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立马道:“囡囡你放心,妈妈明天给你买个新手机,旧手机里的数据转移到新手机里。”她拿出张卡给江岁愉,“这张卡你先拿着,等你好了随便花,里面有三十万,不够再给妈妈说啊。”三十万!江岁愉接过,“谢谢,不过够用了。”【我去年攒了一年就攒了三万块钱,连买个小电车都不舍得,现在直接×10,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许姝又是一阵心疼,电车都不舍得买。持家,太持家了!想起贺豫霏随便一件首饰都是五位数,许姝心里更难受了。
高档会所生日聚会趴,装修奢华极具格调。
今天是蒋沅意的生日,她特地嘱咐江言程助理,一定要说服江言程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即便今早接到助理传达的消息:江总有要事处理,去不了,准备了礼物。
蒋沅意还是不放弃,给他发了消息,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回复。
她之前试探过他的口风,听他的意思是只要有空就会来。
也找人提前查过,江言程今天下午要签一个跟了一个月的大单,晚上的行程是空的。
衣着光鲜亮丽的高傲大小姐站在高层空中花园前,一遍遍拨通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对方无一不是关机提醒。
她邀请了很多朋友,包括江言程的朋友。
现在江言程不来,她设想中得到的面子红利将大打折扣。
朋友叫她回包间之前,蒋沅意最后一次刷新江言程的社交账号信息。
他的ip地址为——中国。
确认后,明艳动人的寿星自嘲的呵笑了声。
现在在中国,意味着他凌晨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所以说,就因为曾经那个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佣人女儿出了车祸,他连公司的事都不管了吗?
有时候,她真的挺看不起江言程的。
转过头审视自己,好像自己的行为更愚蠢,明知希望渺茫还是要往上凑。
可她这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一年都熬过去,再坚持一下又何妨呢。
说不定等他这次回来就彻底死心了。
——
江岁愉身体好了很多,就是这几天总犯困。
医生说是正常现象,有部分药物作用。
下午的时候贺佑黎带着苏苏来看她,给了张卡当做正式见面礼,承诺会调查清楚车祸的事。
晚上在许姝的照顾下吃了清淡的营养粥。
江岁愉想到了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还能修好吗?”
【估计都撞成碎片了,里面还有很多联系人,补办起来很麻烦。】
许姝立马道:“囡囡你放心,妈妈明天给你买个新手机,旧手机里的数据转移到新手机里。”
她拿出张卡给江岁愉,“这张卡你先拿着,等你好了随便花,里面有三十万,不够再给妈妈说啊。”
三十万!
江岁愉接过,“谢谢,不过够用了。”
【我去年攒了一年就攒了三万块钱,连买个小电车都不舍得,现在直接×10,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许姝又是一阵心疼,电车都不舍得买。
持家,太持家了!
想起贺豫霏随便一件首饰都是五位数,许姝心里更难受了。
到了八九点,江岁愉有点累了,要休息,许姝离开。
江岁愉抱着收获的三张银行卡,进入梦乡。
深夜,舒适宽敞的病房暖气很足,窗帘拉了一半,门缝里透进来几束亮光,睡眠环境极好。
看管最松散的时候,病房门悄然打开,迈入一双纯手工定制的男士皮鞋,男人高挑的身型被房间外透进来的光拉的很长,倒映在门口。
男人浓密的眼睫半遮细碎的凤眸,五官深邃,面容冷峻,站在门口久久未动,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凸现。
女孩受了许多苦难,头缠纱布,睡颜安宁,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发铺在枕头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江岁愉睡的正舒服,感觉有人掐她的左脸,很疼。
她嘤咛了声,跟猫叫似的。
痛感消失,她以为是梦。
失去意识的前几秒,痛感重袭。
眼皮跟千斤重似的,睁不开,好不容易掀开眼皮,鼻间沁入一抹熟悉好闻的苦柑柠冷香。
借着室内昏暗的光,勉强看到眼前立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虽然看不清脸,却给人一种很帅的感觉。
男人掐着她的脸,手腕上戴着什么东西。
凉凉的小坠子垂碰上她睡的发红发热的脸颊,若即若离,转而碰上她饱满好看的樱唇。
脸颊又疼又痒。
扰的人难以安眠。
江岁愉努力睁眼,眼前闪过一抹金色。
财迷属性十足的江岁愉虽然迷糊着,也认得这凉凉的,金灿灿的物件是金子。
她喜欢的金子。
江岁愉特别想醒过来,哼叫了声。
脊背感受到一股轻缓的劲儿,舒服有节奏,江岁愉没撑住,睡了过去。
男人不留情面的掐了好几下她的右脸。
江岁愉睡过去后,还在梦里想,有人掐她的脸,但梦到了金子,这不是寓意着她今后要暴富了。
有钱好啊,有钱就能还江家的恩情,不用寄人篱下了。
江岁愉再醒是被吵醒的,隔着没关严的房门,都能听到许姝哭哭啼啼的声音。
“小霏,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再想不开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中间掺杂着道清亮的男声:“姐,你干什么啊,就算是江岁愉回来了,你也还是我亲姐姐,干嘛要伤害自己啊,我只认你一个!”
江岁愉睡意毫无,开了病房的遥控灯。
陪房的贺家保姆进来解释情况:“大小姐在家里割腕自杀了,流了很多血,刚从手术室抢救完出来。”
江岁愉冷笑了声,“现在几点?”
“早上六点tຊ。”
江岁愉没动,坐起来靠在床头,一直等到贺家人来她房间。
来的只有贺佑年。
男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疲惫,放轻语气和江岁愉说话:“吵醒你了吧?你姐姐豫霏听说你回来了,有点想不开,发生了点意外。”
江岁愉反问:“您给我生姐姐了吗?”
【贺豫霏居然以毒攻毒,肯定知道车祸的事没撞死我,现在割腕自杀来博同情,顺便洗脱嫌疑。】
贺佑年皱眉:“小愉,你养母已经没了,我们家有条件,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不会赶豫霏走,我们是一家人,那么豫霏就是你姐姐,你不要把她想的那么坏。”
江岁愉轻笑一声:“她坏不坏我不管,更不在乎你们把占了我二十多年身份的人弄哪里,反正她不是我姐姐。”
【还一家人,我有自虐癖么。】
门口,许姝和贺豫铭扶着执意要来看江岁愉的贺豫霏进来。
贺豫霏见到江岁愉就挣脱身边人的搀扶,“扑通”一声,跪在江岁愉床脚,哭的梨花带雨。
“岁愉妹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占了你的身份,让你平白无故替我受了那么多年苦,我是罪人,我该死。”
江岁愉立马下床,朝着贺豫霏的方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