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实中发生的,她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时间点也对得上。江岁愉穿着病号服,头裹着纱布,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围在她病床前的贺家人。四个大小不一的脑袋把她的视线占了个严实。她被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多人。】水汪汪的杏眼一个挨一个扫过这四个人,又查看自己的现状,撞伤了脑袋,惨兮兮的。她没发现站在她床头的四个人惊异的对视了眼。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病床上的姑娘明明没张嘴啊。
马路上。
黑色私家车径直朝非机动车道的蓝色电动车撞去。
戴着头盔的江岁愉急忙躲避,调转方向。
对方似乎是蓄意而为,直直朝她撞过来。
私家车撞上电动车那刻,江岁愉脑子是空白的。
身体飞出去那刻,她心疼的看了眼新买的蓝色小电驴。
身体摔在马路上那刻,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眼睛被血糊的几乎睁不开。
昏迷前的最后念头是:惨,疼。
时间倒回到昨天,江岁愉的亲生家人找上了门并出具了DNA检测报告,对方是栖城的中上层富庶家庭。
江岁愉想不出任何对方欺骗她的理由。
面对自称为父亲的男人和姑姑的靓丽女人,江岁愉只觉得魔幻。
从小没有父亲,奶奶和母亲早亡,江岁愉虽然缺爱,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已习惯没有亲人陪在身边的日子。
所以她的亲情感可以说是淡薄的,除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没太大感触。
对方说贺家老爷子急着见她,她的母亲对她心怀愧疚,也希望她能快点回家。
所以约定好明天回贺家。
而占了她优渥生活的贺豫霏,现在在外旅游。
贺豫霏不在家,冲突方不在,江岁愉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今早早起收拾了一番,贺家说会派司机来接。
寒风瑟瑟,冻的人直打喷嚏,江岁愉在路边等了半小时都没等到对方,给司机打电话,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她和贺佑黎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要了贺家在柏悦湾的定位,骑着爱骑小蓝先出发。
起初一切顺利,走到豫新街道时,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一辆黑色私家车在非机动车道撞了骑着电车的江岁愉。
江岁愉头部受到重击,警察和贺家人急忙赶到车祸现场时,江岁愉刚被抬上救护车。
早在江岁愉给贺佑黎打电话说司机还没来接时,贺佑黎就疑心了,打算亲自开车去接江岁愉,同行的还有按捺不住见女儿的许姝。
好不容易见到了,看到的却是女儿浑身是血躺在救护车的担架床上的场面。
许姝随着救护车去医院,一路上握着江岁愉的手泣不成声。
“囡囡,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有罪,我不是个称职的好母亲,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自己出门的,对不起。”
随同的贺佑黎还算镇定,派了手下最得力的助理协同交警和警察跟进这次车祸。
联系完人后,她把江岁愉出车祸的消息通知到家里。
在家里等人的贺老爷子、贺佑年和贺豫铭都坐不住了,纷纷前往医院。
江岁愉昏迷了很长时间,她好像做梦了。
但又不是梦,潜意识告诉她这就是现实。
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精心编排的小说,所有人都是书里的角色。
而这本书的内容全被灌进了脑子里。
是的,受了情伤流放到澳洲小岛的江言程是书里的烂黄瓜男主。
她——江岁愉是被假千金贺豫霏占了二十多年身份的贺家真千金。
也是男主江言程的炮灰白月光女配——在男主回国复仇前嘎了。
什么是白月光,只有死翘翘,看不见摸不着,挂在天上的才叫白月光。
假千金贺豫霏是爱慕男主江言程的恶毒女配,层次比她高一级,因为活的时间比她长。
书中是这样说的,江岁愉在江言程最爱她的时候抛弃了他,把天之骄子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尊严踩在雪地里。
说简单点就是因爱生恨。
江言程是带着怨恨回国的,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江岁愉知道抛弃玩弄他的下场。
惩罚江岁愉的复仇计划还没形成雏形,江言程就从假千金贺豫霏那里得到了江岁愉去世的噩耗。
江岁愉虽然伤害了江言程的感情,但作为男主的初恋和第一个女人,存在总是特殊的。
加上她死后,江言程的恨意无法转移,爱意埋在心底,数种情绪交织缠绕在心头无处发泄。
所以早死的江岁愉成为了男主的白月光。
而江岁愉是被假千金贺豫霏害死的,这也是贺豫霏后来下场的原因。
女主蒋沅意告诉了男主江岁愉死亡的真相,男主当即把人送进监狱了却终生。
是的,这本书的最终获胜者是蒋沅意,完美抱到了作者的亲儿子——烂黄瓜男主江言程的大腿。
荒谬。
实在是荒谬。
江岁愉意识恢复后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语。
第二个念头就是:还好她是江言程的第一个,不然多脏。
是的,她还是相信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是本小说。
从小说的开始,江岁愉是如何住进江家,和男主江言程发生关系,再到江岁愉为了面子和自身利益如何抛弃江言程的。
和现实中发生的,她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时间点也对得上。
江岁愉穿着病号服,头裹着纱布,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围在她病床前的贺家人。
四个大小不一的脑袋把她的视线占了个严实。
她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多人。】
水汪汪的杏眼一个挨一个扫过这四个人,又查看自己的现状,撞伤了脑袋,惨兮兮的。
她没发现站在她床头的四个人惊异的对视了眼。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病床上的姑娘明明没张嘴啊。
可这声音就是江岁愉的声音啊。
可能是错觉或者幻听了。
贺老爷子温和tຊ问道:“孩子,我是你爷爷,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岁愉指了指自己的嘴,艰难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说不出话。
不仅说话困难,还头痛,骨折的腿也痛。
贺老爷子帮她把胳膊放进被子里,面容慈祥:“没事,只要你认识我们就行。”
江岁愉根据书中的内容在心里做评估:【贺爷爷是个好人,从她回到贺家开始就对她很好,为人公正,明辨是非,也就是因为有他,贺家公司才打下了那么好的根基,不过到贺豫铭这一代应该凉了。】
江岁愉这一串心声出来,听到她心声的四人简直跟见了鬼一样。
他们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