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脸上那恐怖的痕迹已经消失,面容也比之前更加坚毅,虽不是意气风发但足智多谋。思此及,他伸出手,抚平云明染微蹙的眉头。“染儿,若当初我从边疆归京,你可还会嫁给钟璟尧?”云明染笔尖微顿,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她沉默了一瞬,才看向秦苍玄,“早已物是人非,王爷又何必旧事重提。”淡漠的语气勾起了秦苍玄心底埋藏的占有,他紧紧抓住云明染的手,今日势必要一个答案。“染儿,若我早日告诉你,我心悦于你,是不是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暖阁内,满屋透着墨香,钟璟尧身着玄色长袍,手中拿着还未批阅的奏折。
“皇上,观朝阁阁主已入京城,除了一随行侍女,并无其他跟随人员。”
钟璟尧轻捻手中佛珠,凌厉的剑眉微蹙。
江湖势力的崛起自是不能惊动钟璟尧,但当初番邦王室流传的事情还是知晓一些。
懦弱无能的二王子得一谋士,仅用半年就除掉异己,登上王位.....
于此,当初番邦放出的那则流言,以及钦天监所观天像都表明:
得观朝阁阁主,可安定天下....
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下,抬眸看向礼部尚书,朗声道:“你替朕去邀请他入宫,就说朕想见他,意欲招揽。”
说道此处,钟璟尧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切记,是邀请,他若不愿万不可刁难。”
礼部尚书行礼的手一顿,领旨出了宫。
翌日一早,礼部尚书就带着拜帖入了云明染的新居,侍女带着他在院中穿梭,过了好几个庭院,两人才停下。
“阁主已经等候多时,先生进去即可。”
礼部尚书刚入内,便听见轻微的咳嗽声从屏风后传出,紧接着就是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在下身染风寒,先生停在此处便可,切勿入内。”
说着,咳嗽声和轻拍后背的声音又从屏风后传来。
礼部尚书看着屏风后两人靠得极近的身影,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
“在下奉皇上的诏令,前来邀请阁主进宫小叙,望阁主成全。”
此话一出,礼部尚书好似感觉到一股杀气奔他而来,屏风后的云明染抬眸,看了一眼阴沉着脸色的秦苍玄,扯了扯他的衣袖。
后者收敛了杀气,礼部尚书刚松气,云明染孱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谢皇上抬爱,只是在下病弱,属实不能进宫,还请先生见谅。”
礼部尚书还想劝慰几句,话还未出口,外面的侍女便入内,将他带出了暖阁。
一如来时那般,侍女把人送至门口才说话。
“阁主说,社稷为本,万事莫强求,北冥定会福泽绵长。”
说完就关上了门,独留礼部尚书在外门,思量着这话的意思。
而暖阁内,却没有这般平和的气氛了。
秦苍玄细细打量着云明染,这才发现多年未见,曾经护在她身前,会帮他正名的小姑娘已经出落得极其漂亮。
当初脸上那恐怖的痕迹已经消失,面容也比之前更加坚毅,虽不是意气风发但足智多谋。
思此及,他伸出手,抚平云明染微蹙的眉头。
“染儿,若当初我从边疆归京,你可还会嫁给钟璟尧?”
云明染笔尖微顿,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
她沉默了一瞬,才看向秦苍玄,“早已物是人非,王爷又何必旧事重提。”
淡漠的语气勾起了秦苍玄心底埋藏的占有,他紧紧抓住云明染的手,今日势必要一个答案。
“染儿,若我早日告诉你,我心悦于你,是不是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两人的视线碰撞,云明染看见他眼底的疼惜与无奈,终是不忍,软了语气。
“苍玄哥哥,若我早日知晓,染儿又怎会经历灭门之痛?”
云明染相识秦苍玄时,他已经十岁有余,军营长大的他见惯了生死,唯独对这个小姑娘一再退让,许她胡闹,许她各种特权...
云明染此话,像是一个首肯,秦苍玄重重的点了点头,许诺。
“染儿,你只管去做你想做之事,余下万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