大声挣扎,口中话越来越难听。
辛慈不做声,回了车上。
男人正襟危坐,轻抿杯中茶。
“陆总,这人偷窃的东西二手后分别卖给了两个人,一位是我的五叔,另一位叫李艺同,正是您当年车祸时的护工名字。”
听到陆五,陆谨言没什么反应,到了李艺同这个名字,他才有些出乎预料。
“当年的护工?”
如果当年的护工和陆五有关系,那他的车祸恐怕就不是意外了。
“嗯,最近一次郭缘偷的东西是我办公室里的一套粉色瓷碗,曾经给陆总在车祸时作为饭碗,不过我送她了。”
陆谨言侧目冷视,幽幽道:“你把我吃饭的碗送人了?”
“陆总,您没吃,都倒了。”
三十天的药膳,三十天的自我感动。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碗是落在了陆五的手上,还是这位李艺同的手上。
陆谨言忽然想起记忆中另一个给自己送汤的女人。
“嗯。”
辛慈又将他想要的东西,整理好上交。
陆谨言扫过后,突然开口问道:“这些卖品的价格你清楚吗?”
辛慈乖乖点头,“清楚。”
“那你见到低于五百万的东西了吗?”
“没。”
“你的订婚戒指,两百万。”
辛慈懵懵地看着陆谨言,“啊?”
男人微微眯眼,双眸幽暗深邃,似乎在细细探究她的表情,没有看到想要的效果,有些失望。
“这几天不去兰泽的公司了?”
辛慈突然回过神,意识到陆谨言可能是在吃醋,但她又感觉不太可能。
“a级项目重要,需要忙的他会来找我。”
陆谨言将文件往旁边一放,大手揽在她的腰上,往自己的方向回推。
“陆氏禁止进入的人员名单加上他。”
辛慈感觉现在的陆谨言有点奇怪,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防贼的气息。
他和兰泽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项目联系吗?
辛慈思及最近陆氏的项目,并没有见过有和兰氏明确联系的内容。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在密谋些事情。
“陆总放心,兰总向来是坐车来的,车里……”
辛慈左右扫了扫宽敞的车厢,不远处甚至还有垂帘和软床。
“可以做很多事情,不一定必须进公司,或是要我离开公司。”
就像他们二人。
车厢里承载的两人缠绵的记忆画面更多。
陆谨言冷笑一声,“郭缘被抓,你的工作量翻倍,你以为我会给你留出找兰泽的时间吗?”
“所以郭缘是谁的人。”
辛慈笑意盈盈看着他,眉目里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半分暧昧,他在小玫瑰的眼里看到了野性。
“这种事情都猜不出,指望我讲给你听?那我让你待在陆氏是做什么的。”陆谨言收回目光,手指随意点了点平板上的文件。
辛慈眉头轻蹙,试探问道,“五叔?”
刚才郭缘的手机上就有五叔的联系方式。事实证明,商战往往都很朴实,比如安插间谍。
陆谨言的视线依旧落在平板上,屏幕的光映照在他高挺的鼻梁,眉目显得格外深邃。
他骨相极佳,电视上的男明星都少有人比他俊逸。
辛慈一时看愣了神。
心底想着,怪不得……怪不得元倩倩会喜欢他,也怪不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恋爱脑放他身上了。
“看够了,明天开始就是a级项目,今晚加班。”
林肯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
辛慈扯了扯嘴角,轻声细语回了句:“嗯。”
她一直在提醒自己,现在继续在陆氏工作,只为了五百万的奖金,至于前天晚上那种事情……不可以再犯。
她绝对不能因为他哄劝几句,就忘了他们两个人如今的已经各有各的感情生活。
思及此处,手机突然微微振动。
她快步跟在陆谨言的身后走进公司,脚踝的伤未好,即使穿着平底鞋走路也晃晃悠悠。
她接通电话,“喂,您好。”
“是我,陆谨承。”
继父?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两人从来都是靠母亲林静珍在中间传话。
“父亲,有什么事吗?”
“有。兰泽找人算了个良辰吉日,就在半个月后,你们先去把证领了。”
辛慈正推门进自己的办公室,听了这话,一时没按动门把手。
“怎么要突然领证?”
她是找过兰泽,但当时也是走投无路,现在有五百万奖金吊着,她不至于现在把自己卖了。
“你和兰泽既然已经订婚,还是两情相悦,那就不如早些日子定下来,先领证,年末再办婚礼,不妨事。好了,回头有问题直接和兰泽还有你母亲说,我希望在下个月初的三号能看到你们的结婚证。”
对方挂断电话。
陆谨承这就是将这件事情定死了,他根本不是来和辛慈商量的,他是来通知辛慈的。
女人恍惚的坐在桌后,手指拽着桌角,心里猜测继父这是着急医疗器械的路了,想要抓紧借兰家的人脉做事。
“你可以不用管这件事情。”陆谨言站在门口。她的电话漏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辛慈摆了摆手,故作匆忙的摆弄桌子上的东西,“这不是如了我的愿嘛,挺好的,终于要结婚了,父亲和我竟然想到一块去了。”
陆谨言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支烟,表情冷漠,忽而勾了勾唇,死死的盯着她。
“辛慈,你昨天还和我在一张床上tຊ,明天就要去领证吗?”
她控制住颤抖的指尖,敲打着键盘发出清脆的按键声,开始处理项目的初始文件。
她希望自己可以分心,和陆谨言讨论这件事情总不至于情绪崩溃。
辛慈甜甜的笑着,““这人是小叔叔挑的,我最相信小叔叔了。”
陆谨言看着她,烟就抽了几口,随后立刻掐断,故意扔在辛慈办公室的门口。
“你最好别后悔。”
“今晚不用回别墅了,把下面人没完成的企划弄完交给我。”
他们一起加班。
……
第二天一早,辛慈喝尽手边的最后一口咖啡,一瘸一拐的敲响陆谨言的办公室。
“进。”
男人也没睡,正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
窗外是刚刚升起的太阳。
“过来吃饭。”
茶几上整齐的放着两份贝果和牛奶,而摆放早饭的是藕粉的瓷盘。
和她以前用的很像,但不一样。
“这是哪家餐厅,怎么也和我有一样的喜好。”
都是粉色。
辛慈乖乖过去吃饭,手里端起盘子细细打量。
“元倩倩做的,王景刚取过来。”
辛慈喝牛奶的手一顿,直接将杯子放下,“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是不和陆总共同品尝这份早餐了,我没这个福气。”
她转身就走。
看着就烦,避还避不过来吗?现在五点,三个小时后正式上班,陆谨言不睡觉,她可要补一补。
男人看着被她放下的牛奶,默默攥紧了拳头,重新摊开手掌心时,白色的粉末落在地上。
“把这些都扔了。”
他一口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