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茶而已，没事，就当婉婉送你的。”唐清蕤搬出了唐婉芯，这下小小没再拒绝。唐婉芯跟哥哥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错的，不过她也很少在小小的面前提及哥哥，倒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他这个人啊当朋友最好”。服务生敲门，进来后把点的菜端上桌。小小现在并不饿，还是拿起叉子，吃了一点蔬菜。“最近有跟婉婉通电话吗？”唐清蕤问道。小小实话实说：“今天录完节目的时候，接到了小芯的电话，她说外婆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我打算，找个时间去Z市探望。”
“好，在哪里见？”小小答应了。
唐清蕤：“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掉电话。
微信收到了唐清蕤发来的地址，是一家位于金融中心圈的高档餐厅。
小小打了一辆车，直接过去了。
到的时候餐厅人很少，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余小姐，里面请。”
包厢里，只有唐清蕤一个人。
他正在打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回去的。”他看到了小小，笑了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包间不大，两个人刚刚好。
唐清蕤走过去，替她拉开了椅子。她坐上，将手中的包包放到了桌子上。
唐清蕤询问：“有什么忌口吗？”
小小：“没。”
唐清蕤喊来了服务员。
“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一份蔬果沙拉，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离开后，两个人处于封闭的环境中，小小有些坐立难安。
她组织了一下预言，问道：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我帮忙？”
唐清蕤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眼里带笑：“先喝点茶，等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不用紧张。这个忙对你来说，不算难。”
“不过，心理上可能会有些抗拒。”
唐清蕤在给她打预防针。
小小心里有些迷惑，因为她暂时想不到，自己在什么方面可以帮得到他？
“今天录制综艺感觉怎么样？”唐清蕤岔开话题。
他看着坐在面前的女生，甜美清新的妆容，有种邻家少女的感觉，耳边一缕碎发微卷，多了几分可爱。
小小点头：“挺好的，大家都对我很照顾。本来是要去录制约会，可是我抽到的男嘉宾请假了。”
“请假？”
这种综艺节目，录制行程都是很难更改，在唐清蕤的认知里敢请假的男嘉宾恐怕只有那一个人。
“你抽到了帝总？”他问。
“是的。”
唐清蕤喝了一口茶，他看着面前的棕色桌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震动两下。
他看了一眼，道：“不好意思，我回个信息。”
小小笑了笑，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淡淡的红茶，醇香入味，还带着一丝丝的酣甜。
她还是第一次喝到这种口味的红茶，忍不住多品尝了两口。
唐清蕤注意到了：“喜欢？”
“啊？”
“我是说红茶，喜欢吗？”他放下手机，视线落在了小小的脸上，声音温柔。
“嗯，我觉得味道很好。”
“这是今年茶庄刚出的新品，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带一些。”
“不好吧？”
“茶而已，没事，就当婉婉送你的。”
唐清蕤搬出了唐婉芯，这下小小没再拒绝。
唐婉芯跟哥哥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错的，不过她也很少在小小的面前提及哥哥，倒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他这个人啊当朋友最好”。
服务生敲门，进来后把点的菜端上桌。
小小现在并不饿，还是拿起叉子，吃了一点蔬菜。
“最近有跟婉婉通电话吗？”唐清蕤问道。
小小实话实说：“今天录完节目的时候，接到了小芯的电话，她说外婆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我打算，找个时间去Z市探望。”
“外婆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都堆积到一起。现在躺在床上神志不清，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她老人家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我能够有自己的家庭。”
小小陷入沉思。
老人家的心情能理解，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说说有就能有的。
唐婉芯这段时间一直在病床前尽孝，视频的时候可以看到人都瘦了一大圈。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唐清蕤开口。
“什么？”
“和我一起，在外婆面前演一场戏。”
晚上，小小回去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唐清蕤说的话。
过两天去Z市探望外婆，只需要假扮他的女友就好。到时候可能还会遇到其他的亲戚，不用她说话，唐清蕤来诠释。
小小没有立即答应，唐清蕤说不勉强，给她一点时间考虑。
吃完饭的时候，小小觉得可以尝试——毕竟，唐清蕤是唐婉芯的哥哥，外婆也是唐婉芯的外婆。再加上，这次上综艺确实是唐清蕤暗中帮忙，小小不喜欢欠别人的。
于是，她答应了。
唐清蕤跟她约定了出发的日期和时间，并且安慰她不用紧张，去了医院一切交给他。她只需要站在旁边，保持笑容即可。
唐清蕤开车送她回去。
林助理站在餐厅门外接电话，看到这一幕后瞪大了眼睛。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唐清蕤确实在追小小，帝总要被挖墙脚了。
呃，不对，他们已经分手，这不算挖墙脚。
今晚帝总要在这家餐厅宴请客人，还好时间比较晚，不然直接碰上……林助理打了个寒颤。
小小说的分手是真的，而且完全没有复合的打算。
那天在她家楼下，小小没有给帝总任何挽留的机会。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帝总被拒绝的这么干脆。
-
周三，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约了晚上去录制第一期约会场景。
唐婉芯给她找了一个靠谱的化妆师，提前帮小小做造型。
“初次见面不能太隆重，但也不能太随意，这种颜色的口红既能提升气色，又能让你显得楚楚可怜，激起人的保护欲。”
化妆师是一位男性，三十出头，五官清秀，举止有些阴柔。
他看着镜子里的小小，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妹妹底子真好，天生吃这碗饭啊。”
有些人的五官，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再大的整容机构都没办法整出来。
小小换上了鹅黄色的休闲风连衣裙，搭配了一双黑色马丁靴，长发微卷，慵懒的垂在身后。脸上的淡妆是点睛之笔，看起来又甜又冷。
她出现在镜头下的时候，工作人员都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一开始，他们没认出来走过来的人是三号女嘉宾。
看清楚之后，眼睛几乎都盯在屏幕上，不舍得移开。
小小先到的，她坐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好奇的四处张望。
这个时候是没有剧本的，全靠女嘉宾自己发挥。
一个人的时候有点尴尬，小小从包里拿出一块“解压神器”，可以在手中按出各种形状。
镜头推进。
她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导演看得呼吸都渐渐止住。
这期素人的颜值，竟然比三位女艺人还能抗。
不一会儿，咖啡馆的风铃响起。
小小抬头看了一眼，帝夜寒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
她连忙站起身，看着男人由远至近。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像是刚结束会议，手上还拎着一台笔记本。见到小小后，微微点头：“你好。”
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像初冬的雨，洒在心上，一阵冷意。
“你……你好。”
小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帝夜寒以前虽然沉默寡言，但很少有这么冰冷的时候。他现在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
演技？
不，应该不是。
她及时敛住了思绪。
不能过多的被他影响，尤其是，镜头之下两个人的相处被放大了无数倍。
小小绝对不能让自己沦为笑话。
她面露微笑，主动伸出右手：“你好，我叫余小小。”
帝夜寒伸手，握住：“帝夜寒。”
只是余单的握了一下，两人同时松开。
镜头前，导演露出了怔忪之色。
他们之间的氛围，怎么冷到极点？虽然是初次见面，大家都不熟，可是这样剧情要怎么推动？
林助理来到了导演身后，他看着镜头里的帝总，微微叹气。
哎，来的路上帝总看到了一家营销号发布的新闻，标题是【唐清蕤的新欢神似某位女艺人】，照片模糊，但隐约可以看到就是昨天的那家餐馆门口，还有小小上车的偷拍。
不过，没过二十分钟，这条报道就销声匿迹了。
应该是唐总那边处理了。
在网上他的花边新闻经常到处飞，也没见他在意过。这次的态度反而过于认真，或者说，他在用心的保护着照片中的女生。
也难怪帝总来了之后没有好脸色了。
看营销号写的话，虽然夸大其词，但要是哪天在网上看到唐总跟小小官宣，他都不意外。
点完餐，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小小录制节目虽然有点紧张，但面对帝夜寒的时候，反而自然了不少。
她尝试引导话题。
“要不然，我们都做一下余单的自我介绍？我先来。”
她放下包子外观的解压神器，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保持着笑意。
“我叫小小，巨蟹座，喜欢唱歌，梦想是能够在海边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养一只狗，两只猫。”
帝夜寒听到后，淡淡的附和：“不错。”
“你呢？”小小反问。
帝夜寒抬眼，看着她：“除了猫和狗呢？”
他还在她刚才说的梦想中，没走出来。
她的未来，除了猫和狗，就没有别的了？
小小微怔。
不止她，这突然的反问，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
“除了猫和狗，还有……”
和姐姐住在一起。
这句话她没说。
只是笑笑：“和我深爱的人在一起。”
这是很官方的回答，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那你现在有这个人存在吗？”帝夜寒问道。
小小缓缓摇头：“暂时没有。”
听到这话，帝夜寒的脸色才总算缓和了一些。
营销号带来的负面情绪，他本不想在意，只是她最近跟唐清蕤走得太近。
至少现在，他们还没在一起。
“不过。”小小突然开口，她喝了一口面前的热茶，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我一定会勇敢的把握住机会。”
她曾经就主动的追逐过心中的光，而后坠入无边的黑暗。
但她希望自己若是遇到了下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还能拥有再爱的勇气。
工作人员打岔道：“帝总，余小姐，现在要录制网友的小问题，用来做花絮。”
之所以打断，是因为导演觉得帝总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就算请出百万剪辑师，播出去的内容也很容易给他招黑。
这毕竟是第一次约会，不是工作面试。
不过，看在场的女工作人员的反应就知道了，还是很多人吃他这一种类型的。高冷矜持，任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帝夜寒默许了。
工作人员：“帝总，你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帝夜寒面色平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他淡淡的开口：“上小学的时候，拿了全年级第一。”
他随口一说，主持人配合着笑了起来。
旁边的林助理擦汗，真的为帝总的情商着急，小小就坐在她对面，回忆一下两个人的美好记忆，不行吗？
为什么要扯到小学……
“余小姐，如果你的前男友很真诚的觉得他错了，你会考虑跟他复合吗？”
林助理：“……”
这、这问题，这女主持人收钱了？难道是帝总私底下的安排？
小小认真的想了几秒，摇头：“不会。”
“为什么？”主持人穷追不舍。
帝夜寒喝了一口水，没有咽下去，而是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小小一眼。他的黑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微微侧目时，眼角的泪痣鲜明。
她坐在灯光下，笑眼弯弯。
“我不喜欢吃回头草。”
这口水，差点没呛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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